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头盔,她跨坐上去。
余晚揪着余波的腰,身体往前倾,贴着他的背。余波手里给了油门,加速,迎面恰好经过一辆车。
那车在凌睿写字楼前停下,季迦叶下车。
他回头。
视线有意无意的,落在那个纤瘦的身影上,她的头发被吹得凌乱,再往前,是个男人。这一切,还有紧紧抓着男人腰际的手,都随着车速加快,迅速变得模糊……收回视线,他漠然转身上楼。
电梯里只有季迦叶和刘业铭在。
很安静。
望着电梯不断爬升的数字,季迦叶抿着唇,快要到顶楼时,他才淡淡开口:“去查查刚刚那辆重机。”
“好的。”
微微一顿,季迦叶又说:“她工作的事,你留心着点。”
“知道。”刘业铭会意。
季迦叶还是全程望着前面。电梯门上,倒映出他冷冽的眉眼。
余晚到了家,拿钥匙开门。
“妈。”她喊了一声。
没有人应。
厨房里有抽油烟机的嗡嗡声,有点吵,余晚不得不提高声音,再喊一遍:“妈!”
还是没有人应。
余晚转到厨房,施胜男并不在里面。锅子里的菜只炒了一半,就关了火,但油烟机却忘了关。对于抠门的施胜男,还真是不可思议。
关了油烟机,余晚给施胜男打电话。
结果电话铃声在客厅响了,施胜男没带手机。
余晚正觉得奇怪呢,施胜男倒自己回来了。她开了门,站在门口,面色怔怔的,有点不大对劲。
“妈?”余晚从厨房走出去。
“哎呦!”施胜男被吓了一跳,连连拍着胸口,诧异道,“余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余晚不答,只是问她:“怎么了?”
施胜男面色有点怪,她也不答,回头看了看,关上门,去厨房接着炒菜。余晚追过去问:“妈,发生什么事了?”
“没。”施胜男拿铲子翻了两下,忽然跟余晚商量,“咱们要不要考虑买个新房子?”又嘀嘀咕咕念叨,这儿没电梯,整天爬楼梯,等年纪大了她膝盖受不了,还说什么,小区环境不好,怕以后余波媳妇看不上。
施胜男还是不对劲,余晚看出来了,“妈,到底怎么了?”她有些急。
施胜男怔了怔,转口叹气:“还不是江家的事吗?”
自从江家厂子被季迦叶用手段硬生生抢走,江成又因为故意伤人遭拘禁,江成妈妈和夏晓晴没地方说理,更找不到季迦叶,便隔三差五来余家。余晚那段时间刚好工作忙,到处出差。他们找不到余晚,就来找施胜男。但后来也不知怎么就消停了,只是最近听说江成要从里面出来了。
如今施胜男眉头锁着,大概是担心这件事……余晚安慰她,说:“他要是敢来闹事,咱们就报警。”
不知想到什么,施胜男还是叹气。
她问:“那你工作的事打算怎么办?”
余晚说:“沈董身体还没大好,我先不着急。”沈世康如今对余晚和过去一样,笑呵呵的。他越是这样,余晚越觉得过意不去,所以找工作的事她就不着急,反正有那笔离职补偿。
“也是。”施胜男点点头,顿了一顿,有些为难的开口,“小晚,能不能给妈点钱……”
话没说完,余晚手机响了。余晚一时没听清施胜男,只接起电话。
施胜男看了看余晚,继续炒菜。
电话是骆明川打来的。
知道她今天办完离职手续,他高兴的问:“今天有什么安排?”
明白他的意思,余晚默了默,说:“我晚上有安排。”
“余晚,你晚上能有什么安排?”她刚说完,施胜男就在旁边嚷嚷,戳破她的谎话。余晚拧着眉看向施胜男,施胜男说:“看我干什么?你晚上本来就没事啊。”
电话那头,骆明川哈哈笑,他说:“既然伯母都说你没安排,那我请你听音乐会。”——他这次回国,就是受国内乐团邀请演出的。
余晚还是想拒绝,骆明川已经说:“余晚,我们是朋友。”
“好吧。”
再推辞就显得刻意了。
骆明川将时间、地点告诉她,余晚一一记下,她挂了电话,施胜男立刻饶有兴致的问:“是不是那个小骆?”
余晚:“……”
还是那一天,疯狂的那一天。
余晚电话关机了,她没来得及开机,就和季迦叶走了……那天夜里,骆明川无数次打她电话,迟迟联系不上余晚,他便又自责又担心。那样的深夜,他再回来找余晚。可骆明川又不知道余晚住在哪儿,一个人在附近转悠了大半宿,最后终于遇到了从外面回来的余晚。
远远的,两人面对面,皆是一怔。
骆明川跑过来。
这人面上满是焦急,身上还是昨晚的衣服,皱皱巴巴的,余晚看在眼里,什么都明白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抱歉道:“对不起,我……”余晚不知该怎么解释,她有些难堪的撇开脸。随着她的动作,宽松的T恤衫里露出隐约某些痕迹,而她肩膀那儿的格外明显……骆明川个子高,拂了一眼,就移开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