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可是跟您完全不同呀!”
随着这女人的话,庄诗妍握着画的手已清晰开始颤抖。
女人看着,嘴角漾开一抹弧度,不掩笑意,“费尽心机,用尽力气,拿生命去算计。可结果呢?却连湛王一个衣角都没碰触到。自己什么没捞着。但容九却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湛王妃的位置,湛王爷的宠爱。纵然她面部受损又如何,只要有这两样,她这辈子注定会风光无限。”
“咳咳……咳咳……”
剧咳伴随着血色,情绪激动清晰可见。女人看着,呵呵一笑,继续道,“要说,容倾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可都是庄小姐你的功劳。若非你,容九现在恐怕还是侍郎府那个是人皆可欺的小可怜吧!哪里会有今天的荣耀富贵。”
“你给我闭嘴,闭嘴……”
“这是事实,我只是想让庄小姐在临死前,能死的明白而已。希望你来世能放聪明点儿。不要以为有点儿小聪明就为所欲为。最后不过是徒惹笑话罢了!就如现在,容倾成了人人争向恭维的湛王妃。而你,是京城中最大的笑话。”
这对比,这结果,对于庄诗妍来说,没比这更让她难受的了。挖空心思,掏心掏肺去爱的人。临死,连他一丝怜惜也没得到。
费尽心机,在知身染重疾,时日无多时,拼着最后一击想弄死的人,现在不但活的安好,还占据了她的位置。
死不瞑目,死不瞑目!
“咳咳……容倾明明已经死了。你是谁?为何要编造这些骗我?说……”不承认,不接受,粗喘,暴戾,凶狠质问。
“呵呵……没想到最后关头,庄小姐倒开始自欺欺人了。”
“你是庄诗雨的人?是不是她让你来的?想看我笑话是不是?”
庄诗雨对她有多不喜,庄诗妍清楚的很。哪怕庄诗雨装的再隐晦,她也能感觉到。
“当初,我不应该只让护卫伤了她,应该砍死她才对!”庄诗妍临死也改不了她那阴狠的本性。
牢外女人嗤笑一声。
“咳咳……你果然是她的人……”
“我是谁,庄小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不然……”
“不是想看我死不瞑目吗?咳咳……那就露出你的真面目给我看看。看看我会如何……”
只可惜,无论庄诗妍说什么,牢房之外的人都不再理会。只是不急不缓,自顾的说起容倾与湛王的各种事。一些耳闻的,一些眼见的,更多添油加醋的。
向庄诗妍诉说着湛王对容倾的各种宠爱,听着庄诗妍剧烈的咳嗽声,粗喘声,嚎叫声,还有痛哭声,直到……血腥之味渐渐浓郁,庄诗妍声音渐渐弱去!
皇宫
“娘娘,庄三小姐昨晚去了!”
高嬷嬷话出,皇后瞬感胸口沉闷减缓不少。一个早就该死的人,一个祸起的源头终于死了。庄家少了一个祸害,这是好事儿。
“去禀了太后吧!”
高嬷嬷听言,低头,“是!”皇后这样做,是想让太后高兴吗?但是,太后听到这消息恐怕堵心多余舒心吧!
庄诗妍的名字,近日是庄太后心里最膈应的存在。
而庄诗妍的死,犹如万里疆土的消失的一粒沙,谁会在意呢?只有庄大奶奶知晓后病了一场。其他,无人在意!
无论你觉得她是死有余辜也好。说她可恨又可悲也好,都不再重要。
***
酒楼
黑了,瘦了,高了。去军营一段日子,顾廷煜外在有了不小的变化。只是身上那沉郁的气息却是更重了。
“你突然跑回来,舅舅知道吗?”容逸柏把一杯水放在顾廷煜面前,神色犹如以往,清淡,温和,未见疏离,无多亲近。
顾廷煜摇头,声音带着一丝感干哑,“还不知道。”不过,用不了多久顾振就会知道了。
容逸柏听了没说话。想顾廷煜真正长大,懂事。果然不是去军营训练几天就能够实现的。
一时沉默。良久,顾廷煜开口,难掩干涩,“表哥,倾……倾儿,她还好吗?”
相比顾廷煜那繁杂混乱的心态,容逸柏的态度很纯粹,很大方,“受了不少罪,好在现在能吃能喝也能气人了。”
容逸柏话出,顾廷煜眼睛不由红了,心里压不下的酸涩,“那就好,那就好!”
看着顾廷煜,容逸柏缓缓垂眸。一个优柔寡断,多愁善感的人,纵然他是一个好人,容逸柏也无法喜欢。
如顾廷煜这样,总是自以为好心的去做一些事。可事后的结果,却比一个心存歹心之人做出的事,更加难以收拾。
就如,他明知顾家丫头如何诋毁容倾的,可他除了会斥责之外,从不会动狠手去处置。最后,让那些丫头因为被训怀恨在心,诋毁容倾的用词更为逆耳。
就如,他凭着一腔热血去求湛王放过容倾,可在最后关头,他却成了被劫持的那个。使容倾成为更加为难的那个。
就如他自以为可以护住容倾,既冲动入宫求旨赐婚,结果换来的却是顾大奶奶和顾家姐妹对容倾的更加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