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得很快,又是一身汗。
施胜男在小摊上买了把葱,转身去市场对面的药店。慢悠悠的,一辆三轮摩的停在面前。雨帽掀开,是陈春华。
“你还来?” 施胜男冷下脸。
陈春华笑嘻嘻道:“来看看你和晚晚,哦,还有余波。”一顿,他意味深长的说:“听说那小子又进去一次,二进宫啊……”
“你别胡搅蛮缠!”施胜男急。
“怎么会?那小子专门去滨海找我,我都没露面。”
“那你赶紧走!“
“别啊,幸亏在车站见到余波这小子,我才知道你们这么多年搬到这儿来了。”陈春华呵呵笑道,“晚晚是越长越好看了。这几天我来楼下转过,见到晚晚都有对象了?开的车不错,钱不少吧……”
钱钱钱!施胜男说:“上次不是给过你钱了吗?”
“花光了。”陈春华回得坦然无比。
“一万块!”施胜男气急。
“一万块能顶什么用……”敲敲自己的义肢,他说,“全他妈花这上头了,还是个便宜货!”他装了义肢,可整个人看着还是别扭。
施胜男默然。
陈春华说:“你想想办法,不然我就去找余波了啊,反正我已经见过小晚,就差他了。”
“你——!”
施胜男又要骂,这人开着摩的走了。怔楞良久,她猜去药房。
余晚睡得迷糊,就被施胜男喊起来吃药。感冒冲剂有点苦,施胜男在里面化了颗冰糖。喝到甜味,余晚无奈:“妈,我又不是小孩子。”
施胜男叹气:“你在妈这儿永远都是小孩子。”想到她的婚事,施胜男就心塞:“什么时候嫁人我就解脱了,小骆多好的孩子……”
“妈!”余晚闷头躺下来。
“好了好了,不说了……”施胜男端着碗出去。
屋子里复又安静。
余晚闷在被子里,轻轻眨了眨眼。
……
再睡一觉醒来,已经下午。家里没有人,厨房里有施胜男给她留的饭菜。余晚吃了一点,开始认真琢磨工作的事。
这段时间有好几家猎头公司给她打过电话。余晚没怎么着急。直到今天,她才将几封职位邮件浏览一遍,挑适合自己的打电话过去。
猎头很爽快的约她当面谈。
定下时间,余晚换了职业些的黑白套裙。
要出门前,不知想到什么,余晚回屋拉开抽屉。
里面是那个珠宝袋子。
她没有打开过。
静静看了看,余晚将纸袋收进包里,出门。
她的腰还是细,从后面看,整个人纤瘦而漂亮,尤其从腰后延伸到高跟鞋的腿部线条,修长、匀称。一步步像是踩在人的心窝子里,冷冷清清的禁欲模样,最能勾出人心底试图蹂躏的欲望来。
一道视线静悄悄打量着她,直到余晚坐上出租,才呼吸沉沉的收回。
工作的事谈得顺利,余晚从猎头公司出来时间尚早,她拦了辆车。
出租司机问余晚去哪儿,余晚想了想,说了一个地址。
离这儿很近,就在CBD。
下了车,余晚抬头看了看这家公司蔚蓝像极了漫天星辰的LOGO,她给谢佳打电话。
“谢小姐,你好。”余晚依旧客气。
“余小姐。”谢佳很忙,直接问,“什么事?”
余晚说:“我有东西要给季先生……”珠宝实在贵重,余晚不放心旁人,只能交给他的助理。可余晚还没说完,谢佳已经打断她:“季董今天不见任何人。”
站在初晴的阳光底下,余晚眼前忽然出现男人沉默的眸子。
他最后吻她,柔柔软软。
安静片刻,余晚说:“好的,谢谢你。”
……
家里,施胜男仍旧不在,不知去了哪里。余晚将纸袋重新收回抽屉。
她坐在那儿,定定看着,头还是疼,也不知在疼什么。
忽然,外面有人敲门,咚咚咚。
“谁啊?”余晚一边问,一边走出去。
老式的门没有猫眼,她稍稍打开一点——
外面没有人。
扶着门,余晚往外打量。
三秒过后,还是没有人出现。
她将门阖上。
骆明川也感冒了,睡到将将中午才起,下楼见到季迦叶,他不禁诧异:“二叔,你不是去欧洲了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
季迦叶淡淡的回。
“咦,迦叶你脸色不太好。”
叔侄二人年纪差的不多,这人没大没小,季迦叶被他逗乐了,声音和缓些说:“大概是倒时差,有点累。”
“那你更得休息了。”
季迦叶微笑,见他似乎要出门,脸上笑意停了停,问:“出去?”
“嗯。”骆明川点头,“去买东西。”
“什么?”
骆明川不说话了,只是赧笑。
季迦叶会意:“给小余的?”
骆明川还是“嗯”了一声,说:“上回在香港见她喜欢,我想找机会送给她。”
季迦叶垂眸,翻了翻手里的报纸,终于还是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