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十年,再不会有比姐姐你嫁得更风光的姑娘家啦!”
“胡说什么呢……”城澄害羞,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对裴启旬多了几分感激。甭管这个婚事是真是假,这世上就没几个女孩子不喜欢风光体面的婚礼。
临宴艳羡地说:“殿下对姐姐可真好,以前总听人说荣王冷血,现在看来是没遇上对的人。瞧瞧,荣王殿下再厉害的一个人物,遇到姐姐不也就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了。”
城澄还没来得及回话,喜娘递来了红盖头,预备扶她出门上花轿了。她迷迷糊糊地上了轿子,听着外头喧闹的鼓乐和鞭炮声,就好像在看别人的故事一样。直到坐在铺满花生和红枣的大床上,周围的吵闹声像退去的潮水一样逐渐消失,城澄才意识到不管自己情愿与否,今天她是真的嫁了人了。
屋里虽然安静下来,城澄还是感觉得到旁边站着两个嬷嬷、两个丫鬟和一个喜娘。她如坐针毡,肚子里咕咕直响,却是一声都没有抱怨过。因为她知道,新娘子饿着肚子坐福是规矩,这是在煞她的性儿呢。
她闲着无聊,就在心里抱怨这项愚蠢的习俗。要说谁的性子不是打小便形成的,只在大婚这一天煞性儿,有用吗?也不知道是谁想出这等馊主意,偏要在成亲当天折腾新娘。不过新郎官也不是好当的,这个时候荣王应当在外头被人灌酒吧!想到这里,城澄就有些平衡了。
不过说起酒,她突然有些……馋了?
在苏家这些日子虽说过的还不错,但她一直没好意思管苏夫人讨酒喝。这会儿子念头一起,城澄就忍不住了。她动了动喉咙,轻咳一声,小声儿问向一旁的喜娘:“我渴了,能不能麻烦你给我倒杯酒喝?”
此言一出,屋内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喜娘。她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见过新娘子要东西吃,要水喝的,但是向她讨酒的新娘子,她还是头一回见。
喜娘忍住笑意,绷着脸答道:“王妃且忍忍,一会儿王爷回来,您就能喝上交杯酒了。”
城澄臊红了脸,两个小丫头也控制不住地低笑出声。
而就在这时,屋内忽然一静。城澄看不见,是一个男人的身影映在了门扉之上。随着“吱呀”一声轻响,荣王推门而入。他一挥手,屋内的下人便退了个干干净净,一个都没留。
看着一双双绣鞋消失在视线之中,城澄紧张起来,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巴:“王爷,这样不合规矩吧……”
她话音未落,眼前忽然一亮,是他挑起了她的盖头。城澄久未见光,不适应地垂首躲避着光亮,却冷不丁地被他托起了下巴。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带着些许温热的酒气,意外干净的味道,让她并不感到排斥。但城澄仍是不敢看他。她状似恭敬地垂下眼睛,看在他的眼里,别有一番楚楚的风情。
“想喝交杯酒了?别急。”他松开了她,起身亲自去倒了两杯酒来。
城澄羞红了脸,小声辩解:“我没有……”然而她终究是不大争气,刚才还不肯抬眼的一个人,这会儿闻到了酒香,小眼神儿就控制不住地飞了过去。
他低低地笑了笑,如同清甜的泉水,熨帖地浇灌在干渴的心田上。城澄忍不住偷偷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荣王那样一个阴沉不定的人,穿红色却意外的好看。
他好像没察觉到她的视线一样,将手中的一个酒盏交给她。城澄抬手就要饮下,却被他按住。
朦胧的光影里,城澄看到裴启旬在她对面坐下,缓缓地举起酒杯,向她伸出手来。
☆、第18章 洞房
第十八章洞房
她露出为难的表情,手举了半天,还是没勇气勾上他的手臂。裴启旬等得不耐烦,或者说是太没面子,羞恼之下,只得用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小臂完成了交杯酒。
喝完了酒,两个人默默无言,一时间气氛突然有些尴尬。荣王向来寡言,沉默乃是常态。城澄却是个话唠,此时便承担起了开启新话题的重任:“王爷回来的这么早?前头的客人都走了么?”
“嗯。”
他简简单单的回答,让城澄瞬间不知该如何接话是好了。难怪宾客们走得这样快,面对着这么一座冰山,谁还有和他喝酒扯犊子的*啊!
她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询问:“王爷,这满床的花生怪硌人的,不如您站起来,我来收拾一下?”
“不用。”
这句话正中城澄的下怀,她立马做出一副为他着想的样子高兴地说:“王爷千金之躯,怎么能睡在这样的床榻上呢,太委屈您了!我这就去找侍女,让他们给您腾一间屋子出来……”
她刚要转身,腕上忽然一紧。城澄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他拉进怀里。
她瞬间僵硬得如同死尸一般,窝在他怀里一动都不敢动。过了一会儿,荣王听见她气若游丝地说:“我一直以为……王爷娶我只是想娶个摆设,您不会……”她话没说完,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裴启旬盯着她的脸,轻叹一声,语气中似乎带了一丝哀悯:“的确如此,但今晚不行。今夜过后,本王不会勉强于你。”
“为什么?”她绝望地问。
“将来你若有了子嗣,便是本王的孩子。过往种种,本王不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