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从来没听说过男人也要忠贞这样的话,你这可真是……燕广王知道你这想法吗?”
苏子璃半天才干巴巴的挤出这么两句话来。
顾卿晚耸了耸肩,道:“他连娶我都办不到,我和他说那么多有用吗?”
苏子璃瞧着顾卿晚提起秦御云淡风轻,隐含自嘲的模样,顿时心中对秦御的嫉妒竟然被同情取代,他端起茶盏来,喝了两口,压了压惊吓,才道:“通房妾室不过都是玩意,有那么重要吗?”
顾卿晚就知道他会这样说,古代男人的想法,实在是迷之统一。
她点了点头,扬眉道:“面首也是玩意,也许我努努力,将来可以允许我的男人玩通房,左不过我也多养两个面首就好了,只希望到时他能以己思人,明白我只是玩玩罢了,没那么重要。”
苏子璃顿时又被呛了,脸色甚至涨红起来,看样子是被自己口无遮拦的话给气的不轻。
顾卿晚不明白他有什么好气的,也不觉得自己这样说有什么不妥的。
她离开王府就是为了自由,如今她终于离了那里,在言行举止上,她不想再亏待自己。
苏子璃又咳了一阵,揉了揉有些突突而跳的额头,这才又道:“我还是不能理解,你为何会如此执着于这个问题,天底下的女人都是这样,公主成亲前,尚且要派个宫女先试下驸马的,你这个……”
苏子璃难懂的摇着头,一副看怪胎的模样看着顾卿晚。
顾卿晚却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敲了敲桌子上的茶壶,道:“我若是告诉恪王这茶壶在给恪王倒水前,曾经被十多个人用嘴对着直接喝过,恪王是何等感受?”
苏子璃顿时没忍住露出了恶心厌恶,似吞食了苍蝇一般的神情来,顾卿晚又耸了耸肩,道:“你瞧,就是这种感觉。”
苏子璃简直要抓头发,粗声道:“这怎么能一样啊!”
顾卿晚顿时撇撇嘴,似嫌打击的他还不大一样,她又道:“我听说恪王在京城各青楼都有红颜知己,这些红颜知己无一不是被恪王梳笼后便被包养了起来,不再接旁的客人的,恪王为什么不让她们接客呢?恪王又为什么不去睡那些下等妓女呢?还不是嫌脏吗,这有什么区别吗?”
顾卿晚一脸戏谑的看着苏子璃,苏子璃顿时脸色便涨得通红,有点没法和她交谈和对视下去了,他猛的别开头,粗声道:“谬论!怪理!你一个姑娘家,张口闭口青楼梳笼的成什么样子!”
他言罢,端起茶盏来,似想借着喝水来掩饰尴尬和羞恼,顾卿晚却瞥了一眼,嘀咕道:“你们男人做都做的出,我们女人倒还说不得了,你不可否认,怪理也是理。”
苏子璃的茶盏中本来就没续杯,仰头一喝,结果喝了一口的茶叶片,又不好意思吐出来,还没咽下去,就又被顾卿晚这话噎了一下,顿时丢了茶盏,猛咳起来。
顾卿晚见他脸色通红,这才好心的提声唤了丫鬟,给苏子璃又倒了一杯茶。
待丫鬟退下去,苏子璃已不再乱咳,只是脸色却有些发黑,眉宇间都是欲发难发的郁结和羞愤,只因他方才咳嗽时才回过味儿来,顾卿晚方才那些话,分明在暗指她嫌弃他脏!
他鼻息间差点要喷出火来,瞪着顾卿晚,眼神恨不能扑上去吃了她一样可怖,半响才咬牙切齿的道:“你是专门生来气本公子的吧?”
顾卿晚却失笑,挑眉道:“相信我,恪王真没那么重要,我没事儿气你干嘛?我这是在培养我们之间合作的友好关系呢,这些话,寻常人,我是定然不会和他说的,恪王想想是不是?”
苏子璃瞧着她一副施恩的模样,简直要吐血,感情他被羞辱了一顿,还得感谢她没拿他当外人?
他可以肯定了,眼前这女人就是生来克他气他的。
苏子璃还想再言,却与此刻,月洞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打斗声。
“什么人!”
顾卿晚听到有女暗卫的声音传来,显然是有外人闯了进来。
顾卿晚微惊,又心思一动,以为是顾弦禛来了,她忙站起身来,苏子璃便也跟着起了身,正准备去查看,月洞门那边已有个高大的身影闲庭信步般走了进来。
显然,这么一会子功夫,来人已经摆平了女暗卫。
顾卿晚望去,却见来人身影略瘦,却极为挺拔,身上穿着一件宝蓝色广袖长袍,脸上却带着一面半白半黑,极是古怪的面具。
顾卿晚打眼一瞧,还以为来者是顾弦禛,眸中恍过喜色来,但下一秒她便又不确定了。只因来人虽然和顾弦禛的体型相像,但是气质简直南辕北辙。
这人浑身都充斥着一种冰寒,那种冷凝似带着股拒人于千里外的清寒,让人望而却步,不敢随意开口造次。
其实秦御和娄闽宁身上都多多少少带着寒意,秦御的寒意宛若一把利剑,有股锋锐的杀伐之气。而娄闽宁却像是一朵生在冰天雪地中的冰莲,虽然也清冷,但却总能吸引人欣赏他,想要靠近他。
然而眼前这个人,简直一眼就让人觉得是块玄寒的万年不融化的冰,只一眼就能将人冻结,别说是靠近了,不将人吓瘫冻僵就是好的了。
大哥可不是这样的,顾卿晚瞧着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