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会有点钱,他那么大一个拖油瓶她们早把他扔了,也不会花那么多钱把他丢在养老院里。
现在她们已经三个月没交钱了,不知道养老院会不会把他丢出去……两姐妹都不愿承担他高昂的赡养费,尽管这点赡养费可能连她们一个包包的钱都不到,她们还是觉得浪费。
沈禾初好不容易认出来人是谁,浑浊的双眼立马冒出一阵亮光,迫不及待地朝着她伸出手,手指弯曲成不可思议的弧度,让沈君仪一阵嫌恶,强忍着恶心,她又一次开口:“你这里还有钱吗?”
沈禾初嘴巴动了动,说了什么沈君仪根本没有听到。她只好凑近点听,听了半天也没有听清,却被沈禾初扯住了衣服,“呕!”他在她身上呕出一团恶心的异物,沈君仪瞪大眼睛也跟着呕了起来。
一时之间,两人呕作一团,传出的响声惊动了外面的护工。沈君仪见此拿着包包匆忙逃了,被他们碰见肯定又要催她交费。
逃出去的沈君仪很快找到了李沐泽,不找罪魁祸首好好勒索一下她不甘心。平白无故被夺了清白身子,还意外怀了一个孽种,说来说去都是她吃亏。
要不是为了向李沐泽索取赔偿,检查出有身孕的那一刻她就会把这孽种做了。
“咚咚咚!”她敲门三下,没一会又敲了一阵,里面明明有声音却没人开门让她格外烦躁,于是扯开嗓子喊:“李沐泽你个孬种,快开门!”
“谁啊?烦不烦!”李沐泽半晌揉着头发打开门,见是沈君仪,眼里闪过一道奇怪的光芒。
一股浓重而刺鼻的异味充满李沐泽身后的出租屋以及他身上,狐臭加脚臭,还有各种不知名的异味混杂在一起,令沈君仪怀疑他是不是被李兴泰假释出来后就没洗过澡。
沈君仪朝他身后瞥了一眼,只有一张桌子的毛坯房出租屋里还有另外三个男人,一人穿着衬衣,一人打着赤膊,一人身上裹了条被单啪嗒啪嗒抽着烟。
这三个男人全都看着门口的她,目光诡异而奇亮,沈君仪一时没有发觉,她还沉浸在李沐泽落魄到这种地步的惊讶中。
只见出租屋内的桌子边随处可见泡面盒加烟头,桌子上摆着扑克显示这四个男人刚刚正在打牌,再没有其他东西!至于睡的地方……天呐,竟然用几张破旧的门板当床!
李沐泽怎么落魄成这样?沈君仪勒索他的想法瞬间减了一大半,她的神情变了又变,最后依旧不改对他的鄙夷,“垃圾!”她骂了一声转身想走,却被头发乱成鸟窝的李沐泽一把抓住。李沐泽的声音还算正经,可里面暗藏的危险和扭曲她并没发现!
“你来这里做什么?”其实李沐泽这个时候已经恨死了沈君仪,当初要不是和她的事闹大了,他也不会沦落成这样,被彻底驱赶出娱乐圈不说,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了。如果不是靠他以往的狐朋狗友接济,他还不知道在哪个街头流浪。
至于李兴泰,他的豪宅以及五千万早就被沈君娅败得差不多了,剩下来的一点也被他赌输了,还倒欠人家一笔巨款,然后现在被扣留在赌场出不来。
沈君仪想着大不了自己出做人流的几千块钱,于是她哼了一下,“我和你无话可说!”转身就走。
“站住!”李沐泽还有话说。
沈君仪加快脚步,想到刚刚那几人看她的目光就一阵发抖,只是在她快要跨出单元楼门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从她身后捂住她的嘴巴将她强行拖曳了进去,“唔唔唔!”她目眦欲裂地看着外面路过的行人却发不出半点求救的信号!
“嗵!”沈君仪被粗壮的男人毫不怜惜地甩在地上,“啊!”她短促地尖叫了一声,眼前一阵发晕。
“妈的婊子竟敢咬我!”将沈君仪拖过来的并不是李沐泽,而是那个打着赤膊的男人,“小李,对付这种女人就要来硬的!”
“谢谢豪哥!”李沐泽连忙点头哈腰给他点了一支烟。“谢?”豪哥嗤了一下,“你在我这儿白吃白喝多久了?”
明白他的意思后,李沐泽浑身一僵,突然被另一个男人推了一把他才如梦初醒,“豪哥,这是我不要的女人,您尽情享用好了!”
“啪!”一个男人突然踹了他一脚,“你小子胆子不小,你不要的女人给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