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爷子老脸通红,反而小家伙一脸自得,“有个人给姑姑打电话,说自己错了。要是姑姑不满意的话,他可以牺牲自己,让姑姑压回来。”
安澜,“……”
叶辰歌,“……”
小家伙瞪着眼睛,“爸爸,姑姑能压得过那个人吗?”
叶老爷子重重咳嗽一声,“我先去睡了!”
这是落荒而逃了。
小家伙还在纠结,安澜很无力,丢下叶辰歌和小家伙自己走人了。
“爸爸,姑姑不会吃亏吧?”
叶辰歌拧眉,真想把叶辰星这个死丫头关禁闭啊!
“不会!”叶辰歌敷衍地回答,提着小家伙上楼,把他丢在自己的房间中,严父的形象顿时高大上了。
“时间不早了,赶紧睡觉!明天早起跟着太爷爷一起锻炼。”
小家伙倒地不起。
靠!又无辜躺枪了!
姑姑,宝贝恨你!
------题外话------
今天终于万更了,撒花!
☆、031秦若得救
八月中旬,天气渐凉。
窗外霜寒露重,蝈蝈和蛐蛐高歌,似乎在比一场最后的争霸赛。
吱吱吱!蝈蝈蝈!
嘹亮的虫鸣,是秋夜中高亢的交响曲。
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夜空璀璨,群星闪耀。银河盘踞在空中,如一条白玉丝带,飘逸缠绕。
卧室中,大床上的一对夫妻还没有入眠。
安澜靠在叶辰歌怀中,大脑飞速转动。
许久,她轻叹一声,“辰歌,你说秦夫人到底有没有放弃秦若?”
等待的时间够久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即便是秘密组织策划一场“911”,时间估计都无比充裕。
今天安澜见到了秦若的照片,她形容枯槁,完全没有了昔日光鲜亮丽的模样。
此时的秦若,就是一朵凋谢的残败玫瑰花,失去了土壤的滋养,渐渐枯萎了。
叶辰歌拥着安澜的手臂收紧,两人越发贴近,身体的温度通过心口蔓延到全身,甚至可以听到对方有节奏的心跳声。
“秦夫人应该按捺不住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三天之内她就会动手。”
“确定吗?”安澜有些怀疑。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
安澜从来没见过秦夫人,自然不清楚她的出事风格与方式。而秦夫人的做法,安澜也猜不透秦若在她的心目中到底有何地位。
论心机心计,秦夫人绝对是女中豪杰中的翘楚。
即便安澜,有时可能也会略逊一筹。
安澜细细地分析这件事,叶辰歌却霸道强势地按着她的额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
“不许多想,赶紧睡觉!”
甜蜜和温暖像落在心头的雪花,慢慢融化,蔓延在整个心田。
真好,还有他在。
半数半醒之间,安澜猛然睁开眼睛。
微微一扭头,便撞入那双幽暗深邃的眼眸中。
叶辰歌话语缥缈,“行动了!”
安澜立马坐起来,瞬间清醒。
动作迅速,到衣帽间换上衣服,两人匆匆离开。
车库里,阿斯顿马丁“咻”得一声窜出,留下一串怆然的呜咽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越发靠近疗养院,安澜越发觉得今晚会不甚太平。
也对,今晚是秦夫人收棋的关键一夜,怎么可能会太平?
虽然叶辰歌早就命令把大部分患者和医生秘密转移了,仍然不可避免的殃及无辜。
安澜单手抓着安全带,话语薄凉,“有几分把握?”
“说实话,一分没有。”叶辰歌实话实说。
其实安澜也猜到了这个可能,只是没想到叶辰歌会如此直接地说出来。
似乎猜到了安澜在想什么,叶辰歌面部冷硬的脸线柔和了几分。
“澜澜,秦夫人能不能救出秦若,对我们来说,并没有多大的作用。秦若,已经是颗废棋,无论在谁的手里,总归逃不过一死。”
安澜点点头。
秦若的命运已经定下了,虽然有些残忍,终究是这样了。
当M—492SO病毒注射在秦若的血液中时,她的命运就已经被操纵了。
安澜承认这样做有些残忍,可有时候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靠在车窗上,望着飞速后退的树木,安澜清眸比月色还要凄迷。
在距离疗养院差不多还有一千米的地方,依稀有喧嚷声传来,伴随着偶尔的枪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烟的味道。
疗养院处于上风地带,夜风带着呛鼻的味道弥散在空气中,经过漫长的跋涉,味道已经很淡了。
一般人可能不会感觉到,可安澜天生就比常人五官要敏感一些,在加上当年特意训练,硝烟的味道,她无比熟悉。
马不停歇,车不知倦。
阿斯顿大约又前行了五分钟,一辆黑色的面包车隐匿在夜色中,几乎跟夜色融为一体。
如果不是月亮清辉落在玻璃上,反射出冰冷的光芒,恐怕不会有人注意到夜色的背阴处,有一辆黑色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