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李燿脑子还是呈现混乱状态,谁是礼部尚书,肯定是一个眉毛胡子一把抓的糟老头子。“肯定是一个眉毛胡子一把抓的糟老头子对不?”说完还一脸认真的看着那小厮,只见那小厮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难道不是糟老头子?”李燿似个好奇宝宝似的,又问道,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因为就李燿印象所知,尚书应该是一个文官,那些文官,哪个不是糟老头子?在她的面前就只会“公主不可这般”、“公主身上是肩负着大燿的重任,如何可以这般轻浮行事”“公主应当为我大燿行当行之事!”
好吧,他们说这些话时,还会带上他们强烈的感情色彩,唾沫飞溅,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样,第一次见还不怎么,见多了就会觉得他们在无事生非,她为大燿做的还少吗?值得让他们总一副痛心疾首、悔不当初模样的训诫吗?
我可是公主耶!
他们居然敢这样训我!当真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啊!
李燿暗暗恨到。
还没见面,就把礼部尚书给恨上了。
“公主,礼部尚书是位老大人!”小厮好意提醒。
这个李燿自然是知道的,武将,除了莫成飞,就只有那些一脸胡茬做莽汉模样或是不修边幅不理仪容的糙汉子了,还不就是怕被她给相中了!
李燿这样想着,便不由地撇了撇嘴角。
想想都是一脸辛酸泪水,难道她李燿在大燿臣民的眼里,就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主?
“还不就是一个糟老头子!”李燿不在意地开口,“礼部尚书?也不过点明了他是一个有着高贵身份的糟老头子罢了!”她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精巧茶壶,为自己续了一杯茶,抬起来优雅的喝下,却只听得门边传来“砰”的一声空响,李燿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华丽的老头绊到门槛上,栽倒了,刚才的声音就是他传来的。
刚才来报信的小厮赶紧快步上前,扶起老头,一边赶紧为他拍打身上那根本不存在的灰尘,一边说道:“尚书大人怎么这般不小心呢?有没有摔伤?”
“老臣见过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尚书大人不敢在公主面前自作尊贵模样,推开一直在献殷勤的小厮,赶紧向她行礼。
李燿眼睛一瞥那小厮,转回眼来,才慢条斯理地说道:“起来吧!”
那尚书大人起身之后似是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又一掀袍,赶紧跪了下去,“老臣前来是为了向公主赔罪的,犬子几日前因太过狂妄而冒犯了公主,还望公主念在老臣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的份上,可以宽宏大量饶恕他!”
“哦?”李燿拖长了音调,“难道在尚书大人的眼里心里,本宫就是那般气量狭小之人?”
“老臣不敢!”礼部尚书赶紧伏拜在地,声音颤颤,仍是锲而不舍,“还望公主可以念在犬子年幼无知,不要在与他计较了。”
好吧,他锲而不舍,我就不再为难他了,但样子还是装一下的,李燿故作思考的模样,杵着下巴“想”了好半天,才说道:“起来吧!”
礼部尚书不敢故作姿态说“公主不答应老臣,老臣就不起来”之类的话,见他起来,我才故作深沉的说:“让他下次不要再来冲撞我了!”
虽然李燿并不知道他儿子是谁,但是这大度大量还是得要装装的。
“老臣多谢公主!”似是了一桩多大的严重事似的,李燿听见他长舒了一口气。接着,他又说道:“老臣家中尚有要事,只因犬子之事便急急忙忙出府来,公主,”他顿了一顿,“公主可否容老臣先行告退?”尚书大人双手一拱,模样恭谨。
李燿笑了笑,“尚书有事便退下吧!”他也不推辞,说了句“老臣告退,公主万安”后便退了下去。
看吧,来找她的,都是有目的的,不是为钱就是为权,为名或为利,事情办完便是离得远远的。她有无上的权利,会有谁不羡慕不嫉妒,又有谁不想要?还没能让我自嘲完,尚书大人又折转回来,开口一句话就将她打下高楼,摔个粉身碎骨,“犬子正是柳朝阳!”
柳朝阳!
居然是柳朝阳!
我就这样放过了他!
那个我看上的驸马!
李燿咬牙。
“老臣家中尚有要事老臣告退,公主万福金安!”在李燿已被他震惊之时,他又走了。
你的眼里,还有我这个公主吗?李燿真的真的很想咆哮,但她忍住了,没有咆哮。
就这样,柳朝阳在李燿不知情的情况下,莫名其妙的放过了……
她的心中是无限的愤怒,过分啊过分!
这时,刚才报信的小厮终于奉承完了尚书大人,终于又回来了。
“你还当我是公主府的主子吗?”李燿冷笑,一个看大门的小厮也敢这般藐视自己!
直接越过自己就去攀尚书,难道是想从公主府跳到尚书府去当差。
“公主!”那小厮立时便被吓趴了去。
“哼!”李燿冷哼一声,一时特别气闷,“给我滚出去!”一个杯子摔了出去,噼里啪啦的声音碎了一室。
“是是是!”那小厮爬起来后退几步奔了出去,似是后面有老虎追着一样,李燿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