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祭夜反抱着她,紧紧的,像是要把二十年来空缺的拥抱都补回来一样。
“哥哥……”
“哥哥……”
“哥哥……”
安澜仿佛只会说这一句话一样,重复着“哥哥”两个字,不觉厌烦,不觉疲倦。
看到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紧紧相拥,叶辰歌酸得要死,却不能上前把两人分开。
要是他真的霸道的把安澜和花祭夜分开的话,他敢保证,安澜一定会许久不理他,花祭夜也会给他小鞋穿。
权衡利弊,他只能酸酸地看着他的妻子靠在别的男人怀中,那感觉,真特么酸爽。
想要移开眼睛不看,可眼睛好像粘在两人身上一样。
叶先生觉得,他真的是找虐型的。
“好了……”花祭夜笑着拍拍安澜的肩膀,然后轻抚她的发丝,声音柔和,“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要是让妈妈看到,她会笑话你呢……”
“才不会呢!”此时的安澜就像一个对着哥哥撒娇的小女孩一样,“我对哥哥撒娇,妈妈才不会笑话呢!”
“妈妈不会笑话我们的澜澜宝贝的……”花祭夜宠溺地捏捏安澜的俏挺如玉砌的鼻梁,宠溺至极。
卧槽!
一向正经高冷的叶先生忍不住在心中大爆粗口!
靠!那里是老子的专属福利,闲人莫动!
要是可以的话,他的想把那只咸猪手给无情地切下来。
真是太碍眼了!
此时此刻,在酸得冒泡的叶先生眼中,所有靠近她的妻子的一切雄性动物都是图谋不轨的,都该被发配到火星上去,永远不准回地球。
尤其是眼前这个最碍眼的男人!
哥哥神马的,就跟妹妹一样,都太讨厌了!
叶辰歌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宛若怨男一样的眼神,不代表花祭夜没有注意到,只不过被他无视了而已。
花先生得意地挑挑眉角,他的妹妹眼光还是很不错的,找个有望成为妻奴的男人,真棒!
现在的花祭夜,就是一副有妹万事足的模样,看得叶辰歌拳头痒的难受。
真想一拳挥过去啊!
暗中磨牙,哀怨的眼神投降自己的妻子,却发现妻子没有看他。
一口老血郁积在心口,叶辰歌顿时觉得他被抛弃了。
“澜澜……”不甘落后地低呼一声,被忽视的叶先生试图拉回安澜的注意。
然而,事与愿违,安澜非但没有搭理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叶先生觉得自己受了一万点的伤害。
“哥哥,你现在住在哪里?”安澜想着,既然花祭夜是他的哥哥,她就不能让他住在酒店那种冰冷没有人情味的地方,反正家中够大,完全可以让哥哥住在家中。
叶辰歌一听,心头顿时一跳。
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上帝估计在打瞌睡,没有听到他的祈祷。
接下来只听到花祭夜说道,“当然是住酒店啊!”
“酒店?”安澜重复了一遍,随即嘟着嘴巴不满道,“酒店不好!哥哥,要不你住到我家吧?”
安澜眼神亮晶晶的,生怕花祭夜会拒绝。
花祭夜看了叶辰歌一眼,受到叶辰歌的怒视,占有欲太强,这可不太好。
于是,挑衅似的扬眉,花祭夜点头,“当然好啊!”
好个屁!
叶先生暴走了,当年在军队中训练时,骨子里的匪气全部被激发出来了。
优雅风度全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不准!”拒绝脱口而出。
“为什么?”安澜反问。
“我们家小,容不下花先生这尊大佛!”叶辰歌把安澜拉到身后,虎视眈眈,他拒绝自己的私人地盘被第三者踏入。
然而,叶辰歌忽视了花祭夜厚脸皮的程度。
花祭夜轻噙一笑,霁月风光,“不要紧,给我一个睡觉的地方就可,客厅的沙发也行。”
叶辰歌,“……”
一听哥哥说得如此委屈,安澜瞪了叶辰歌一眼,立即说道,“哥哥,你不要听叶辰歌胡说,澜澜怎么可能让你睡沙发呢!”
“可某人不欢迎……”
叶辰歌刚想接口,就收到安澜的冷眼,说出的话,更是让他的心拨凉拨凉的。
这是胳膊肘向外拐咩?
委屈!十分委屈!
“澜澜……”叶辰歌还想据理力争,然接下来,安澜一句话让他闭口不言,只能用哀怨的眼神,夹杂着锋刃,冷冷地射向花祭夜。
安澜说,“要是浅水淇湾容不下哥哥,我可以陪哥哥住在自己的公寓中。”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好不容易让安澜跟自己同居,叶辰歌是脑子有坑才会让安澜陪同花祭夜住在军区公寓中。
最后,他只能万分不甘愿地同意,粗声粗气道,“好吧!”
那样子就像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一路上叶辰歌都阴沉着一张脸,或许是因为找到哥哥了,安澜直接无视了。
叶辰歌默默算计着,一定要想一个万全之策,不动声色把花祭夜赶出去,私人空间怎容外人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