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不是顾盛。那,就只剩钟离隐了……”云陌说着,话锋一转道,“到底是谁做的,云珟和容倾是否真的有血缘,这些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何看待?”云陌说完,看向容逸柏。
“只愿她安好。”容逸柏给出回答,起身离开。
云陌转头,看着容逸柏的背影,表情淡淡,眸色深远。
只愿她安好!
容逸柏似乎给出了回答。可仔细想想,他其实什么都没说。
发生这种事儿,他这个哥哥希望容倾安好,无需说,也都知道。
“容逸柏这是在装糊涂!”
云珟和容倾若真的是兄妹,他这个哥哥是否仍坚守他们在一起?
容逸柏明知道他问的是这个,却避而不答。这意味着什么呢?
云陌缓缓靠在软椅上,仰望天空,沉默。
翌日
“衣服做好了吗?”湛王喝着粥,看着容倾问。
“快了!”
“我怎么听丫头说,你才开始缝袖子呢!”
“开始缝袖子就快好了。”
“衣服做好了,我带你出去转转。”
“真的!”
“嗯!所以,好好缝。做的好看另有奖赏。”
“好!”
吃着早饭,说着家常。
早饭过后,湛王起身外出,“我出去一趟,晌午前回来。”
“相公慢走,早些回来,我让厨房做好吃的等你。”
“嗯!”
湛王离府,容倾坐在院中,手里拿着针线活计,却有些心不在焉。
“凛五!”
“属下在!”
“我想去馨园一趟。”
凛五听了,道,“容公子昨日出京了,属下还未来得及向王妃禀报。所以,王妃这会儿就是去,怕是也见不到人。”
闻言,容倾扬眉,“出京了?”
“是!”
“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明日或后日!”
“这样呀!那就等他回来我再去。”
“是!”凛五应,随着道,“属下去药房一趟,王妃有事就让人喊属下。”
“好!”
凛五抬步离开,人走远,容倾垂眸,眉头瞬时皱起。
“麻雀!”
“奴婢在!”
“传无双过来。”
风华,无双,月裳,花容。云陌带回,老皇妃留给容倾的四个丫头。
“是!”麻雀领命,执行。心有疑惑,不明容倾突然传召无双做甚。
皓月
钟离隐站在窗前,静静看着外面,神色清淡,情绪不明。
徐茳站在后,看着钟离隐,脑中各种念头翻涌。政事大局,儿女情长,摄政王这一次又将如何选择呢?
“王爷,南宫俊醒了!”侍卫走进,禀报道。
钟离隐听到,静默,少时转身往内室走去。
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正在疑惑身在何处的南宫俊,在看到钟离隐的刹那,心头一跳,眸色几经变幻,而后撑着坐起,“王爷!”
钟离隐走上前,居高临下看着他,面无表情道,“大元湛王和湛王妃是兄妹一说,是你在后推动,传播,扩散的!”
这话不是反问,而是陈述。
南宫俊听言,眼神微闪,“王爷,您在说什么,微臣不懂……呃……”话未落,咽喉被扣住。
致命的力道,致命的力度,杀意不掩,南宫俊脸色瞬变。
钟离隐神色冷冷,声音寡淡,“连坦诚的话,本王都不甚想听。”
坦白的话都不想听。何况是辩驳,抵抗了!
钟离隐来此,并非是给他定罪的。他只是单纯的来处死他而已。
明了,认清……
南宫俊眼眸微缩,想抬手,欲挣扎,奈何穴道被封,整个人绷着身体,直直看着钟离隐,声音不稳道,“我……我这么做……也是为王爷……为皓月……”
南宫俊话出,钟离隐凉凉一笑,手缓缓松开。
“咳……咳咳咳……”南宫俊猛咳,大口喘气。
“说吧!”
这时候,南宫俊也聪明的不再故作无辜。如实道,“这件事儿是微臣做的。确切的说,是利用暗藏在边境的暗线做的。他现是大元兵士中的一个。消息有他传出,就等同是从顾家军从那边流出的。湛王就是发怒,也是问责顾家……”
湛王若跟顾家对上,那必是两败俱伤。
顾家军受损,这对皓月是好事儿。更重要的是,在对持之中,若是湛王发生个好歹。那,大元皇帝也别想得好。如此……
大元在经历庄家谋反之后,又将掀起一阵暴动。连番的厮杀,必然伤其根本。而这,对皓月是机会。趁虚而入,快扩充疆土,都是一个绝佳的时机。还有就是……
这事出,湛王妃在大元是绝对无立足之地了。这么一来的话,她想活命,恐怕只能投靠钟离隐了。
江山壮大,美人在怀,钟离隐可谓是双赢!
钟离隐静静听着,听南宫俊说的天花乱坠。落在他耳中,只有一句有用的。那就是,这件事儿确实是他做的。
“王爷,微臣这事做的虽失为君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