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一念出,容倾面色微紧,而后压下,开口,“我没事儿,谢谢你。”
“不……不客气!”男子不由结巴了,随着赶紧松开容倾,耳根泛起一抹暗红,“抱……抱歉,失礼了!”
容倾摇头,“多亏你,才没被狗咬到。”
“唔……差点吓死我了。潘俊,幸亏你及时出现,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王婶一脸后怕,更气恼,“董家那小子是不是疯了?这种事儿也做得出来。”
“那家人……”男人总是不好议人,“你们以后离他们远一点儿。”
“你说的是,可是要躲着点儿。”王婶说着摇头,“这村里有这么一家人,闹得大家都不得安生,真是作孽哟!”
潘俊笑了笑,眼睛却是控制不住的不时看向容倾,未免被人看出什么,嘴上赶紧道,“要不,我送你们回去吧!免得再出什么事儿。”
“行,行……”刚才那一下子,王婶明显被吓到了。潘俊一开口,忙不失迭的应道。未曾多想。
容倾也未多言,转身,牵着文栋,默默往家走去。
“你……你脸色不是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
“只是受了点儿风寒,无大碍!”
“可是发热了?脸色很红?”
“应该吧!”
“你王伯应该快回来了,等他抓了药,我去帮你熬熬。”
“麻烦王婶了!”
“都是乡里乡亲的不用外道。”王婶说着随口道,“不过,你相公他什么时候回来呀?”
“这两天应该就回来了。”
“赶紧给你相公送信,让他快些回来吧!不然,就你这样跟栋儿两个人在家,实在让人不放心。董家那一窝你也看到了,那是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你可是得防着点儿。”
“嗯!我会小心的。”
一行几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容倾有些心不在焉,双腿有些发软,头昏昏沉沉的,身体的不适,让她没精力去留意太多。
继而,不远处,转弯处,那一抹若隐若现的暗紫色的衣摆,容倾并未看到。
看着前面几个人,看着容倾牵着文栋的手,看着那走在容倾身边,眼中隐含关心,并下意识护着她的男人。湛王眼睛微眯,眸色沉沉暗暗。
刚才被人抱在怀里,她就那么自然的接受了?
被另外一个人护着,她这么快就习惯了吗?
刚刚被人那样欺负,都没有亮出她湛王妃的身份!是因为连狐假虎威都不会?还是因为,她已经忘记她那么一个身份了呢?
如果他现在休了她?她会如何呢?应该马上就会跟那宰猪的男人一起,然后欢欢喜喜的开始过日子吧!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卖肉的,这辈子都不愁没肉吃了。就她那爱吃,能吃的嘴。可是乐开花了吧!
手里端着肉,怀里抱着娃儿,还有一个肯为她做牛做马,唯命是从的丈夫。她那日子……
一幅画面映入湛王脑海,心里戾气瞬时而出,那个刺目!
对她唯命是从,绝无可能!
给她一个孩子,没有可能!
!
如此……
也就是说,他竟不如一个杀猪的?
比较出,湛王脸色一沉,这种对比,简直荒谬!
到来,离开,心头再添一层火气!
等到湛王飞身离开,转弯处容逸柏缓步走出。
祥子站在一旁,紧声道,“公子,要不要去告诉小姐?”
容逸柏听了,转眸,“告诉她什么?”
“告诉小姐,湛王来过了。还有,让小姐离那个杀猪的远一点儿。”
“为何要说,我看那个杀猪的倒是挺不错。”
“公子!”祥子无力,“现在可不是看热闹的时候呀!”
“我只是如实的说。”容逸柏风轻云淡道,“有力气,有手艺,性子也挺憨厚。如此,凭着倾儿那满脑子的糟点子,必定把他教化的指哪儿打哪儿!”
更重要的是,有这么一个妹夫。他这做大舅哥的,想怎么欺压都不再是难事儿。哪里像湛王爷一般,只有被他欺压的份儿。
“公子,你这话若是让湛王爷听到了,怕是……”
“他若能听到,我就不说了!”
“公子,凡事难免有万一呀!”
容逸柏听言,转眸,“你很希望我被罚!”
“小的不敢!”
“可听着很像呀!”
祥子听言,低头,缩了缩脖子。腹诽:难道真有?还真说不定,因为,公子这明显隔岸观火的态度,有时候挺让人着急的。
被容逸柏盯的冒汗,祥子赶紧转移话题,正色道,“公子,现在怎么办?”
“湛王爷心气更不顺了,我能怎么办?继续看着吧!”容逸柏眸色深远,饶有趣味道,“我倒是觉得这样挺不错!”
“这……还不错!”祥子真是闹不懂,公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是没什么不好呀!
突然来个孩子,湛王心烦了。现在孩子还没被接走,又来了个男人。这下湛王可不止是心烦了!
容逸柏抚下巴,这次轮到谁倒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