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殿作威作福了么。
刘彻要的就是人人吃惊的效果,他哼笑一声道:“继续。”
“哦,当时连仓雨姑姑都有些发愣,唯独娘娘神色自若,笑了笑说既然是陛下的旨意那就下个月选吉日册封,两位新贵人暂时被安排在茞若殿住下了。”曹小北说。
“没有了?”刘彻见曹小北低下头不再说话了这才诧异道,“就这么同意了?”
曹小北还纳闷呢,皇后顺着天子的意思,怎么天子还老大不乐意了似的,他哪里懂得刘彻的心思只好结结巴巴的回道:“娘娘说陛下金口玉言,既然是陛下的旨意必当遵从。”
刘彻烦躁起来,薄唇轻撇,思量片刻问曹小北道:“皇后去长乐宫了?”
“恩,好像是,小人走后娘娘跟仓雨姑姑说过下午去长信殿亲自向太后确认礼祭的过程。”
刘彻想了想转身吩咐苏一道:“先去长信殿,快。”
陈娇和薄太后正在长信殿的后殿里商量冬至节祭的事,眼看也要说的差不多了。陈娇前世做过十年的皇后这点小事的流程早就烂熟于心,薄太后原本还担心她新妇入宫怕办不好,这一听陈娇的安排也十分满意了。
“启禀太后,陛下来了。”侍女小步走进来躬身行礼道。
陈娇听说刘彻前来,不由将视线移向了别处,神色虽然平静但多少有些不自然。
薄太后也发现了陈娇的异样,她并不知道刘彻几日前与陈娇在椒房殿有过争执,只当是最近听说刘彻与韩嫣过分交好,今日又要一次抬举两名宫女为美人才惹得陈娇不高兴。
薄太后表面不动声色,只对身旁侍立的仓雨笑道:“陛下来了,快把陛下迎进来。”
刘彻不多时就到了后殿,见礼过后佯装无意的看向陈娇笑道:“原来皇后也在母后这里。”
陈娇微笑行了个侧身点头之礼,轻声道:“陛下长乐未央。”
刘彻被薄太后让到身边坐下,与陈娇正是对面分坐左右。
薄太后与刘彻闲话几句,都是面上的客套话刘彻言笑晏晏的答过抽空就故意把话头抛给陈娇,“原来母后和皇后再聊冬至礼祭的事,朕最近事忙也没来得及细听皇后说说,只听说今年也有宗室的晚宴在长乐宫举行,不知皇后准备的如何了?”
陈娇脸上也挂着淡淡的笑,刘彻怎么问她就怎么答,都是就事论事其余的话一概绝不多说,就连册封宫女的话也一个字都没问。
刘彻心里有些急,看到陈娇不温不火不急不躁的疏远样子他就不高兴,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他最近几日的冷落,更不在意两名下等宫女被宠幸获封的事。
其实七日过去陈娇当晚的气也早就消了,她那天与刘彻翻脸实在是委屈又气急,后来想想虽然最后赶刘彻走的方式有些过激但她并不后悔。就算她重生了不打算用哭闹争吵的方式跟刘彻相处也不等于她就要受刘彻的气,任刘彻欺负,她又不是卫子夫那些人一开始就做刘彻解闷宠爱的玩物,凭什么忍气吞声。
她是打算支持刘彻与他比肩而立做一个聪明冷静善于权谋的皇后,可她没打算做一个强势天子的陪衬、温良恭顺贤惠和气的受气包!
陈娇在最开始的几天也分析过目前的形式,她前世和刘彻一直以来都有纷争,可是在婚姻的最初几年都会和好如初,毕竟他们有感情基础在刘彻最失意的日子里共患难共扶持,所以即便今生新婚半年他们闹了别扭也不会对他们的感情产生大的影响。再说陈娇那晚的话本就是为了刘彻好,他现在虽然不爱听但当事到临头他就知道那些话的作用。
刘彻明辨是非就是骄傲爱面子,陈娇觉得他走后会冷落她一两天,不过之后他就会回来找自己,可是令她纳闷的是刘彻竟然没有来,而且一拖就是那么多天,期间韩嫣还住进了清凉殿每日伴驾,这让陈娇隐隐感到事情有些失控,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和刘彻对她的感情。
若不是刘彻今日中午让曹小北带着两名宫女来了这么一出,陈娇真的打算让人回堂邑侯府请大长公主进来商议。不过刘彻要她册封两个宫女的事反倒让陈娇放心了,刘彻还是从前她了解的那个刘彻,政治上的事敏锐但感情上的事急了就有点幼稚,他之所以对后来的宠妃们表现的那么无情冷狠收放自如原因就在于他不是真的动了情。
既然如此她反倒要端端架子了,省的刘彻觉得她好说话再欺负她,有了这一回的教训刘彻也不会再那样动不动就动手强迫她,她以后也不用那么小心的奉承他了,过得还能轻松点。
刘彻把能问的都问了一遍,最后实在没词了,连薄太后都看出来两个人之间有点别扭,和往日一起过来用膳时完全不同。
薄太后抿了口蜜浆道:“陛下,今日哀家听说陛下新宠幸了两位宫人要封为美人?”
刘彻知道仓雨听到了册封之事,这种事阖宫都会知道也没什么好瞒的便点头道:“是母后,看着那两名宫人十分恭顺温良就打算收入后宫。”
薄太后点点头,又道:“可是毕竟品阶给的太高了,一次宠幸就封为美人不和规矩,再说这两名宫娥的身份恐怕也就是二三等的宫女,你不要太抬举她们了。”
刘彻闻言只抬头看着对面的陈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