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石倾泻而下。
苏琳琳顿时脸色煞白。周遥倒很镇定,至始至终平静围观。
男人回头看周遥,一字一句,问:“你要死啊?”
周遥没答话;
苏琳琳也不吭声,怨他嘴不饶人,可又理亏。
他问:“来旅游的?”
周遥说:“算是。”
他说:“这么能作,趁早回去。死了麻烦人捡。”
周遥也不顶嘴,无声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半刻,笑了一笑。
……
“那男人太野蛮。”苏琳琳坐在车上,和同伴们讲述着刚才发生的事。
堵塞道路已疏通,他们正朝日瓦乡前进。
“他是救了遥遥,但你们没看他那副样子,粗暴,拎遥遥跟拎小鸡一样,还说:‘你要死啊。’”苏琳琳一本正经模仿他冷硬的语气。
夏韵诧异:“他真这么说?”
“对啊。”
“我们伶牙俐齿的周遥大小姐没有回击他?”
“周遥今天跟没睡醒似的,怂了。一句话不说。”苏琳琳道。
“没啊。”周遥拨着手指甲,说,“我觉得他挺有意思的。”
“他那么凶,你还觉得有意思?”
周遥没争辩。苏琳琳当然不会知道。
那个时候,周遥端着照相机给苏琳琳照相,镜头里的视野覆盖了男人所站的区域,他正在打电话,或许是听到苏琳琳不停喊后退,他无意间回头看,看到她不停后退,于是给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后边有危险。
但周遥一时没明白。结果,他就大步流星带着捉通缉犯的气势过来,仿佛以为她故意无视他似的。
幸好没出事,不然被泥石流砸到,她这个内行要丢脸丢大了。
“这个人蛮有意思。”周遥若有所思,轻轻一笑。
夏韵看她那表情,明白了,扭头问苏琳琳:“他长得可帅?”
“是很帅。主要是气质,很man。不像男学生文文弱弱。”
躺在最后边的莫阳不乐意了:“我们男同志怎么就躺着也中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