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什么?说!”
宫女咽了一口口水,颤抖道,“然……然后对着赶车的护卫一通拳打脚踢。而……而在众人跪地赔罪时。长孙殿下说……说……”
“说什么?”
“说……说要赐死他。说;等皇上驾……”宫女几乎抖碎了声音道,“说等……等皇上驾崩了,等太子成了帝王,他……他要把他们都给赐死……”
宫女说完,埋首伏在地上,心口绷的几乎晕厥过去。
桂嬷嬷听完,脸上已无血色,眼前黑了一下。谋反,这就是谋反,这两个字,压的桂嬷嬷几乎透不过气来。木木的转头看向太后。
太后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脚下微晃动,随着……
“太后,太后……”
“宣太医吧,快宣太医!”
湛王府
“皇陵那边如何?”
“回主子,暗卫传消息回来,已见到安王。”
湛王听了,眸色沉暗,悠长。
“主子!”
随着声音,凛一走进来,看着湛王不待他问,直接禀报道,“主子,太后病倒了,太子入宫了。”
凛一话落,湛王懒懒靠在软椅上,食指轻叩桌面,凉凉一笑。
第192章 蠢女人
当街鞭打护卫!
众目睽睽之下之下,口出惊天逆言!
一个年逾七岁的孩子,开口既是要赐死,张口既是要称帝!
残暴,愚昧,无知,不足以形容!从小如此,长大怎了得。
太子之子,皇家长孙——云翼,瞬息之间,震动了整个大元!
一言惊天地!
其话延伸,是云翼之错,亦是太子之过。
一个七岁的孩子能说出那样话,直接映射出的是太子的狼子野心。
如此,皇上如何能不动怒。当即,云翼被软禁宫中,百官齐上奏,
太子被弹劾。
就因云翼一言,太子多年努力,几乎要毁于一旦!
庄家
“父亲,现在该怎么办?”庄家二爷(庄荇),看着庄藴,没了以往的沉稳,此刻焦灼的厉害。
庄家眼下形势已是不佳,若是太子再失势,对庄家不止是雪上加霜,简直就是毁灭性的存在。
而相比庄荇的坐立难安,庄藴却是沉寂的厉害。从事出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过。
庄藴的沉寂,让庄荇更是难安!
“父亲……”
“等着看结果吧!”
闻言,庄荇瞬时急了,“父亲,这个时候怎么能干坐着等结果呢?此时若是不做些什么,指不定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太子的位置都极有可能不保呀!”
庄藴听了,沉沉道,“皇长孙之言,太子之失,已成事实,辩解已是无用,再做什么都是多余。”
庄荇听言,压低声音,“子不教父之过,太子这一错是避之不过了。可是,教导皇长孙说出如此叛逆之言的,却一定不是太子,而是……”
庄荇话未说完,庄藴淡淡开口,“你想说,教导皇长孙说那一句的是太子妃!”
庄荇微微颔首,“现在教养皇长孙的是太子妃!皇长孙言行受她影响,也无可厚非!”
庄藴冷哼,“你当世人都是傻子吗?你以为有人会相信?”
“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分散大家注意力就行了。”
庄荇在盘算什么,庄藴看的透彻,呵呵一笑,冷冷道,“你以为推到祁清莹身上,庄诗画就能瞬时成为太子妃子了吗?”
庄藴话出,庄荇一窒,但却没否认,“不管如何,这件事儿总是要有人担着!”
“是该有人担着。你想让祁家担着,同样的,祁家这个时候或许也正琢磨着让庄家担着……”微微一顿,眸色沉沉,“你可别忘了,现在有孕的可不是祁清莹,而是庄诗画。如此,若是皇长孙有个长短。那么,最能如愿的人会是谁呢?”
庄荇闻言,眉心一跳。
不用说,自然是庄诗画肚里的孩子!
为了自己的孩子,排除异己,用任何方法都不为过。所以,比起太子妃,或许庄诗画才是可能最可疑的人。
“还有,你可别忘了,现在的太子妃那可是皇上亲自选的。你把事儿推到祁清莹的身上,等同在说,皇上给太子选了一个居心叵测,狠毒无比的女子。你以为,这样皇上会高兴?他会顺应你的谋划?”
庄荇听着,不由苦笑,重重吐出一口气,“父亲说的是。看来,是儿子乱了方寸了你!”
庄藴颔首,语重心长道,“现在皇上正处气头上,做任何事都是自寻晦气!不但不能改变现状,反而会令事情变得更糟。所以,将观其变,静待消息吧!”
这件事儿,庄家拦不住,也担不起。为今,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庄荇点头,心情依然紧绷,但却总算是沉寂了下来。
“父亲,您说,这背后谋算太子的人会是谁呢?”
“你说呢?”
“儿子说不准!”
因为有可能的人不止一个。皇宫几位皇子都有可能。包括……那位作死不偿命的湛大王爷,亦十分可疑。
想到湛王,庄荇只感牙根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