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驾呢,别露痕迹。”蓝墨亭不放心。
“谢大人。”
“叫我墨亭吧。”
“嗯。”
户锦其实更想叫他大哥。可无论是户家独子,还是南军战神,亦是现在的中宫大人,他都没这样任性的权利。
他咬唇,倔强地用手背抹干眼睛。冲蓝墨亭抱抱拳。带着吉祥,大步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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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计
作者有话要说:为纪念水成这样的文文还被一再锁,加更。
感谢大人们的留评和投掷。下章一并提名感谢。
户锦带着人急匆匆往回赶。刚进内后宫的福寿门,就见有一行人停在曲廊里。
内侍女官们皆屏息垂首,立在廊下。他怔了下。展眼看,廊里面对锦鲤池立着的,正是刘诩。
吉祥停下。户锦独自拾阶上了曲廊,“参见陛下。”
刘诩单手拉住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沉声道,“回宫再说吧。”
竟是连福寿宫都没进。
吉祥和刘诩的宫人皆屏息跟在后面。户锦一只手被她拉着,几乎是扯着出了宫门。他再怎样,也明白了,刘诩是特地赶到内后宫来的。
回到中宫,刘诩直接带户锦入了内室。众人皆不敢跟进堂去。
内室。
刘诩放开户锦,又打量了下。他穿的是正装,几层的大服。大日头底下,早湿了。
“先换衣。”
“……”户锦被她盯着,开始自己宽衣。几下扒掉繁复宫衣,他长长吁出口气。
刘诩亲自屏后拿出件家常的,递给他。
“谢陛下。”户锦接过来,披上。
“手怎么了?”刘诩早注意到他手上不利索,皱眉问。
户锦垂头。
“叫吉祥。”刘诩皱眉扬声。
户锦忙拦下,“陛下,吉祥候在福寿堂外,什么也不知道。”
“那就是在福寿堂伤的喽。”刘诩眯起眼睛。
不打自招。户锦叹气。撩衣跪下。
“怎么?”刘诩挑眉。
“臣在福寿堂,……失仪。”
刘诩心漏跳一拍,“什么话?”
户锦仰起头,看她,“出来时太急,震碎了福寿堂的一窗木棂窗。”
“什么?”刘诩腾地站起来。
“用手?”那可是两指厚的楠木雕窗,刘诩难以置信,拉过他的手来看。
户锦收回来,镇定回话,“嗯。臣有内功,办得到。”
刘诩抓回他手细看,自腕往下,整个手心全肿了,“伤到筋骨了?”
户锦手被她抓着,从掌心到指尖,全僵了。他强自镇定道,“没。就是用力太猛,窗棂太硬。”顿了下,他补充,“纵使尚老爷子轰那窗,手也会肿的。”
刘诩看清了,也听明白了,不觉气极反笑,“这是重点吗?”
户锦抿唇,垂下目光。
刘诩头疼。肚子也饿得不行。
外面已经摆上膳食。有女官轻声内禀。
“先用膳。”刘诩率先出去。户锦自己起来,跟出来。往桌上看了眼,俱是早膳食色。
刘诩径坐下用膳。户锦陪着坐下,瞧她确是饿了,心里也不是滋味。
心里顶着气,她也吃不下。随便用了几口。掷下碗筷。
“吉祥往下,皆领板子。”
“是。”有内侍在外面应。原来这一会儿功夫,院子里已经把板子都架好了。
户锦这才注意到,跟着去内后宫的,全不在跟前了。
“陛下。”他焦灼起身。
刘诩也不豫当着奴才下他面子,咽下这口气,“得了,板子饶了,罚俸。”
“谢陛下。”
吉祥被放回来,犹如逃出升天。趴在地上谢恩。
刘诩点着他,气道,“分你到中宫来,是看你持重老成。日前朕还嘱咐你,旬日到了,定要等朕一同入内后宫。已经定了的规矩,为何今日变成中宫独自去了?”
“回皇上……以为……以为您今日不下岛了……”
“……怎知朕不下岛了?啊?就算不下岛,定好的事,若有变,朕定会遣人来说。再不济,你们不会去岛上问问?”刘诩抚额。前朝的事,离了她,只旬日一理,都可在正轨。怎么到了中宫,只一刻,就要出乱子。
吉祥已经快哭出声了,叩首道,“是奴才失职,奴才的错。”
他一迭声地认错,刘诩自然知道是身边这个人拿的主意。
外面有人来报,说是阁臣们已经候在书房了。刘诩本就先约好了他们,听闻中宫先进了内后宫,这才也赶过去,谁知竟是晚了一步。
压着气起身,往门口走了几步,回头见送驾的人已经跪了一地,她沉了口气,缓声道,“午膳锦卿自己用吧。朕和阁臣们商量事,在前面用了。”
又能吩咐女官,“今夜朕宿在中宫吧。”户锦到底伤了,她还有话要讲,索性就在今晚吧。
“是。”女官听吩咐,已经有人出去往临渊通报去了。
户锦在心里叹气。吉祥也懵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