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祈梦雨的眼神越发地阴冷。
这个女人,好毒!
如果刚刚让她进去了,聂安宁一定会被她算计到!
“快去叫大夫过来。”虽是这样,祈紫瞳还是让宫女快去叫大夫,在里边等了一会的聂安宁没等到祈紫瞳进来,忍不住出来查看,一过来便听到祈紫瞳叫大夫。
“出什么事了?瞳妹你没事吧?”
聂安宁担心的是祈紫瞳,可看到祈紫瞳脸色凝重望着倒在采儿怀里很是无精打采的祈梦雨时,不由地眯了眯眼。
“是她,流血了。”
祈紫瞳拉住就要动怒的聂安宁,示意她别生气,先观察观察。
“怎么回事?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让你们主子都流血了,本宫要是发现你们对你们主子不好,小心本宫剥了你们的皮。”
聂安宁生气是真的很可怕,一干小宫女都被吓的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聂安宁为了显示自己的大气,特意让祈梦雨自己去选了两个贴身宫女,再加上她自己带了一个,都赶得上她一个公主的了。
就连聂桐舒都只有两个贴身宫女,外加一个奶妈和一个贴身嬷嬷。
“别吓她们,她们也不知情。”祈紫瞳轻轻按住她的手,示意她先别说话。
聂安宁这才余怒未消地望向祈梦雨,一脸不悦地道:“本宫不是让人传话给你,昨夜驸马歇在本宫这,本宫没休息好,要补个觉,让你回院子去,你怎么还在这?”
聂安宁听了祈紫瞳的话,让宫女这般传话给祈梦雨,可祈梦雨是谁,心高又气傲,自然是受不了,心一横,就跪在了这里。
她原本打算是仗着简成宠她,得知她在这里受了委屈,一定会赶紧来带她离开,却没想到简成今天早朝过去到现在也没回。
“公主,妾身只是想着身子好了些,就来给公主请安,没想到吓到了公主,全是妾身的错。”
祈梦雨强忍着心慌与害怕,支着身子想要给聂安宁道歉。
祈紫瞳则是扫了她那已是苍白的小脸,皱了皱眉,朝都没有梳妆的聂安宁摇头,低声道:“她这样子情况不太对,派人去请驸马了吗?”
“我这就让人去找他回来。”
祈梦雨会出现在这,完全是因为她昨夜留了简成在她寝宫里。
祈梦雨听说简成还没回来,心又凉了一半。
往日他早朝都是早早回了,今天还没回,怕是被皇帝留下了。
她猜的确实不错。
皇帝还真在送走祈父后就又宣见了他。
“听说昨夜公主留你与她一起赏月呤诗,你还留宿在公主那。”
“父皇,臣惭愧。”简成一直都不想碰聂安宁,而他也知道皇帝一直都想他与聂安宁成为真正的夫妻。
可他心里只有祈梦雨,他不想让一心只有他的祈梦雨受一丝伤害。
“成儿,你刚纳妾室,留在妾室那边父皇不会怪你,但是公主是朕的女儿,朕既然让你尚公主,你可不许辜负朕的一番好意啊。”
好意?
简成很想说他一点都不想要,他只想娶得自己心爱的女子共度一生。
不过他不敢表露出来,只能恭敬地回应:“请父皇放心,儿臣定不会辜负父皇心意。”
随后又是聊了会,见他一直恭敬又听话,武皇这才放他离开。
他一出宫就听闻祈梦雨的事,紧张的是直骑马往公主府跑。
祈紫瞳与聂安宁稳坐在厅房,看着宫女产进进出出,最后大夫出来,祈紫瞳起身,盯着大夫。
“大夫,我小妹怎么了?”
大夫面色有些难堪地看了一眼公主才看她,见公主朝他点了下头,这才道:“恭喜公主,祈贵妾有喜了。”
“有喜了?”
聂安宁是直接愣住了,她真没往这方向想。
祈紫瞳听到这话后慌张不已,小脸又是一片苍白。
小日子已推迟了一个月,没想到那次与简成偷吃禁果会真的怀上。
“采儿,快去找驸马回来,我怕迟则生变。”
这些时日她全都与简成在一起,更是暗中也提起过采儿,简成也送过一支簪子给采儿,这让采儿对祈梦雨以前和她说的话深信不疑。
“回公主,已有月余。”
大夫看着聂安宁那低沉下去的脸色,一时也摸不准她的心思,但想着这已成了事实,公主哪怕是再觉得颜面尽丢,为了驸马,她应该也会忍下这委屈吧。
“你敢肯定是怀上了?”聂安宁步步紧逼,吓得上前来回禀告的大夫脚下发软,额间汗水直流,都不敢伸手去擦。
“公主若是不信,大可去请太医。”
大夫是个老实人,他不懂聂安宁话里的意思,只本着医生本分,说出他检查的结果。
“信,来人,赏。”聂安宁在大夫颤着双腿快要跪下去时,挥手叫赏,再让人将他送出去。
大夫送走后,祈紫瞳立马起身,刚想要上前去安慰她,却没料到聂安宁霸气地双手叉腰,高声一喊:
“贱人,入到本宫府里也才十来天,她就有了身孕,给本宫扔出去。”
聂安宁一怒,众人皆害怕,连忙跪在地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