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松避开她,可想到十几米高的高度,跌下去不死也残……白瀚月根本来不及多做思考就转身揽住她的腰身,阻住她冲过来的势头,堪堪在边沿停下。
两人的呼吸都有些喘,菲莉茜雅是追的太累,白瀚月则是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揪住了心,细辨之下竟然是——担心!
担心到一向平稳的心跳加速了起来,他还极其恼怒,“你不想活了!”
“混蛋,抢了别人的东西就想跑!”菲莉茜雅紧紧揪住他的衣领。
“不是你把宝石送给我了让我走吗!”白瀚月不解,惹得菲莉茜雅羞恼不已,“我送你就要啊?你还是不是男人,拿女人的东西好意思吗你,连句谢谢都没有!”
“谢谢!”男人这才想起来,平时收礼收到手软,从来没说过谢谢的。
“然后呢?”菲莉茜雅声音里有一丝期待,手上越发用力。
“你可以松开我了……”白瀚月发现她穿着的紫色蕾丝睡衣不经意间下滑,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半个削尖好看的肩头,精致性感的锁骨,再下面……他狼狈地转过视线,突然被她狠狠推了一把,菲莉茜雅失望地看着他,面上有一丝不可察觉的难过,“很好,你想走我不拦你!”
白瀚月被她反反复复、口是心非的行为弄得皱了皱眉,略作犹豫就要再次离开她。
菲莉茜雅身体站得笔直,发现他要离开的身影,苦涩一笑,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精光四溢,在男人快要跨过两栋建筑之间的缺口时,率先一步跳了下去!
白瀚月大惊,有种看到疯子的感觉,更让他觉得疯狂的是,他竟然也跟着跳了下去,为了救她!
菲莉茜雅嘴角带着无所顾忌的微笑,当被一双手搂住时,这微笑瞬间加大。
白瀚月带着她落地,看到她赤着脚就没有把她放下来,嘴上却毫不客气地说:“疯女人,你到底要做什……”
话未说完,突然被她搂住脖子,狠狠强吻了上来,那一刹那,有烟花在男人脑中绽放。
先是璀璨,后是混乱。
尽管美色撩人,白瀚月很快就恢复神智,正要拨开她,她就一把软倒在他的臂弯之中。
白瀚月,“……”他甚至什么都来不及做,来不及感受,她就晕了过去?
白瀚月想把她丢在地上离开,可唇上的刺痛感让他目光不明地看着她,这个女人想要勾引汉德还不够,竟然还敢过来招惹他?
无名怒火烧得全身都不得劲,男人沉着脸将她送回她的房间,才刚放下她,就被她一把拉下,顷刻间倒在床上。
“白瀚月是吧,知道我在装晕,还这么乖地上当?”
“我想看看你究竟要做什么!”男人露出一不明意味的笑,大手捏住她一抹长发缠了起来。
菲莉茜雅看到他这副神态怔了一下,手指在他后背轻轻画着圈,呵气如兰,说着莫名在意的话,“你对每个女人都这样?”
白瀚月拿走她不安分的手,今晚他频频刷新对这只花瓶的认识,他以为她是只徒有其表的花瓶,可花瓶却有心,然这心黑漆漆的尽是算计。
白瀚月薄唇勾出凛冽的弧度,轻轻在她耳边说:“我也想知道……你是不是对每个男人都这样?”
菲莉茜雅似笑非笑,“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的心很大,似乎能装不少人!”他意味深长的语气让菲莉茜雅很快明白,他在暗讽她花心浪荡,她咬了咬牙,有些委屈。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的未婚夫好像在底下和别的女人……”白瀚月来的时候看到了皮尔斯王子,Y国上层大部分人他自然是认识的,所以不明白这只花瓶的行为。
竟然让自己的未婚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难不成你看上了汉德,想要把自己的未婚夫踢走?”白瀚月猜测。
菲莉茜雅有些讶异他竟然猜到了,她的确想要把皮尔斯踢走。她怎么会真的嫁给他,表面装着顺从的样子不过是为了降低他们警惕。
“是又怎么样,不过我不是看上了汉德,而是……”菲莉茜雅一边满眼认真地看着他,一边说着意味深长的话,两只手也不自觉攀上他的肩头,“我发现了更有趣的猎物。”
“地中海之诺的消息是我散播出去的……你拿到的图片是我派人送给你的……甚至,那天朝我开枪的人,咯咯,也是我安排的!”菲莉茜雅忍不住笑了出来,看到他漆黑的眸一紧,笑得更加欢快了起来。
菲莉茜雅美丽的脸上带着微微的得意,“是不是觉得受宠若惊?”
岂止是受宠若惊,说是受惊过度都不夸张,白瀚月咬牙切齿,原来自己一步步走过来都在她的算计之中,“你究竟要做什么?”
菲莉茜雅捧着他的脸,手指在他脸上轻轻划过,满是深情,“很明显不是吗?我看上了你,从头到尾想要勾引的人……只有你一个!”
“别在我面前撒谎!在汉德家我们才第一次见面……”白瀚月挥开她的手,有种自己被骗了也活该的感觉。
竟然觉得她是花瓶,竟然还不把她放在眼里!
“或许不是吧……”菲莉茜雅忧伤地说,一边伸出腿来,“白瀚月,你赢了,我的确跑不掉……”
“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