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郭子仪出了门好一会儿,王荷荷倚着手臂眯了一会人,怎么想都有些怪,微微阖眼低头问捶腿的孙飘渺:“小飘飘,话说,他们怎么突然就跑了?可是有人来找他们?”
孙飘渺撇撇嘴,“我也不知道。郭兄命我在这照看他们,有几个人伤寒严重,还有两个人受了外伤,而且中了五毒。其中一个伤得重,已经咽气了,我说这个人看样子毒已入血,活不了了,他们叽里咕噜说了一堆,突然把我绑了起来,然后就都跑了……”
“五毒?”王荷荷惊讶地嘁了一声,“可有解药?”
“五毒哪还有解药,这大冷天的,以毒攻毒也找不齐啊……啊!”
王荷荷吃痛地吸了一口气,“你拍大腿拍你自己的啊!拍我的做什么!”
“就是你啊!”孙飘渺两眼冒光,一脸崇拜地看着她。
王荷荷也想到了,自己被龙门害惨了,什么毒蛇毒蝎都曾尝试过,所以她体内自带五毒,兴许可以以毒攻毒。
“没办法,他们自己找死,”王荷荷耸耸肩,“乖乖等着就好了嘛!乱跑~”
门外轰隆隆响起脚步声。
咣当一声,大门被冲开。
王荷荷刚端起茶盏,就望叫一群衣着怪异卷毛大眼的异族人。她一脚踹开了抱着她大腿哆嗦的孙飘渺,眼看着他被一群蛮汉再次绑成球。
“救我,救我啊,教,主救救……呜呜呜呜呜呜……”
一群蛮汉叽里咕噜地说的是契丹话。
“靠!早就说带着他,咱们又不认识救命的药草!”
“可他不是说王子没救了嘛!”
“总比我们强吧!”
“这新来的女的是谁?”
“是这小白脸的娘子吧?一个娘们,带着也是个累赘!快点走吧!”
王荷荷饮了一口温茶,微微一笑,用契丹话说了句:“刚来就走啊,走就死定了。”
蹭蹭蹭。
一群莽汉顿住脚,然后纷纷抽出了刀。
☆、教主的血
“你是何人!”
“能救你们王子的人。”
孙飘渺被一团破布堵住了嘴,但为了附和,一个劲儿地呜呜点头。
一个脸颊上有道疤的大汉冲上前,指着王荷荷,指使一旁面面相觑的蠢汉:“把她一起绑走!”
孙飘渺连连摇头,呜呜呜地喊个不停,但是没有人听得懂他内心的呐喊:哪有你们这样求人的啊!知道她是谁吗!她有多凶残吗?把她惹急了会把你们都剁了做人肉包子喂狗哇!
即使有意想要救人的王荷荷此刻也很不悦,随手泼了茶水迷了三个扑上来的大汉的眼,袖中的暗器连着三发,看着三个大汗噗通噗通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捂眼,这才笑盈盈地望想脸颊上有刀疤的大汉,继续用契丹语道:“这才是求人应有样子。”
刀疤大汉的脸抽了抽,刚才只一瞬,三个兄弟就都倒了,这个看起来未成年的小女子的形象登时高大起来,而且这个女子信誓旦旦的模样,的确像是能救他主子的人,于是连忙手捂心,单膝跪地:“情急之下多有得罪,还望您不计前嫌,医治我家主子,在下愿以命相抵……”
王荷荷把玩着手上的血玉环,低头看着脚下的一群大汉,“我要你们的性命作甚,又不值钱,还是你们主子的命值钱。”
刀疤大汉陡然一惊,目光复杂戒备。
“不过我既救了他,自然就不会把他送入虎口。”王荷荷摆摆手,示意刀疤大汉先听自己说,“听说你们主子好看!抬进来让我瞧瞧!我若是看上了,就给他医。”
刀疤大汉抹了把汗,很是担心自己主子背着小女子看上了就占为己有了,但主子的性命和贞-操比起来,他权衡纠结后觉得前者更重要,于是心有戚戚地点点头。吩咐下去,让人把主子抬了过进来。主子昏迷着被抬进来的时候,刀疤大汉偷偷同情地瞥了主子一眼:主子啊,您醒了发现自己失了贞操,可千万不要怪罪我……
王荷荷不瞧还好,一瞧还真的吓了一跳。被两个大汉抬进来的男子,生得——也太像王子了点!
卷发喉结好性感!鼻子好有形!脸型像雕塑一样完美!因吃痛而蹙在一起的眉头都好看!腰以下都是腿!除了唇红齿白的唇现在紫的发黑,完全挑不出毛病!
王荷荷蹲下身,试了试他脖颈处的呼吸。
还好,美男还有点气。
她扫了一圈,拿起桌上剩下的一个茶杯,抽出红日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下,王荷荷对蹲在一旁呆若木鸡的大卷毛努了努下颌:“把你家主子嘴掰开!”
“啊?”
王荷荷接满了一茶杯的血,有些不耐烦了,“快点!”
“唉唉唉……”大卷毛忙不迭地应下,钳着美男子的下颌,让他张开了嘴。
“……咳,咳咳……”美男子只喝了一口,就劝都喷出来了。王荷荷被喷了一身,咬牙切齿地瞪着大卷毛:“扶他坐起来点!”
“好好好……”
王荷荷一边灌一边念叨:“想活命就都给我喝下去!再敢吐,信不信老娘抽你!”
终于喂下了一茶杯的血,王荷荷摆摆手,示意他们将一旁绑成球儿的孙飘渺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