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拒绝秦御跟随的托词啊。
没想着,现在倒让秦御拿来堵了她的嘴,趁机要她去换成女装!
顾卿晚张了张嘴,偏方才说过的话,还言犹在耳,这会子竟连分辨的话也说不出口,一时恨不能拍一下一巴掌,见秦御挑眉看着她,她觉得自己若是再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秦御就能推翻她先前的话,非要跟着她去见陈心颖不可。
比起让秦御跟着她去见陈心颖,顾卿晚觉得还是换女装来的容易接受些。
她内心都要吐血了,却不得不笑着道:“还是殿下想的周到。”
马车绕了两条街,很快便到了金缕楼,直接从金缕楼的侧面开了进去。顾卿晚跟着秦御下了马车,已有管事的绣娘候在了院子中,上前冲秦御行礼,道:“奴婢见过燕广王殿下,殿下请先往翠羽阁吃茶稍候,这位姑娘,奴婢保证伺候好,将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秦御闻言看了眼从马车上跳下来的顾卿晚,随口冲那绣娘嗯了一声,也不用人带路,便迈步自行往东边的厢房去了。
那绣娘这才上前冲顾卿晚行了一礼,道:“方才宋侍卫都提前打过招呼了,要奴婢给姑娘换上女装,可巧咱们金缕楼今日一早才做成了几套新夏裳,奴婢瞧着姑娘这品貌,穿上一准出彩,姑娘请随奴婢这边来。”
来都来了,便也没什么好扭捏的,顾卿晚冲那绣娘略点了下头,便随其也往东边的厢房而去。心里却想着,这绣娘明显是认识秦御的,且秦御瞧着倒像是对金缕楼很熟悉的样子,莫不是从前没少带着姑娘过来买衣裳吧?
顾卿晚跟着秦御进入金缕楼时,和金缕楼同一条街,隔的不远的全丰当铺,这时候后门却也缓缓停了一辆马车,从马车上先后下来两个戴帷帽的男人,瞧样子一个老者,一个却是个极年轻的男子。
两人下了马车,便直接从后门进了全丰当铺。
这全丰当铺乃是大秦最富盛名的当铺,自前朝时便已有此字号,东主姓刘,乃是前朝时的皇商出身,极会经营。
前朝乱起来后,刘家的家主便又投靠了当时还是诸侯的先帝,舍了三分之一的家产,支持先帝打江山。也是刘家家主的眼光好,后来先帝果然建了大秦朝。投桃报李,这刘家也得了个明义侯的虚封,刘家的生意做的倒比前朝时还要大上一些。
尤其是刘家的全丰当铺,俨然是大秦最具信誉,开的最大的当铺。百年字号,规矩也是极严,东西当到了全丰当铺,死当绝不会还不到期限,便被当铺私下提前处理掉。
这进了全丰当的两人,正是金权带着周家寻来的肖似顾弦禛的叫赵青的年轻人。
两人进了全丰当便有伙计迎上,笑着道:“两位是要赎当,还是要当什么物件?”
伙计见两人头上戴着帷帽,却也不以为意,好些要面子的富贵人,不想让人家知道日子过不下去,还得上当铺这种地方,便藏头露尾的从后门进出当铺,这种事儿伙计见的多了。
赵青便从袖中摸出了一张当票交给了那伙计,道:“爷是来赎当的。”
伙计躬身接过,展开看了两眼,面色微正,道:“两位爷这当票是两年前的,当时是我们王掌柜亲自经办的,还请两位先到天字号略宽坐片刻,吃杯茶,小的这就去唤我们王掌柜的过来看看。”
赵青闻言略看了眼后头,见金权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他才应道:“爷还有急事,烦请快些。”
伙计应了一声,捧着当票去了。金权二人在天字号堂中坐下,耐着性子用了半盏茶,便有个头裹方士巾,掌柜打扮的中年人快步走了进来,冲赵青二人见礼后,笑着道:“这位公子的当票小人已经看过了,当时东西送到了我们当铺时,那位客人便和小号立下了契书,上头言明,赎当时,除了这当票以外,还需要前来赎当的人,面貌与指纹都和其留下的凭据上相附才行,若然有一样对不上,这当票便不作数,东西不能取走。若是一直不曾有人前来赎当,这物件便要小号一直替其保管下去,其实说是当票,这东西却算是客人存放在咱们当铺的,当日也付了足够的酬金。”
掌柜的言罢,取出一个信封来,笑着道:“这是当日客人存那物件时,留下的赎当要用的凭据,客人送来后,便一直封存着,这火漆还不曾动过,两位可要查看一下?”
赵青闻言站起身来,接过那信封装模作样的看了两眼,才将其交给王掌柜,道:“贵号名声在外,做事果然妥帖的很。”
王掌柜笑着将信封收回,道:“不知道公子可是先前那客人所指定的赎当人?若然是的话,小人这便将这信封拆开了。”
赵青便道:“自然是爷无疑,不然这当票也不能到了爷的手上啊。掌柜的放心便是。”
王掌柜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信封,用手遮挡了下,展开里头的纸张,看了两眼方才道:“这果然是一张画像并指印,还请公子取下帷幔,给小人对照一番,若然无误,小人才能从库中将东西提出来交给您。”
赵青深吸一口气,掀开了帷幔,那王掌柜拿着那张画像,来回对比了半响,却一时拧眉一时瞪眼的,赵青不觉看向坐着的金权。
就在金权也以为弄错了,大概那当票不是让顾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