“真的啊,好怕哦!”夏琋猛地抽手,可她的面色无一惊惧,唇边的梨涡反倒陷得更深了。
她还是那个搔到痒处的眼神,强有力的目光接触,就钩在易臻脸上,不移分毫。
她把头发勾到耳后,重新露出大片雪白的脖颈:“那还是给它做个检查吧,本来就整天闷闷不乐,现在急坏了身体,岂不是更加不好了。”
“行。”易臻应下,也勾起嘴角,很是耐人寻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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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崽做了血象和寄生虫检查,一切正常。护士在给她清着耳螨,她眯着眼,一脸舒适。
夏琋无聊地坐等,她搭着下巴,一直注意着易臻给别的宠物看诊,偶有眼神交汇,她都是不加避讳地看回去。
刚刚那一轮较量,她对自己的表现相当满意。易臻的每一个神态、动作,都完全照着她所预期的在走,任由她摆布。
夏琋觉得可以开始下一步攻略了。
就地发挥,身边刚好有个抱了只小哈,排队等候清耳朵的年轻男人,夏琋掉过头,冲他微微笑:“你家小狗好可爱。”
坐在前面的性感美女突然搭讪,青年有些惶恐,继而脸热:“长得是可爱,就是太皮了。”
“多大啦?”
“两个多月。”
“叫什么呢。”
“馒头。”
“名字也好可爱哦。”
青年抓头憨笑:“随便帮它起的。”
“你家的呢。”
“我家吗,”夏琋指指自己:“英短蓝猫,叫灰崽,是不是太胖了。”
“胖点也没关系啊,这种猫不就是要脸大才好看。”
“也对。”
……
有宠物做媒介,短短几分钟,夏琋和青年相谈甚欢。
途中,夏琋取出手机,佯作看了几眼,一边谈笑着,一边把手指点上去虚假地敲击,在青年看来,她仿佛是随意地回着友人信息,但在有些人眼里,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等到护士替灰崽刮干净耳内,夏琋将它重新抱回怀里,她眼光斜到易臻那儿,发现他仍在聚精会神地跟宠物主人沟通。
也不知有没有往这里瞄过,不过她想,偷窥狂,他肯定已经看到了。
夏琋将灰崽放回猫包,提上就走。
她没有和易臻说道别,更别提感谢。
到了一楼,夏琋没忙着出去,停在旁边的大片落地窗前。
她把手机攥在掌心,凭依着栏杆,心不在焉地望着外面的花圃,万木葱郁,在日光里竞相伸展。
与此同时,她也在等手里的东西,焕发生机。
不论是挑逗,还是挑衅,她都已经展现得很到位了。
如果能对易臻有影响,那么,在她毫不留情甩头走人之后,他一定不舍得放她走,欲要挽留,因为这是一次难逢的机会,如果此刻不抓牢,下一回碰面又不知会轮到何时。
易臻身在岗位,哪怕再焦急,也不能贸然离席,那他联系她的方式肯定会是短信或微信。
他需要一段时间的思考和挣扎,再做决定,但他也轻易不能让她溜出医院大门,这就等同于放她飞出他的地盘。
所以夏琋想要,再等会儿。
也就五六分钟,不出意外,易臻应该会主动联系她。
果不其然,夏琋的手机震了起来。
她扬手一看,笑了。
嗤,易老驴比她想象的还要急不可耐,直接打电话过来。
夏琋按下通话键,仿佛也把她心里面的他按下神坛:“喂。”
“你走了?”电话那头的人问。
夏琋的得意已经盖不住了:“你猜呢。”
他只答了两个字,胸有成竹:“没走。”
“如果我说我已经走了呢。”
“真走了,你不会这么快接电话。”
夏琋一时有点语塞,对啊,她为什么要秒接易臻的来电。
一定是突如其来的胜利感冲淡了她的警惕,才让她提前自乱阵脚。
几秒的空隙,夏琋见招拆招:“对啊,我就是没走,就是在等你电话,如果你十分钟之内不理我,我就永远走了。”
仿佛女友在不满男友的迟滞,她如情人般嗔着易臻,娇娇嗲嗲的,隔着听筒,很近,也很撩人。
易臻声线放沉,像晚风拂叶:“还有一个小时,等我下班。”
“我为什么要等。”
“你必须等着。”
“为什么?”
易臻回:“我车钥匙在你那。”
局面有点跳脱出夏琋的预测:“什么车钥匙?”
“在猫包里面。”
夏琋:“……”
夏琋火速弯腰翻猫包,靠,灰崽身后还真有一把凯迪拉克的车钥匙,他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他居然把车钥匙偷偷塞进了猫包,就跟那些调笑着把房卡揣到女人手里的贱男人一样。
一模一样!无一例外!
他是觉得她对那一晚难以忘怀,又想找他来一发了是吗?
还是临时想出了一个别具一格的方式来侮辱她?
“看到了么?”对方的语气,愈发稳若泰山。
夏琋咬了咬下唇,稳住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