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多少银子,再告诉大家各自要出多少银子好了。对了,大嫂手中没多少银票了吧,我在王府中得了太皇太后的赏赐,改明儿将赏银换成银票,大嫂收着,等需要时就用。”
庄悦娴却笑,道:“你放心吧,这些事儿,我和陈三夫人都商议好了。菜品都由我和陈三夫人来敲定,至于雇佣活计厨子,安排掌柜,采买食材这些需要在外头奔波忙碌的事儿,只管都交给陈三老爷和陈家少爷便是。沈大公子,郭大公子四个,瞧着也不是会干活跑事儿的人,便只出了银子入伙就成。至于各自出多少银子,酒楼开起来了,又占多少干股,是不是每家都出个账房这些事儿,都还得晚姐儿来敲定。”
顾卿晚含笑点头,却道:“我也就只会这个了,至于酒楼盖起来了,怎么请厨子,都有哪些菜品啊,雇佣掌柜和活计之类的,我怕是都帮不上忙,也插不上手,还得靠给嫂子了。”
顾卿晚喝着燕窝粥,庄悦娴难免问起图纸的事儿,顾卿晚便又将先前哄娄闽宁的那一番说辞又说了一遍,庄悦娴果然也被骗了过去,点头道:“也幸而那时你学了这么一项技艺,不然如今……哎,可见是技多不压人啊。”
她站了半响,顾卿晚才发现了她,忙让着庄悦娴坐下。
庄悦娴目瞪口呆,看了看顾卿晚又看了看图纸,心里当真是纳闷已极,若非图纸上的字迹,确实是顾卿晚的笔迹,庄悦娴真要以为是有人冒名顶替的顾卿晚了。
上头分明有了楼阁的轮廓,线条繁杂,还标注了不少数据,瞧着便很是精通的样子。
庄悦娴之前根本不知道小姑还有会盖房子的本事,一直觉得很古怪,此刻见顾卿晚这样,倒好笑的摇了摇头,她端着托盘,悄步过去,探头往桌上纸张上瞧了两眼,倒大吃一惊。
庄悦娴端着一碗燕窝粥进来,就见顾卿晚两边耳朵上各夹着两根笔,手里还拿着木尺,正在纸上比划着什么。
她心里已然有了数,趁热打铁,用过晚膳便关在屋子里画草图。顾卿晚根据那块地的环境,绘制了好几副草图,来回对比,只望着能选出最出众,最吸引人眼球的建筑来。
选好了地方,只差盖起酒楼来,顾卿晚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一下午绕着河边儿又量又记,写写画画的到了傍晚才乘车回顾宅。
契书的事儿,自有沈择派人处理好,一切都不必顾卿晚再多操心。
顾卿晚对这地方很是满意,当即便谈了价钱。有沈择在,永庆郡王府也不会狮子大开口,很快便以合适的价格商议了下来。
烟柳巷虽然不是什么好地方,但却历来是销金窝,在这处建起酒楼来,那些富贵闲人,一掷千金的纨绔豪商们,游了画舫,听了歌舞,到刚好过来酒楼继续吃喝。
顾卿晚仔细瞧了地质和周边,发现虽然临河,但建造楼阁却是没有一点问题的。并且这处地方虽然离南城的烟柳巷极远,但前头的清河,却是烟柳巷画舫游河的终点。
于是,这地方倒给荒了下来,如今郡王府又要建温泉庄子,银子不大凑手,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块地儿,要脱手出去。
那块地本来就开的是酒楼,但是因不盈利,便荒了两年。后来永庆郡王突然就迷上了戏曲,便吩咐管事,将酒楼拆了要建戏院,谁知道拆了后还没建起戏院来,永庆郡王便又没了捧戏子的心,改而迷上了打马球。
之后的事儿倒是进展的非常顺利,永庆郡王府在清河边儿上的那块地儿,刚好位于一处平湖浅滩的边儿上,风景秀丽,交通四通八达,颇有些闹中取静的意思。附近也多是些胭脂铺子,笔墨书画铺,珠宝铺这样的高档铺子。
等顾卿晚几人在仙岳楼用完膳,沈择竟亲自来了,同行的还是永庆郡王府的柳管事。
庄悦娴是买了个小厮叫刘泉的,顾卿晚吩咐了两句,刘泉便往长公主府而去。
顾卿晚笑了笑,道:“不是沈公子几个也要入伙呢,总不能除了出银子,什么都不做吧。我让人去长公主府送个信,请沈大公子问问这事儿,咱们先去仙岳楼用午膳,下午听回信便好。”
陈三夫人却微拧了眉,道:“我们府上和永庆郡王府倒没多大的来往,总不能直接找上门去……”
想明白这些,顾卿晚给了邹牙婆五两银子,打发了她。便冲庄悦娴和陈三夫人道:“我想看看永庆郡王府的那块地再做打算。”
顾卿晚听了她的话,略想了下便也明白了过来。权贵府邸卖产业,传扬出去总会让人议论,是不是失了圣宠了,是不是府里出什么事儿了,免不了引人猜测,此其一。其二,权贵手中的产业一般都不会太差,便是出卖,也不是寻常什么人都能接手的,牙行多经营的还是些小门小户的生意,更有,权贵府邸间都是来往密切的,真要卖什么产业大抵传出些风声,在圈子里就能脱手了,也犯不着让牙行介入。
邹牙婆闻言却微怔,笑着道:“倒是听说过,不过像永庆郡王府这样的权贵人家,通常便卖名下产业也不会经由牙行,更不会闹的满城皆知,所以具体是卖,还是不卖的,还真不清楚。”
陈家倒是有相熟的牙婆,陈三夫人早打过了招呼。有牙婆带着,虽然省事不少,但偌大的京城跑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