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郁临旋怎么可能做到说放手就放手的?
前后一想,他莫名就生出一种揣测来。
难道……
难道潇湘云跟他熟识?
难道……难道潇湘云对那个女人的特别关照,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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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的案子处理了一下午。
金銮殿一直除在低气压的状态。
少年天子的魄力再一次让百官们感觉到了害怕。
左相势力被一锅端。
帝王果断决绝、不拖泥带水、不心慈手软。
人人自危。
无一人敢求情。
让众人意外的是,动静闹得如此之大,太后竟也一直没有出现。
左相不是太后娘家人吗?
只有郁临渊知道,太后这种人,就是能保则保,若保不住,是那种会主动舍弃棋子,也要撇清自己的人。
这些对郁临渊来说,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前面秦碧被废,如今左相被端,太后元气大伤。
她手上现在也就一个池轻一个御史台。
池轻没什么强大的背景,根本不以为惧。
而御史台一个部门,掀不起什么太大浪,迟早也会被他换血换掉。
所以,下一步……就是右相庄文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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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的事情处理完,天都已经擦黑。
郁临渊回到龙吟宫,王德赶紧端上晚膳。
敬事房送来绿头牌。
王德见他只手撑着额头,另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扒着米饭,似是疲惫至极,完全没有胃口的样子,便让敬事房将绿头牌端回去了。
可是,敬事房前脚走,池轻后脚就袅袅婷婷、婀娜多姿地来了。
来了就撒娇,往男人身上贴,黏着男人,娇嗔地诉说自己的相思之苦。
王德在边上看得都不好意思,只得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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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第一天回朝,身为帝王,肯定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忙。
但是,晚膳的时候,郁墨夜跟梁子还都心照不宣地等了等。
没来。
沐浴完,人还是没来。
一直到夜深了,她躺在了床榻上。
他依旧没有出现。
她拥着薄被辗转反侧。
想了很多,也认识到了一些问题。
这样下去根本不行。
她会将自己每日所有的期待都放在那个男人身上。
她的每一天都会在焦心等待中度过。
她会很苦,她会觉得度日如年,因为她的心情完全取决于那个男人。
这样真的不行。
毕竟他是帝王,他很忙,他有很多的事要做,他不可能每天就跟她在这里儿女情长。
这些她都知道,她也表示理解。
所以,干脆定个时间吧。
每月固定哪几日来,其余时间不要来。
这样她就不需要每天都漫无边际地等待。
十五他隐疾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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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四王爷回来了
越躺人越清醒,越躺越忍不住七想八想。
郁墨夜忽然觉得,自己答应跟他回来是不是错了?
如果隔得远,至少她还有说服自己的理由,也不用这样焦心等待。
现在隔得近,反而…屋…
而且,在兰鹜,因为房子处在街边,有左邻右舍,就算是夜里,也多少能感觉到一些人的气息。
比如左右隔壁的动静,比如门前偶尔经过的行人话语声和脚步声,比如不知哪家的狗吠等等。
在这里,只有静。
除了静,还是静。
静得似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这种感觉很孤独。
真的很孤独。
就像这个世上,只剩下你一人。
而且,她又喜欢乱想。
其实也不是怀疑他,只是觉得,做为帝王,后宫是平衡朝堂的关键,他当真就放着那些女人在那里不闻不问?
今日在马车上,她说,只要他不辜负了她的信任。
现在想想,什么叫辜负呢?
是有心为之才叫辜负吗?
迫不得已为之叫不叫辜负呢?
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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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吟宫
王德端着一碗冰糖燕窝走进内殿。
内殿里,一身明黄的男人坐在灯下,低垂眉目,专心致志地批阅着奏章。
因为这次微服出宫,并没有将奏章给太后处理,也没有交给右相庄文默处理,而是积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