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旅馆住下了。阿福乖不乖,睡了吗?”
“阿福刚喝了奶,姑奶在哄她睡觉。你住的什么旅馆啊,安全不?”
“一家叫福临的旅馆。放心,我会照顾自己的。你明天上班,早点睡吧。”
“好。”
挂了电话后阮凝洗漱了一下也就躺下了。刚要入睡的时候,突然想到,高原不就在这座城市吗?高原那张刚毅英俊的脸庞在她的脑海里浮现,一本正经的、一脸坏笑的、温柔的、严肃的,她忍不住笑了笑,但很快,他家人那一张张充满恶毒的脸将高原的容颜冲散。
阮凝的心一阵不舒服,脑海里都是高家人对她的种种不堪。尤其是那一天在马路上那屈辱的一幕,让她一想起就觉得堵心。
睡吧,不想了。
她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可是,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她不由弹坐起来,这大半夜的什么人会敲她的房门?
心里不由戒备起了,起身下床,来到了门口。这门也没猫眼儿,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屏息细听的时候外面又敲门。
阮凝深吸了一口气,大着胆子问:“谁?”
“是我。”
一道男性的低沉声音传入耳中。阮凝不由一愣,她是幻听了吗,为什么,听到了高原的声音,不确定又问:“你……是谁?”
“我,高原。”
阮凝赶紧把房里的灯打开,这才开门。高原那张英俊的脸落入了她的眼中,她不由睁大了双眼,“你怎么来了?”
高原一双明亮深邃的眸子看着她,“站门口说话吗?”
“进来吧。”阮凝这才反应过来,让开了身子。他直接进屋,大大方方地打量了一下环境又望向了她,“阿福好吗?”
“嗯。挺好的。”
阮凝有点不自在,他个子高,身材壮硕,一进来,房子就显得小,他站着,她更觉得压抑。“你坐吧。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爱丽告诉我的。”他说。却站的笔直。
阮凝不禁挑眉,她跟爱丽通完电话也就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他这么快就找过来了?部队的驻地不可能离这里这么近的,除非,他就在市区,“哦。打电话给我有事吗?”
“没什么,路过,来看看你。”高原刚毅而英俊的脸上有着复杂的神色,想说什么的时候,阮凝却说:“高原……离婚的事,你再争取一下吧。”
高原的心不由一痛,一直望着她的眸子也变得深沉。“放心,我会的。”
阮凝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你也看到了,我挺好的。明天我就回家了。那个,天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这明显在告诉高原,虽然没离婚,但是,他们现在已经不算是夫妻了。高原心里有说不出的痛来了,但没有表露。
“你注意安全,我走了。”高原深深地看了阮凝一眼,转身要走,阮凝却想到一件事,“高原!如果你家人问起离婚手续的事,就说是今天办理的吧。”
高原背影一僵,“好。”
……
一大早,阮凝就来到了市区的一家搞运输的公司。她之前问过那个拉煤的师傅,个人买车不好买,但可以通过一些单位来买车。
阮凝从旅店老板那里打听到了这家公司,想去看看,哪怕是二手的也可以。走在路上,看到路边围着一堆人。过去一看,是一个老人带着一只猴子耍呢,顺带还卖一些小玩意儿。
阮凝对耍猴不感兴趣,倒是对摆在地上那些小玩意儿感兴趣。铁皮青蛙,一上发条就开始蹦跶。她上一世小时候玩过呢,很是怀念,买一个回去给阿福玩。
阮凝买了铁皮青蛙要走,却看到那老人表演刀子刺腹,一刺还流血,围观的人吓得捂住了眼睛,但也不少人觉得刀子是假的。
老头也不骗人,笑着把刀子往地上摁:“刀子是塑料的,里面有红药水,一摁药水就出来了。买个玩玩吧。”
看的人多,买的人少。
也有人看老人耍猴卖艺混饭吃不容易,给了老人钱,阮凝也给了,正要走,那老人说:“丫头,这个也便宜卖给你吧。我老伴儿生病了,急需药钱。”
阮凝不知道真假,但是,她把老人家那些小玩意儿都买了。万一是真的,也许就帮了这个老大爷了呢。如果是假的,少了一个病痛的人也很好。主要也是看老大爷满头白发,一脸皱纹,很可怜。
买了东西后,阮凝就走了。
来到这家运输公司,阮凝见到了负责人,但人家根本不鸟她。或者说是看不起她,车子在这个电脑可是高端物品,一般人谁买得起?何况是一个女人。
“我很忙,你就别在这里耽误时间了。”领导行色匆匆的,似乎没时间跟阮凝说话,阮凝则不放弃地跟了上去:“经理,您为什么不跟我谈?是觉得我是女人还是因为觉得我买不起?买车,我是认真的,不是跟您开玩笑。”
经理站住,视线总算有些认真地看了看阮凝,“新车是不可能卖给你的,不过,有两辆旧车要淘汰的。不过你买车做什么?你会开吗?你要是开的走,我就把车子卖给你。”
这经理是故意为难阮凝,料定她不会开车。也好堵住她的嘴,别再这么不识趣的说个不停了。阮凝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