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管家!”
“嗯!”
“马上年节了,府里是不是也布置一下?不然,等王爷回来,这府里如此冷清,怕是影响心情。”
齐瑄听了,看着周正,点头,“稍微布置一下就行。王爷心情不佳,搞得太花哨,会适得其反。”
“属下知道了!”
“还有,让人看好后院。主子不在,别生出什么幺蛾子。”
“属下明白!”
“你下去忙吧!”
“是!”
周正领命离开,齐瑄收回视线,看向正院,眸色深远,悠长。
这一个年节,湛王十有**是不会在王府过了。所以,没必要布置太精致。
这一个年节,王府注定冷清呀!
“姨娘,开了,开了……”红梅看着悠悠绽放的花儿,轻声道。
舒月儿静静看着,眸色分外柔和,花开的过程,分外美妙。
花开无声,花开一瞬,不待你看够,它已然完全盛开。
看着完全绽放的花儿,舒月儿微微俯身,细看,淡淡花香袭来,“真美!可惜王妃不在,不然,王妃定然也喜欢。”
红梅听言,眼帘微闪,嘴巴动了动,却没敢接话。
舒月儿起身,“不过,也无碍,还有许多花儿陆续将开。待王妃回来再看也不晚。”
“姨娘说的是。”
“王爷,王妃不在,这府里真的好冷清。”
这话,红梅又沉默了。而舒月好像也不在意,红梅是否接话。只是那样随意说着,“新的一年,祈愿王爷王妃越来越好!王府越来越好。”
红梅听着,垂眸。伺候舒月两年多了。可是她却一直看不透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除了那些花花草草之外,她对别的好像都不是很上心。包括对王爷的宠爱!
王爷的宠爱,有没有,还在不在,她好像完全无所谓。
王妃得了王爷宠,她不见嫉妒。那个姨娘失了王爷的宠,她也不见幸灾乐祸。真是让人揣摩不透她想得到底是什么。
不过,舒月在想什么,好奇的人不多。
王府的人更好奇的是,王爷和王妃到底在哪里?只是,好奇在心,却无人敢问。
其实,王爷不在,府内的下人心理上不由感觉轻松不少。只是,后院个别姨娘,却是不同。妾心悲凉呀!
从来不知道做人家妾室,竟是比守寡都难熬。
丈夫没了变成了寡妇,还被容许再嫁。可是她们呢?男人安好,却要生生守寡,并且还要绝对格守妇道。心疼自己呀!不有自怨自艾。
宁为贫家妻,不为高门妾,这话的真正含义,算是彻底体悟了。可惜,也晚了。
馨园
容逸柏人入京,刚到馨园,椅子还未坐热乎,容霖就来了。
连让人唤他入容家的程序都剩了,直接就亲自过来了。看来,心里很是焦灼呀!
“祖父……”
容逸柏刚开口,容霖劈头问,“湛王妃跟陌皇爷是怎么认识的?陌皇爷为何突然带走湛王妃?”
问题出,容逸柏看着容霖,脸上那浅淡的笑意隐没,回答的也干脆,直接一句,“我不想说!”
话出,不意外的看到容霖愣了一下。显然,这答案让他太过意外。或许是怎么也没想到,容逸柏竟然连托词都懒得找。就如此直白的给出这么一个恼人的答案吧!
“不想说?这意思就是,你知道其中缘由了!”容霖明锐抓住其中关键点儿。死死盯着容逸柏。
容逸柏点头,完全不否认,“是知晓!”
容霖听言,面色沉厉,“既然知道,为何不说?”
“因为,湛王会不高兴。”
闻言,容霖抿嘴,眼底神色变幻不定。
眼下无外人,你告诉我,天知地知,湛王不知。有何不能说的?
这话,像是诱哄孩子,说出来感觉太过幼稚。所以,在嘴巴里转了转,容霖不由又咽了下去。
见容霖一时无言,容逸柏不紧不慢道,“祖父知道的太清楚,说不定会让皇上错以为,容家跟陌皇爷暗下关系很是亲近。要是这样
。要是这样,祖父您觉得好吗?”
容逸柏话出,容霖一窒。
陌皇爷身份尊贵,却也极度敏感。跟他从往过密,绝非好事儿。
“一些事,祖父知道了,对皇上禀明了,皇上并不见得会高兴。而,知道了,因顾虑太多,最后选择隐而不报。那便又是欺君。”容逸柏温和,清淡道,“更重要的是,湛王也不会高兴。”
简单一句话,知道了,为难的是自己。不如不知道!
容霖听了,眸色沉沉,“我什么都不知道,皇上就会满意了?”
“皇上再问,我会禀明!不会令祖父为难。”
容霖听言,直直看着容逸柏。
容逸柏任由他看,无动于衷。
祖孙两个,两相对望,不言。良久,容霖收回视线,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容逸柏,容家的子孙。但,却不是他可掌控的存在。
忽视的太久,转眼发现,他已长大成人且城府重要的,已难探到一分。
在容家的子孙中,容逸柏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