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晚略动了下,秦御的声音便再度传来,道:“爷都说了,别乱动!仔细扯落你的头发。”
他口气有点不好了,顾卿晚便没敢再动,只能暂时忍耐着。
他靠的近,身影笼罩着她,她的脸前便是他的胸膛。身上的月白色绸缎衣裳被汗水淋湿了,紧紧贴着身体,以至于她能清楚的瞧见他胸前肌理的弧度,一股暖烘烘的干净汗味充斥在鼻端,顾卿晚觉得有些难以呼吸。
好容易秦御才将她的手指从发丝中解救了出来,顾卿晚忙将手臂缩回了被子,偷眼瞪了兔兔一眼,调吸了下,冲秦御道:“殿下还不去沐浴?”
秦御自然知道,她是要将自己支走好穿衣起床。
他觉得气氛还不错,虽然不舍得离开,可却又怕将顾卿晚给逼急了,闻言嗯了一声,迈步往净房走,临去倒还没忘叫上了兔兔。
他一走,顾卿晚瞬间便觉呼吸顺畅了不少,见床边叠放着一套女装,便忙挥下帐幔,将女装抱了进来,她昨夜累睡的,以至于身上裹胸的布条都没松,因穿男装,为了遮掩,裹的很紧,这会子松开布带,便觉得胸口一松,呼吸一畅,被束缚了一个日夜的胸却疼的厉害。
顾卿晚吸着气揉了片刻,这才抖开女装,一件件往身上套,换亵裤时,发现了被秦御包扎处理过的脚,不觉略楞了下,怔怔瞧了会儿,这才再度动作起来。
其实昨夜发泄一场,她便想清楚了。秦御明显是不肯放手的,与其再和他闹下去,这样你追我赶的,弄的自己整日疲于奔命,什么都做不成,倒不如先呆在他身边,就这么先过着。
左右她到了这里,古代三妻四妾的,就算回不去了,她也不指望将来还能嫁给谁。清白不清白的,对她也没那么重要。秦御现在还没娶正妃,当他的妾,短时间内还是有人身保障的。至于以后,秦御娶了正妃,她该怎么办。
那是以后的事儿,说不定在那之前,她就已经寻到回去的办法,离开了呢?
若是那样的话,将来她人都走了,这身子的清白就更不必考虑了。前世时,余美人和沈天王也都不是彼此的初恋,她在国外求学,思想也算开放,并没有什么处女意识,从前还是沈晴时,若非老爹看的紧,她早就想找个顺眼的男人,谈个恋爱,偷尝禁果了。
秦御长的不差,甚至是她两辈子见过,皮相最佳的男人,和他做那事儿,说不定还是她赚了呢。
顾卿晚有这一番心境变化,其实并不奇怪。
人总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从前能折腾时,顾卿晚自然不愿意轻易妥协,去当个莫名其妙的王府妾室,自然就一门心思的想着怎么躲,怎么逃。
而如今眼见着卖身契都签了,人也跑不掉了,她又不是被礼教束缚着,将忠贞和名节当生命的古代女子,自然会审时度势,绝不会做和自己过不去的事儿。
明明知道逃不掉了,还固守顽抗,只会让自己吃更多的苦头。
因此,在昨天一番发泄后,顾卿晚也是有些认命了,当时便转换了思想。只要她将自己的心守好了,不管将来秦御是娶妻,还是她能离开这里,回到爸爸妈妈的身边,这一段做妾的经历,对她来说,都不算多大的事儿。
人要学会适应环境,永远都别指望着环境来迁就你。
除了强势的掠夺感情,秦御这人不算太差劲,对她也算迁就,也许进了王府,日子不会太难过吧。
顾卿晚想着,飞快的套好了绸裤和裙子,跳下床。
她刚收拾好,那边秦御便也从净房中沐浴出来,身上只穿着条绸裤,袒着上身,胸膛上还挂着些水珠,迈步走进了内室。
顾卿晚坐在梳妆台前,瞥见他过来,便放下了手中的象牙梳,站起身来,走了过去,接过秦御手中的棉布帕子,给他擦拭身上的水珠。
她虽然没言语,可动作却算仔细,低眉顺眼,一本正经,倒像是个真正的丫鬟。
秦御完全没想到她会是这等反应,他之前已经做好,两人冷战几日的准备了。眼见她表现的这样奇怪,他倒有些发楞,不知该怎么反应才好。
他目光探究而研判的盯着顾卿晚,琢磨着她的心思,以至于连顾卿晚给他擦拭身体,免不了带来的身体触碰,他都没怎么感觉到。
待顾卿晚丢开帕子,转身取了件素白镶银灰色边儿的亵衣来,站在他面前,用眼神示意这件可不可以,秦御才恍过神来,展开手臂。
顾卿晚凑过去给他穿衣,这个活从前她是给老爸做过的,因此倒不至于笨手笨脚,不过动作间她却发现,秦御实在是高。
沈天王一米八三的个子,已经算高大了,秦御目测比沈天王要更高些,且因为年轻,骨骼肌肉都是贲张的,站在那里,什么都不需要做,便有种强大的压迫感。
顾卿晚虽然也不矮,大抵也有一米六五左右,在这古代的女子中算高的了,可站在秦御面前,顿时就不够看了。帮他穿衣,都需要踮起脚尖来。
待亵衣穿上,她绕到了秦御前头,低着头替他系胸前的系带,秦御垂眸,便瞧见一截嫩白如凝脂的后颈,阳光照在上面,能瞧见上头细小的汗毛,将那一段颈项映衬的更加柔软,又有些粉嫩可爱。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