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回国的刺激,黎明峰离世的愁苦,让叶辰歌心思沉重,只有安澜,他的妻子,才能给他抚慰。
“唔……”安澜的浅吟,越发刺激了叶辰歌身体中潜藏的兽性,应该说每个男人身体中都潜藏着一只野兽,一只名为禽兽的野兽,遇到自己心爱的或者与自己契合的令一半,野兽便会奔腾而出,不受控制,叶辰歌当然也不例外,甚至更甚。
“澜澜……”低沉的呢喃,沙哑而又火热,仿佛烈火灼烧一般,又似夜雨淅沥,雨水浸润土地,发出“滋滋”声音……
又是一夜帐暖芙蓉,空气中弥漫着玫瑰般妖娆的气息,缠绵悱恻。
安澜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迷迷糊糊中,她从床头柜上摸过手机,睡眼迷蒙,没有看来电显示就接通了。
“您好,我是安澜。请问您是哪位?”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钟,稍微有丝清醒,对方良久沉默,安澜再次迷糊了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对方终于开口,“安澜……”
低沉的声音,带着一股子阴冷,仿佛刺骨的阴风一样刺激着大脑。
原本还迷糊不已的安澜清醒了不少。
眼眸睁开,澄明中弥漫着浅浅的雾气,突然觉得有些冷,她裹了裹被子。
“你是谁?”声音带着早晨特有的软糯,还有一丝浅浅的沙哑,与平日的如山泉击石的清泠淡漠大相径庭。
“呵……”对方冷笑了一声,“安澜,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是不是觉得攀上了叶辰歌,你与安家就没有关系了?”
这话一出,就是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是谁了。
安澜唇角嘲讽一勾,“无论有没有攀上叶辰歌,我与安家都没有关系!”
知道她是叶辰歌的妻子,知道她的身份后来承认她是安家的人了?
即使他们承认,她自己都不屑。
身上流淌着安家的血,这是安澜一生的耻辱。
“你身上流淌着安家的血,安澜,你不承认?”
安澜冷笑一声,“你怎么不觉得我以身上流淌的是安家的血而感到耻辱呢?安城,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脸皮堪比城墙,以耻为荣。”
“安澜!”安城怒喝,“就算你不承认,你也是安家的人!”
“是吗?”安澜懒懒地应了一声,“既然安少觉得我是安家人,那么身为安家人,我有份礼物要送上,希望到时候安少也不要太感谢我啊……”
电话那边,安城有种气得想要摔手机的冲动,如果不是目的还没达到,他早就屏蔽任何声音了。
跟安澜交涉说话,平白会减少好几年的寿命。损人不偿命,骂人不带脏。字字犀利,句句带刺。
实在是令人头疼。
沉默了几秒钟,安澜甚至能够听到安城气得呼吸不稳的沉重声音。
唇角忍不住上扬,安澜有些不耐烦地开口,“安少,有话快说,我的时间很宝贵。”
的确宝贵,忙着睡觉……
该死的叶辰歌,晚上折腾得太狠,她现在还觉得浑身酸疼,比当初第一次特种兵魔鬼训练还要酸痛难忍。
话音落下,安澜明显听到安城的呼吸再次加重了几分。
活该……
谁让他不知死活的前来挑衅。
“下个星期是父亲的六十寿宴,希望安澜上校能够准时到达!”这话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唔……”安澜煞有其事地应了一声,“多谢安少提醒,安澜一定准时到达。”
得到安澜的回应,下一秒,安城立即结束通话,他怕与安澜多说一个字,自己短寿好几年。
看着手机,安城面容阴鸷,整个人散发着阵阵阴风。
七年前,他处处高人一等,欺负安澜母女,出口侮辱,好不得意。
然而,风水轮流转。
七年后,与安澜见面,他总是处于下风。
第一次,在盛世浮华酒吧中,当着帝都公子们的面,安澜让他无法下台。
第二次,徐老的八十大寿上,安澜当众羞辱他和安娜。
第三次,在安家,安澜掐着他的脖子,窒息的痛苦,他甚至觉得自己一脚踏进了地狱,黄泉地狱浮沉,难以上岸。
第四次,司徒三少的订婚宴上,安澜出尽风头,众星拱月。
每一次,安澜都狠狠地把他践踏在脚底,他就像浅水滩中濒临死亡的鱼,居然没有反手的余地。
安澜……
七年后,你是想要把安家践踏在脚底,让安家无力翻身吗?
安城阴鸷的眸子折射出点点黑暗的浓雾,仿佛幽冥界的黑暗,看不真切。
只要有我安城在,安家,永远不会让你把玩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