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了,她先吃饼压压惊。
天太热,薛雪没什么胃口,一个人慢悠悠的喝了壶冰镇梅子酒,不识丁姐姐也不怎么吃,坐在那里不吭声的低头看书,就她与丁丁玩命似得将饼吃了个精光,剩下最后一块险些打起来,最后被薛雪给吃了。
丁丁不敢吭气。
从善对薛雪如今是刮目相看,他实在是太深藏不露,在萧无双和阿鸾一案中都至关重要,她就忍不住多看了薛雪两眼。
薛雪喝了口酒幽幽道:“我劝你不要爱上我,我可不是封崖外冷内热,我啊,郎心似铁。”
从善笑嘻嘻的凑过去,给他倒酒,“薛大人啊,你以前是不是做过大夫?”
薛雪睥了她一眼,“怎么?要死了找我看病?”
从善笑了笑,凑过去贴着他的耳朵道:“你认识阿鸾对吗?”
薛雪原本要推开她,听到这个名字就是一顿,眉头蹙了蹙,就听从善低低笑道:“别紧张薛大人,我会替你保密的。”
薛雪一把扣住了从善的肩膀将她拉开,盯着她凝了笑容,“看来你想和我聊聊了。”他起身拉起从善就要走。
惊的丁丁和长安愣了一下,抬头看他们。
“继续吃你们的东西。”薛雪拉着从善就要走。
从善也没挣扎,跟着边走边道:“薛大人不要慌嘛,我若是想要对你不利,之前在上朝时就已经禀明圣上了,我如今说起只是有一事想问。”她上前两步拦住薛雪。
阳光晃的她睁不开眼睛,她眯着眼对薛雪笑道:“薛大人曾经帮过我,我铭记于心,是绝对不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的。”
薛雪站住了看定她,萧无双之事他对她,并不讨厌。
“我只是真的有事想要问一问薛大人。”她说的诚恳。
薛雪略微松开眉头道:“何事?”
她勾了勾手让薛雪附耳过来,凑过去,在他脸侧轻声道:“我想知道阿鸾身上的毒|药如今有没有可解之法?”总是喝人血也不是个事啊。
薛雪眉头松开,也在他耳侧道:“无药可解,只听以命续命。”
从善有些失落,却也是意料之中,她刚想退开,薛雪忽然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她一惊,就听薛雪在她耳侧略微高了声音道:“礼尚往来,那我也有一个问题问你。”
他盯着不远处的拱月门,封崖站在那里,正看着他与从善,他搂着从善笑的满怀恶意问道:“你愿意不愿意救救我们的封大人?”
“救他?”从善不解。
“救他。”薛雪盯着封崖,封崖的脸色难看极了,这令他开心,抚摸着从善的脊背道:“将他从那作茧自缚的兄妹情深中解救出来。”
从善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她记得薛雪曾经说过封崖迟早会死在九公主之手。
“我救不了他。”从善推开他,除了他自己,谁也救不了他。
“不,只有你能救他。”薛雪被推开,抖了抖袖子,眯眼还看着封崖,“他这个闷葫芦,这辈子大概只爱过这么一个人,你不明白吗?”
从善笑了一声,“我不想明白。”转身要走,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拱月门下的封崖。
他……都听到了吗?看到了吗?
封崖只看她一眼,对薛雪道:“过来验尸。”
薛雪应了一声,懒懒的甩甩袖子对从善道:“就算要死我也希望封崖死在你手上,至少这样他是快活的。”他擦身离开。
从善在那太阳下面站了一会儿,也抬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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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部的刑房之中点着蜡烛照明,薛雪正在验尸,从善想要走进去看一看,却被封崖拦了住。
从善一愣,“这个案子我不能查看?是隐秘的黑案?”
封崖低头看她一眼,又忙移开了眼睛道:“是,我不希望你参与。”
从善心中一揪,这话令她不舒服,是因为他们的私人恩怨,所以封崖要隔离她吗?
她笑了一声,“既然封大人如此说,那我就回避了。”她转身要走。
薛雪忽然从那刑房里转过头来喊住她,又对封崖道:“你就是这样表达你的爱意的?”
“薛雪!”封崖喝住他,“不需要你插手。”
薛雪叹口气,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这样只会把她越推越远,你对她好,也要让她明白你的好意啊。”
“闭嘴!”封崖竟是有些恼怒了。
薛雪也怒了,将手一擦,丢了毛巾道:“我不舒服,这个案子我不接,你让她来验尸吧。”他冰冷着一张脸走过去,一把打开封崖的手,“她是圣上新提拔的右寺丞,此案她有权参与。”伸手拉住从善的手,将她往刑房里拉。
封崖却一把按住从善的肩膀,不准她进入。
两厢一拉扯,从善也是懵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案子怎么……还产生内部矛盾了啊。
“薛雪!我的事不用你插手!”封崖是真的有些动怒,“放开。”一掌就要虚虚的挥开薛雪。
薛雪怕他真动手,忙收了手,怒道:“今日我还非要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