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义亲王便只笑了下,道:“我去看看,皇兄少陪了。”
礼亲王摆手,义亲王才带着江主簿脚步匆匆出去了。
他们离开,礼亲王才看向秦逸,道:“那臭小子怎么回事?怎突然关心起周家大少爷来了?”
秦逸是礼亲王世子,又是此次出征的主帅,这几日忙着四处交际走动,更有许多军务结交等等政事要忙,哪里有功夫让人盯着弟弟,故此秦御的事儿,他是真不知道,见礼亲王问起来,便摇头,道:“父王,据儿子所知,阿御和周府大少爷并不曾有什么来往的,他这般大抵是有旁的什么缘故,不若儿子去看看?”
礼亲王心中也好奇的很,闻言便站起身来,道:“本王自己坐在这里吃茶有个什么趣儿,走,一起瞧瞧热闹去。”
言罢,带着秦逸也往流连湖边去了。
却说流连湖边,那周睿已经被挪动到了湖边不远处的一处亭子中,彼时亭子旁边已经围满了人,亭子中首辅周鼎兴脸色铁青,正坐在一边儿的美人靠上,周睿的父亲周江延负手在亭子中不停的走动着,不时开口,问旁边义亲王世子秦钊,道:“太医怎么还没来?”
周睿躺在地上,身上裹着锦被,正被闻讯赶来的吴氏抱在怀中,吴氏哭的提泪横流,一声声叫着,“睿儿,睿儿你醒醒啊,到底是谁将你伤成了这个样子,我的睿儿啊。”
吴国公也已在亭子中,周睿是他唯一的外孙,此刻见周睿被伤的不成样子,且还晕迷不醒,他脸色铁青,浑身冷厉暴躁,冲秦钊道:“世子,我周吴两家皆是因为敬重义亲王府,这才举家前来参加明珠郡主的婚宴,可如今老夫的外孙却在义亲王府中被伤成了这幅模样,你义亲王府若是不能给老夫一个交代,老夫便抬着睿儿进宫去面见皇上!”
吴国公乃是武将,脾气略显暴躁,他十多岁就跟着先帝戎马征战,也算为大秦立下了汗马功劳,这才得封国公。
他子嗣艰难,过了而立之年才得了吴氏这么一个独女,周睿作为吴氏唯一的儿子,吴国公岂能不疼爱?此刻周鼎兴还能忍得住,他却已气的浑身发抖,双目赤红。
秦钊其实也很郁结,大好的日子,周睿偏出了事儿,这不是添晦气吗。此刻周吴两家闹的他下不来台,他心中还憋的慌呢。
可周睿在义亲王府受伤是事实,义亲王府到底是理亏了那么一些,没能照料好客人,故此便耐着性子,道:“吴国公稍安勿躁,现在还是周公子的伤势比较重要,至于是谁伤了周公子,本世子已经让人封锁了王府,慢慢查,总归是能查到的,伤人者绝对是跑不掉的,吴国公放心。”
他言罢便冲旁边的小厮怒斥,道:“太医怎么还不到?还不快去催催!”
吴氏跪坐在地上,抱着周睿,却道:“嫣姐儿呢,嫣姐儿说要来外院找睿儿的,睿儿他不可能自己跑到仙鹤亭中去啊!”
小厮发现晕厥重伤的周睿时,仙鹤亭便只有周睿一人,他们将周睿给救上了岸,却是一问三不知,也不知道周睿是从哪里坐船上的亭子,更不知道周睿是被谁人给害了。
“到底是谁送的周公子上仙鹤亭的?难道就没有人知道吗?”秦钊沉喝一声。
这会子功夫,沿湖的下人差不多都聚集了过来,秦钊言罢,当即便有几个小厮战战兢兢的跪行了出来,道:“回世子爷的话,周公子是奴婢几个送上仙鹤亭的,当时还有吴国公府的大小姐和大理寺少卿府的冯三小姐,还有太常寺丞府的吴二爷一起。两位少爷和两位小姐上了亭子便打发奴婢们划船离开了,之后奴婢们并没有得到仙鹤亭的召唤,所以也不知其他三位少爷小姐哪里去了,更不曾知道是谁伤了周大少爷。”
秦钊闻言蹙眉,正准备再问,却见人群后,冯意欣和吴紫嫣率先跌跌撞撞的奔了过来,后头吴崇军跟着。
吴氏见吴紫嫣进来,豁然起身,竟然上前两步一巴掌就扇在了吴紫嫣的脸上,面色阴戾的道:“你死哪儿去了,你大表哥被人打的生死不知,你这死丫头倒是四处快活!”
吴紫嫣和吴崇军三人乘坐画舫上了岸,因怕耽搁了周睿收拾沈清,故此三人专门盯着那画舫上的几个小厮,不准他们去向秦御和义亲王府的主子报信。
湖这边周睿被抬上岸,他们竟然都还不知道,是消息传了过去,这才知道周睿出了事,急匆匆赶过来的。
吴紫嫣没想到吴氏竟会当众打她,被打的懵了一下,跌坐在地,接着忙爬了起来,哭着道:“姑母,不关嫣儿的事儿啊,大表哥都是被沈清那个庶民给害的!一定是沈清将大表哥打成这个样子的啊!”
周围围观之人,瞧见吴氏的举动,却不免各有神情。
大家都知道吴氏是吴国公的独女,可她毕竟已经出嫁了,这样刁蛮,上来不问缘由便对过继的侄女动手,实在是太没教养,也太刻薄了。由此也可见,吴国公对嗣子的态度并不宽和。
国公府的家风也不定刻薄的很,不少人看向吴氏的目光便有些玩味不屑。
吴氏是吴国公的爱女,养的刁钻蛮横,当场她非要嫁进周家来,周鼎兴彼时还没入阁,对吴氏的家世满意,当即便同意了这门亲事。
此刻见吴氏当众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