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子,想必是爱民了。
这小子上次让他帮忙谈广告,这次来又是有什么事吧?高原让指导员盯着,自己则去门口接人去了。
一出大门,看大爱民在地上蹲着,脑袋耷拉着,很颓废的样子,他走上前去也喊了一声:“爱民,怎么了这是,霜打了似得?”
爱民没有抬头也没有站起来,反而把头低得更低了,高原更觉得奇怪了,浓眉一皱,弯腰抓住他胳膊一拽,把他拽了起来,这也才看到,爱民的脸颊一片青紫,嘴角也破了。
高原一下子就怒了,脸色也变得狠戾起来,“怎么了,跟人打架了?还手了吗?”
“还手了,但他们三个人,我……打不过他们。”爱民一脸灰败和沮丧,高原则压了压火,“跟我进去!”
爱民跟着高原来到了他的宿舍。平日里训练免不了的跌打损伤,所以,宿舍里有处理外伤的药,帮他擦了药后才问:“说吧,出什么事了?单纯挨打的话,你也不会找我来。”
“我……我被驾校开除了。我对不起我姐,她好心好意,出钱出力的让我来上驾校,我……我却不争气!”爱民说着眼圈红了,眼泪也掉了下来。
高原的眸子阴沉沉的,“打架的原因呢?”
爱民一脸憋屈地说:“他们说我对他们谁的妹妹耍流氓。可是我根本就没有,他们也不听我解释,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然后学校就退了一半学费给我,把我开除了。”
“他们都是驾校的?”
“有一个男的是。”
高原隐隐觉得这事不对劲,爱民这明显是被欺负了,但无缘无故的欺负人说不过去,毕竟,没事找事的人还是少的。
“走。”
高原说完就向外走,爱民急忙跟了上去,“姐夫,去哪儿?”
“驾校。”
高原带着爱民重新来到了驾校。他们只奔校长办公室。校长一看是耍流氓的爱民,当下皱起了眉头,“你还来做什么?”
爱民委屈又觉得羞怒,一张脸涨的通红就是不知道怎么辩驳。高原冷着脸走上前去,还算客气地说:“校长你好。我是爱民的姐夫高原。”
“姐夫?”校长上下打量了一番高原,这男人仪表堂堂气质不凡,身上自有一种傲气和刚毅之色,“他已经被开除了,你带他来也没用。耍流氓的学生,我们可不收。”
“我没有!校长,我没有耍流氓!”爱民激动地喊,高原则示意他噤声后说:“校长。被开除不算什么大事,但你应该明白,耍流氓这个罪名有多沉重。
就算在古代官府审问犯人,犯人高喊冤屈的时候都要有个申辩的机会。何况,我们现在新社会。总要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不是吗?”
校长不屑地说:“这有什么解释的,事实就摆在眼前。”
高原是完全相信的爱民的,老实巴交的,绝对做不成那种事来,“好,如果我要是能证明他是冤枉的,校长你当如何?”
校长有些不耐起来,“如果你能证明他是冤枉的,我当着全体驾校教练和学生的面给他道歉!行了吧?”
“那麻烦校长,把当事人叫过来。”
校长虽然不高兴,但能感觉到高原是个硬茬,不好打发,因此就让人去把那个自称来看自己的妹妹被爱民流氓的学生叫了过来。
“校长………”那学生进来后看到了爱民和高原,有些意外,但很快就表现出愤怒,“流氓,你又来做什么?讨打吗?”
高原从头到尾都在观察那学生的表情,有试图掩盖的心虚,也有故作的镇定,一看就看出来,这其中有问题。
“是你说爱民对你妹妹耍流氓,对吗?”高原问。
“不是我说,是事实!他对我妹妹耍流氓!”
“噢?是吗?”高原的一双黑眸犹如深潭,让人看不透,脸上似笑非笑,“我相信他不会这种事。既然你说的这么肯定,有第三方证人吗?”
那学生一排胸口说:“我就是证人!”
“好。那我问你,当时爱民是如何非礼你妹妹的?”
“我跟我俩朋友正要带我妹妹出去吃饭,正好遇到他也要出去。他看我妹妹长得漂亮,就对她耍流氓!”
高原突然逼近了那学生,“你说爱民当着你们三个打男人的面对你妹妹耍流氓?你是侮辱我们的智商?”
“你爱信不信!”
“怎么个流氓法?”
“他摸我妹妹的胸,不是耍流氓是什么,让我妹妹以后怎么见人啊!”
高原这一试探,更肯定了这家伙心里有鬼,绝对不会简答到单单是没事找事想欺负人了。哪个当哥哥的说到自己妹妹被袭胸一点不自在的神色都没有的,还这么高声叫嚷,生怕别人不知道似得,所以,他怀疑,那根本就不是他妹妹,因此,故意问:“你妹妹叫什么名字?是一母同胞?”
“怎么,你查户口啊?”
“说!”高原脸色一狰狞,那学生被吓住了,反射性地说:“我妹妹叫刘梅梅。是我亲妹妹!怎……怎么了?”
高原一把揪住了那家伙的衣领子,不给他一丝喘息的余地,咄咄逼人地说:“还在这里狡辩。我刚找到你妹妹了,她说,她根本没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