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瞬间她甚至闻到了死亡的气息,他真的是会掐死她的!
她伸出手拼命的掰开他的手,然后很吃力的表示自己不会,说了好几十遍,他才脸色缓和下来,把她甩到床的另外一边,就算是这样,范梓丞也有好几个礼拜没有理会她。
没想到现在,又再一次的看到这么可怕的他了……
史文雅觉得自己明明是呆在充满暖气的屋子里,甚至再往前走几步就能晒到冬日里少见的太阳,但是她只感觉到脚底一阵阵的寒意涌了上来,然后拉住她的脚踝,拼命的想把她给拽下去,她的身子不着痕迹的打了一个寒颤,然后压下心底的怒气,仿若平常一样的开口道:“好吧,甜甜不欢迎的话,那我就先走了啊。”
原以为这样就好了,但是没想到纱甜竟然又说了一句道:“你去送一下吧。”
她是对着范梓丞说的。
史文雅没等她话音落下就连忙摆手拒绝道:“不不不,不用了,我自己也认识路。”
纱甜看了下已经开始有些收敛的太阳,犹如被阳光踱了一层金一样的窗户也开始隐隐的露出本来的颜色,她呼出一口气,然后淡淡的开口道:“你去送一下吧。”
范梓丞知道她是对自己说,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攥成了一个拳头,他牙齿微微的摩擦了一下,然后闭了一下眼,道:“好,我送她到楼下。”
纱甜轻轻的“哦”了一声,然后道:“随你。”
“我一会儿就回来。”范梓丞上前想伸手捏一下她的耳垂,结果被躲开了。
看到她低着头好像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样子,仿若刚刚只是无意之间的行为,他的眸色微微加深,然后吐出一口气,站了起来,冲还站在那的史文雅眼睛微示意了一下,然后他率先走出了房间,史文雅见他一走,看到坐在那的纱甜没忍住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扔下一句:“甜甜,你现在真是厉害了。”然后跟着就走出了房间。
呐,你看,开始不装了呢。
纱甜把椅子拖到窗的旁边,拖的更加的近一些,看了看下面,太高了呢,具体的,好像也看不见呢。
她站起来走到自己的房间里,然后脱掉衣服打算睡一觉。
手机突然响了一下,看了一下上面的名字,她今天以来的表情终于出现了第二种,纱甜微微的挑了一下眉,把电话接了起来,然后开口道:“傅先生是已经完成哪一项的要求了吗?”
那头传来低低的笑声,然后出声道:“先生?您叫我全名,或者青林也可以。”
她按了按发胀的额头,“有什么事?”
见她的语气已经充满了正经,傅青林也有些严肃起来:“是这样的,我在您丈夫……哦不是,范梓丞的车里装了窃听器,您到时候要听一下吗?”
“你到时候发给我吧。”她淡淡的开口。
那边应了一声好,两人之间的通话就到此结束了。
她放下手机,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因为没吃晚饭而隐隐作痛的肚子都丝毫没有引起她的格外注意力,睡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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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范梓丞没有回来。
纱甜打开手机,看到邮箱里已经多出了一封新邮件,发信人是fu。
她坐了起来,打开电脑,点开那份邮件,她靠在躺椅上,闭着还有点乏意的眼睛,听着这份邮件里的内容。
傅青林大概是在范梓丞和史文雅上来的时候就已经把窃听器给放在车里了。
这个速度好像很敬业啊。
她微微摇着椅子,听,她那个老公的声音多愤怒啊,骂史文雅,好像还很喜欢自己一样,真是……令人假的作呕啊。
当初她怎么没有发现,这个一起长大的男人,竟然会是这幅模样呢?
真是令人吃惊啊。
骂着骂着史文雅肯定是用身体堵住了他的嘴吧,要不然到最后,怎么会发出那样的声音呢?
傅青林可能还怕自己接受不了,特地分了两段音频发给她,让她第二段音频斟酌着听。
有什么可以斟酌的呢?
无非是叫.床罢了。
只是,真的无法忍受再跟这样的人呆在一起了呢。
一边说着爱她一边又能跟另外一个女人上床,是人格分裂吗?
啊,真可怕呢。
明明可以直接提离婚了,但是她实在忍受不了法律上对出轨的人那么温柔的裁决呢。
那些财产,为什么可以平分呢。
是他出轨了啊。
所以啊,她当然要找人去调查这些事情啊,如果能光明正大的拿到这些资料,或者直接捉奸在床,那该多好啊。
早知道,刚才就不睡了。
直接在车上抓到他们两个,岂不是更好吗?
她从一旁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傅青林,道:“以后如果看到他们两个做这些事的话,你直接打给警方吧,就说有人嫖.娼。”
那头的人可能是在喝水,被她这么一讲一直在那头咳嗽,咳了半晌还没有停下来,她皱着眉头问道:“有意见吗?”
“你是说交由警察处理?”
纱甜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继续道:“如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