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就好比一加一只能等于二,要怎么新鲜?”
这顿饭许冬言吃得食不知味,草草吃完,买单回家。
回家的公交车上没什么人,她靠在车窗上思考着一个问题:要找他问清楚吗?要吗?要吗?
想了许久,她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他。
宁时修正在加班,手机突然振了振,他以为是许冬言,结果却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短信只有六个字:“时修,我回来了。”
宁时修盯着那短信看了片刻,不禁有点感慨。他们真是好久没有联系过了,要不是刚从闻静那里听说了她的消息,他也不会一下子就想到是她。
她这么一句,要他回什么呢?随意地寒暄几句,还是跟她说:“我们见见吧”?
助理过来时看到他正发呆,连叫了他两声:“头儿?头儿?”
宁时修这才抬起头来:“什么事?”
“图纸改得差不多了,您要不要过来看一下。”
宁时修点点头站起身来,手机又振了振,这一次是许冬言。
他打开短信看了一眼,不禁皱眉。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锐了?是收到了什么风声,还是说这就是所谓的女人的第六感?
许冬言问:“让你和陆江庭兄弟反目的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啊?”
宁时修不自觉地动了动脖子,只觉得身后阴风阵阵。
“头儿?怎么了?”
“哦,没什么。”宁时修犹豫了片刻,没想好怎么回复,于是干脆先放着不回。
宁时修本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没想到看完图纸回来,发现许冬言又追了个问号过来,看样子得不到他的回复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宁时修犯难,只好说:“我开会呢,回头说。”
许冬言发完第二条短信后又等了半天,宁时修终于回复了,可是依旧没有答案。她心里瑟瑟的,有点失望地把手机丢进了包里。
后来两人再见面时,许冬言也不想再追问那个L的事情,因为宁时修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他不愿意说。宁时修自然也乐得如此,全当失忆。
然而,这件事却成了许冬言心里的一个结。
不爽的心情持续了一周,周末,许冬言想约小陶去逛街,不巧小陶中午约了个男人相亲,她只好在相亲地点附近的一家咖啡厅等着小陶那边结束。
手上那本杂志不知道翻到第几遍的时候,许冬言听到有人叫她名字。一抬头,是闻静。闻静应该是正要离开时看到了许冬言。
许冬言对闻静的印象不大好,她知道闻静对她的印象应该也不怎么样。这大概是因为女人天生就善于发现潜在的敌人吧。于是两人只打了个招呼,许冬言就低下头继续看杂志,闻静却朝她走了过来。
“一个人吗?”闻静问。
许冬言笑了笑:“在等一个朋友。”
“不是时修吧?”闻静直接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许冬言微微挑眉:“不是,是我同事。”
闻静点了点头说:“我来这儿也是刚见了一个发小,现在算是同事了。她刚走,你看到了吗?”
许冬言不明白闻静为什么跟她说这些,笑了笑说:“没看到。”
“哦,好可惜啊,她和时修还是大学同学呢。不知道时修跟你提过没?”
这话让许冬言更加不解了,宁时修的同学那么多,为什么要跟她提闻静的这个发小?许冬言摇了摇头。
闻静笑了:“时修当年可喜欢她呢,对了,她叫刘玲。”
许冬言愣了愣:“你是说你那朋友是宁时修的前女友?”
“不是,他们没在一起,他们三人的关系当初蛮复杂的。”
“三人?”
“对,时修是很喜欢刘玲,不过刘玲当初限时修的表哥关系不错,好像叫陆什么的。”
许冬言的心跳兀地停顿了一下:“陆江庭?”
“对对对,你应该也认得。”
许冬言不说话了。刘玲,L,原来照片上那个女孩就是她,那个让陆江庭和宁时修反目的女孩子。
闻静又说:“刘玲之前一直在国外,最近刚回来,听说已经跟时修联系过了。”
这话让许冬言不禁想到了前些日子给宁时修发的那两条短信,心情有点微妙。
她抬起头,发现闻静竟然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有点不大对劲。
许冬言说:“好像他们如果能重修旧好你还挺高兴的,你不喜欢宁时修?”
闻静无奈地耸了耸肩:“时修是不错,但感情这事强求不得,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其实一直惦记着刘玲。既然如此,我就不去瞠这浑水了。一个是我认为不错的男人,一个是我的好闺密,我也乐得他俩能走到一起。”
闻静说了许多,许冬言却只听到了一句:他一直惦记着刘玲……心里那种微妙的情绪在渐渐扩大。
见许冬言若有所思的样子,闻静笑着站起身来:“我还得赶回医院处理点事情,先走了。”
许冬言这才想起来闻静是个医生,于是她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闻医生在哪家医院?”
“景山医院,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