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是浅眠,只要有一点点响动就会醒来的人听到这么大的敲门声自是完全被吵醒,心里登然有些怒气升了上来,披上件外套拉开房门,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看到是管家,秀眉微微的有些蹙起:“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管家依旧垂着眉眼,既不抬头看少夫人的样子,也不贸然动手拉人,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道:“少爷在公司里喝醉了,现在在楼下,家里没什么人…………所以,斗胆打扰少夫人。”
他说的话完全没有挑错的机会。
作为杜家的少夫人,虽然还没有举行婚礼,但是毕竟结婚证都已经领到手了,不可能在丈夫喝醉无人照料的时候还能回到房间酣然入睡。
传出去也徒惹别人笑话。
纱甜带上房门,点头道了一句“我知道了”,慢慢的往楼下走。
管家直到从楼上看到楼下的沙发上,少爷的旁边又多了一个少夫人的时候,一直平平淡淡的脸才露出个笑意,可能是因为许久都没有笑过的原因,这个笑容在他皱皱巴巴的脸上显得格外的僵硬。
纱甜走到楼下,看到杜少安正坐在沙发上,端坐如山,脸蛋红扑扑的不像话,举止却透着一股从容不迫,优雅高贵的风度不光是皮相,甚至是骨子当中都透了出来。
这样的杜少安…………可不像是那个杜少安啊。
想是这么想,但是她的表情却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直到走到他的面前,伸出了一只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才试探着开口道:“杜少安?”
他可能是真的喝醉了,见到她叫一点反应也没有。
纱甜心里冒出些许无奈,坐到他的旁边,打算搀起他回房间,但是男人毕竟是男人,就算是身体病弱,那也还是个男人,她一个女人在男人完全不配合的情况下,怎么可能拖得动他…………
可能因为是拖的动作,他的目光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他的嘴唇可能也是因为喝了太多酒的原因,泛着湿润的红意,配合上故意挑起来的细长的凤眼,还有精致的容貌,让人经不住想要上前尝尝酒的味道。
纱甜偏开视线,她心底到底还是有些细微的怀疑:
这几天她跟杜少安没碰过几次面,怎么今天就那么巧喝醉了?
喝醉了就算了,为什么感觉好像还是之前的那个杜少安?
有那么凑巧吗?
但是仅仅凭这样的表情还是不太看得出来。纱甜重新轻柔的叫了一声:“杜少安?”
仿佛听到她是在叫他,亦或是终于明白了这个名字是他的,坐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的杜少安冲着她微微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眉眼都挤成一团,脸颊上因为慢慢涌上来的酒劲开始越变越红,这样看上去仿佛是一个抹着胭脂的稚龄童子一般。
纱甜没有忍住,微微抿住唇,压住笑意。
这样的杜少安,怎么看怎么可爱。
如果不要时常变成那样的人就是了。
他笑完就继续坐在这沙发上,还是动也不动,只是头开始慢慢的往下低,垂在胸前的时候身子又下意识的一抖,然后正视前方,没过多久,又把头给低了下去。
做的过程中,他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的纱甜,手老老实实的放在膝盖上,嘴唇也紧紧的抿着,眼睛也明亮的好像根本没有喝醉一样,如果脸蛋没有这么红的话。
只是这头,就跟小鸡啄米似的拼命往胸前撞了。
纱甜看不下去,想叫管家出来,但是四周看过去竟然没有一个人影。
他作为一个下人,不会自己去睡了吧?!
这么大的人,她要怎么才能弄上去?毕竟她嫁都嫁过来了,既然嫁过来那她也得从中拿取点利息啊!
就像斗垮纱家。
她坐在沙发上,神色有些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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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相比,杜少安在旁边却软玉温香,巴不得时间再长一点。他不着痕迹的更是往她身边坐了一点,动用肩膀与手肘,不着痕迹把她的外套给弄歪了下来,左肩已经微微的露了出来,他喉结微动,靠在沙发上,手不再放在膝盖上,而是放在了腿的两侧。
左侧就是她的睡裙隐隐往上撩的大腿。
他呼吸尽可能的放缓,刚想装作不着痕迹的摸过去,就被她给微吓了一跳。
她身子向左,刚好朝着他的方向,左腿往旁一蜷,右腿微抬,放在地上,看他从端坐如山到现在躺在沙发上打算睡觉,打算还是自己起身把他给扶回房间,但是两人都没想到的是,她这一动,刚好把杜少安手心向上的手给压在了大腿的下方。
杜少安只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陷进了一股温软,柔腻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要轻轻的捏一把,但是他知道现在绝对不可以。
他的喉结趁她低头的时候剧烈的滑动了一下,神色晦暗不明,但是等她尴尬的抬头,并且移开左腿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常样。
她隐隐有些害羞,脸颊上甚至都能看得出有些泛红,但是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杜少安的手被她强硬的拉到她的右肩上,他心口剧烈的一跳,装作在肩头上无力的滑落在她的胸前,这么近的角度他甚至都能一手握住她胸口的玉峰…………如果待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