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容倾的图谋,文晏曾这样想过!
继而,在来接文栋时,他曾预想过,容倾不让他带走孩子的猜想。可是现在……是他想多了!
“栋儿回去以后要听叔叔的话。还有,以后若是被人欺负了,在动手之前,要先弄清对方强弱。若是比你弱,当时就动手打回去,一次打改了他,绝不能饶了他。可是,若是比你强的话,什么都别说,先跑再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嘛!要是万一跑不了的话,那下三流的招数别藏着掖着,该怎么用就怎么用!知道吗?”
“知道!”
听文栋应的响亮,容倾不由挠头,“也不知道该不该这样教你。这歪门邪道的,好像不太好。不过,管他呢!你只要记住,人活着,不争馒头争口气,一定要活的顶天立地。还有,吃什么都行,绝对不能吃亏。”
“嗯!栋儿记住了!”
“真记住了?”
“都记住了!”
都记住了?这也不知道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总感觉把孩子给教坏了。
算了!文栋若是能变得跟容逸柏那样滑头倒是也不错。
“走吧!出去找叔叔!”
“嗯!”
走到门口,文晏走上前,拱手,“王妃!”
容倾点头,低头,伸手为文栋整理一下衣服,“好了,时辰不早了,你们赶紧上路吧!”
文晏颔首,郑重道,“此时再次谢谢王妃。以后但凡能用的上文某的地方,王妃可派人
王妃可派人往西域送个信儿。文某一定竭尽所能。”
“好!”
文晏弯腰,伸手把文栋抱起,“栋儿,跟姑姑再见!”
“姑姑,再见……”话未完,眼泪先落,随着俯身,在容倾脸颊上亲一下,眼里不舍外溢。
容倾扯了扯嘴角,抬手擦去文栋脸上的泪水,“栋儿再见,一路顺风!”
“姑姑……呜呜……”
“在下告辞!”
“嗯!”
文晏抱着文栋离开,容倾站在门前却是未动。
直到身影不见,在门口处,文栋隐约的哭声传来。那是一种不舍,表达着不愿离开!
容倾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虽不过相处几天,可是文栋突然离开,让她感觉,这房子好像瞬时空荡了不少!
那小小的人儿,终是离开了!以后再见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叹息之后,日子继续。今天该去镇上,摊上忙了。
容倾回到屋里披上大氅,准备出门时……
赫!
一转身,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眼前,不由吓了一跳。
“娇……娇儿呀!”看清人,容倾呼一口气,“你什么时候来的?”
胡娇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容倾,眼中神色不明。
眼神不对,有事儿!
“娇儿,可是……”容倾刚开口。
胡娇声音起,语气沉沉,“你到底是谁?”
闻言,容倾眼帘微动,一时沉默。
沉默,等于是隐晦的承认了一些事。比如,容倾对她确实有所隐瞒。
胡娇扯了扯嘴角,眼里没了往日的熟络,溢出点点冷色,“看来,果然还是我太单纯了。”
容倾没说话,昨日心里那股奇怪的感觉再次蔓延而出。一些事,真的跟她有关吗?果然……
“我跟潘俊突然定亲,你们是不是都觉得很突然?”
“有些!”
“我父亲说,这是我多管闲事的代价!”
胡娇话出,容倾心头一跳。
胡娇呵呵一笑,道,“我想了再想,最近我除了怂恿你再嫁,还真没管过任何闲事儿。我问我爹,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才使得在我不知不觉间竟和潘俊睡在了一起!可是,我爹不跟我说,还警告我,让我在你面前少放肆!”
容倾听言,垂眸,眼底神色变幻不定。
“提到你,我爹脸都是白的,嘴都是哆嗦的。那种畏怕,不是假的。所以……”胡娇直直盯着容倾,眸色沉沉,“你到底是谁?”
容倾抬眸,静默少卿,开口,“我叫容倾,倾城的倾,是容府的九小姐。也是……”
容倾话未完,胡娇脸色陡然大变,“容府九小姐?容府九小姐?湛王爷所娶之人……是你?”
容倾点头,“是这样!”
胡娇脚下一个踉跄,神色惶然,“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她爹提到容倾,竟是那副表情。而她,竟然怂恿湛王妃再嫁,呵呵……湛王爷没剁了她,也算是格外开恩了吧!还有潘俊!
想着,胡娇不由笑了,“王妃可知,我现在定亲的潘郎君。其实,就是我曾经对你说过的,那个对您有心的,那个有心人!”
果然是那样吗?
“呵呵……看来,潘俊对王妃有心的事,湛王爷比王妃更早知道了。所以,我跟他被送做一堆儿了。”胡娇带着几分自嘲道,“这一段姻缘,都是王妃您的功劳!”
“很抱歉!”
“王妃不用道歉。其实潘俊挺不错,只要忘记他心里装着王妃的事儿,跟他一起过日子也挺好。”胡娇说完,转身离开。
容倾静静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