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鼎皇帝道:“索性你我联手,硬闯那征北大军,那些军队远非平民百姓可比,若能用他们炼完太乙玄纹镜,必然非同凡响!”
“不去!”李修拒绝。
“你说什么?”龙鼎皇帝瞪眼。
李修不得不降低姿态,道:“皇上好歹也曾扫平十几个国家,当明白法宝终归是身外之物,如果因为一件区区法宝,就将不乐国得罪死了,这版图虽大,只怕无容身之处,你我只能远遁海外,到时候,恢复山河要等到什么时候?”
龙鼎皇帝道:“你所言不差,既然如此,你倒是出个主意,寡人如今出山,手痒难耐,听你的口气,难道要处处受制么?这样下去,岂能成事?”
李修道:“皇上勿急,我乃双阳体质,炼宝自有一手妙法在。不过,这太乙玄纹镜纵然成了,也只能防身,无关大局。据我所知,皇上和当今的魔国大将军信罗河交情深厚,不如先投奔他处,再另觅良机,方可谋划!”
龙鼎皇帝迟疑着,随即怒道:“你想让我去给他一个劳什子将军效力?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你可知寡人乃北国第一帝,连那不乐小儿,也不配给我提鞋!”
“不然!”李修道:“兵法有云:先知迂直之计者胜!皇上久居渐江湖泊,虽然结交了一些草莽,但这天下之人个个都唯利是图,不得势之时,任何交情都是虚的。那信罗河只知道皇上你姓龙,乃是一位绝顶强者,一旦你出山第一个投靠他,必被重用,到时候我们就能借此真正了解不乐国的内事,伺机而伏,这才是长远打算!”
“爱卿之言果然不凡,倒是寡人失言。走,先将我的太乙玄纹镜炼完最后一步再说!”龙鼎皇帝看李修已有那么一点顺眼了,毕竟李修的忠诚度再怎么不济,可受制于他手,他认为此子的这种态度上的转变是情理之中,而且他时刻都能知道李修的真实想法,八眼吊睛虎印章管制四正四隅之神,别说是李修,就算是元婴强者,也难以蹦哒。
李修道:“皇上看前面是什么地方?”
“前面?”龙鼎皇帝俯身看去,却见下方一座巍峨而无比繁荣的城池,出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那城中有很多强者,明显已经发现了他们,有不少强者释放出敌意,企图让二人知难而退!毕竟龙鼎皇帝此番的造型实在拉风,拖着一把十里长的大刀,释放出灭天绝地的气息,而他本人追杀李修之时,也未掩藏气息,高等生物的压迫感,一路上也不知道多少人战战兢兢,多少大修士满心戒备和释放敌意!
“你的意思是?”龙鼎皇帝看着李修,随即抚髯而笑,他看这小子越来越顺眼了。
李修笑了笑道:“皇上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
龙鼎皇帝道:“原来这就是你的炼宝妙法,你不喜欢杀人,却喜欢抢劫?”
李修道:“我不喜欢杀人是真,不喜欢滥杀无辜也是真!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道理在,不少凡夫俗子,也能干出很多了不起的事情,随便抹杀,在我看来是暴殄天物。皇上乃是这北国的第一朝开国皇帝,深谙御下之道,想完成太乙玄纹镜最后一步,在大元州境内狠狠地抢一批法宝,比屠杀千万百姓要强,且不用担心遭劫!”
“爱卿之言倒也符合天数,以你之才,偏居苦寒之地,做了个逍遥之士,实在是浪费了,所幸遇见了寡人,从此你走的路将会是一条康庄大道!走,那咱们就去抢劫!”龙鼎皇帝说干就干,说话也不拐弯抹角,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根本不需要花花肠子。
这座城池,名叫大元城。
大元州乃古老的上北郡划分出去的大片土地,真要算起来,如今的大元州的土地面积,几乎是上北郡的一倍。这片广袤土地之上的修士,和上北郡的格局不同,比如三十六岛的激进派,大部分都落足在大元州,其间大小门派林立,有魔修,有妖修,有海族的遗族等等,更多的是旁门左道,在民间大肆收刮年轻男女,宣扬教义,老百姓根本难以在城外生存,这也导致大元州的城镇规模,远远在上北郡的城镇之上。比如农田水利,居然在城中耕种,也可见大元城的规模到底有多大了,可以说有三五座天水城那么大,人口更是密集得多,楼房也是遍布,很少有平房,否则根本容不下那么多人口。
龙鼎皇帝拖着十里长刀,正要动手,李修却笑道:“这等小事岂敢有劳皇上亲自动手,待我去将宝物取来献上即可!”
龙鼎皇帝伸手一拦,忽感狐疑道:“李修小子,你只不过是受制于我,怎会如此热心?你有虚空法宝,虽说逃不过我的手心,却也的确可以躲到那征北大军里去,有那么一丝的可能性趁乱逃走,你却没有那么做,主动出来归降,甚至主动提出来帮我完成太乙玄纹镜?我可以勉强说你小子还算识时务,毕竟命只有一条,我若大开杀戒,那黎相如和其大军岂能阻我?但此刻还要主动为我冒如此大险,未免过了,大元城强者如云,你独自前去,岂能轻易得手?说不定有杀身之祸!可见你的归降乃是处心积虑,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李修一副被捅破心思的表情,讪笑一声,道:“想不到你竟如此沉不住气,也可见皇上不愧是一方祖皇帝,心胸开阔,直言不讳。既然如此,我如果再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