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
睨着她娇憨的样子,郁临渊嘴角勾了勾,伸手将鸡蛋送过来轻轻碰上她的。
“生辰快乐!”郁墨夜同时开口。
郁临渊浑身一震。
“你在跟谁说?”
“我自己呀,”郁墨夜咬了一口鸡蛋,歪着脑袋道,“不过,我也希望皇兄也快乐啊,对了,皇兄的生辰是几时?”
郁临渊怔了怔,垂眸,弯唇:“还早呢。”
也将鸡蛋送入嘴里咬了一口。
“风有些大,很快就凉了,快点吃了吧。”郁墨夜三两下就将一个鸡蛋塞入了口中,包了一满嘴,含糊不清道。
郁临渊吃得很优雅,并蹙眉说她:“慢点,小心噎着。”
“没事,我随身还带了这个。”
边说,又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一个小水袋,朝他晃了晃,傻呵呵笑道:“我是不是很聪明?”
“嗯,很聪明。”郁临渊点头。
郁墨夜拧开水袋的盖子,仰脖咕噜咕噜喝了几口,艰难将嘴里的鸡蛋咽下。
看着她噎得伸长脖子的样子,郁临渊笑了。
不是嗤笑,不是嘲笑。
是会心地笑了。
要怎么说这个女人呢?
这世上怕是再也找不到一个像她这样从不在意自己形象的女人了。
而且还是在君前。
郁临渊吃得很慢,一个鸡蛋吃了很久。
似是不喜欢吃鸡蛋,又似是太喜欢吃,所以在细细地品。
等他终于吃完,郁墨夜将水袋递给了他,忽然想起什么,又收了回来,捻起自己的袖襟揩了揩水袋的袋口。
见她如此,郁临渊轻嗤:“朕难道还嫌你脏不成?”
郁墨夜撇撇嘴,“谁知道呢?”
这才将揩好的水袋递给他。
男人伸手,却并不是接水袋,而是蓦地握了她的腕,将她朝自己面前一扯,他啄上她的唇。
郁墨夜一震。
下一瞬,他又放开了她,接过她手里的水袋,仰脖饮了起来。
动作极快,行如流水。
待他喝完,郁墨夜接过水袋拢进袖中,起身:“好了,我该回去了,皇兄也早点歇息。”
手却是被男人握住。
“既然看了关于岳国生辰习俗的书,上面难道没有说,在生辰那夜要守生,一直不能睡,要到了丑时才可以歇息?”
郁墨夜一怔:“皇兄也知道?”
“当然。”郁临渊坐在那里,微微扬着脸看着她,夜光落入他的眸中,璀亮如星。
“所以呢?”郁墨夜站在夜光下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