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什么贵气,什么规矩,什么贵妇人,娇小姐。统统没了……
“我果然没说过,容九她就是个祸害……”
“我要是死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她!呜呜呜……”
“早知道她是个扫把星,当初,我就应该直接把她掐死呀!”
让容倾活着,在这瞬间,是容老夫人有生之年最为追悔莫及的事情。让她死都难瞑目!
只是,怒骂也好,诅咒也罢!容倾她却都听不到。
而牢头们已听的太多了,早已麻木。被抓进来的,最初都是这个反应。等她们哭够了,骂够了,也该口渴了。那时,就是她们捞油水的时候。水,可是也要钱的。
皇宫
御医,护卫,凤卫,宫人,大殿之内,跪了一地的人。
太后靠坐在床上,看着这一片人,面色阴沉,冷笑,“一群人,平日个个是能人。可等到哀家出事时,却是一个中用的都没有,个个都是饭桶。”
“奴才知罪!”这个时候除了跪地请罪,也只能请罪。
床前,皇后也随着跪下,“都是儿媳无能,才让母后遭了罪。”
太后垂眸,看着皇后,眸色沉沉,暗暗。
当时她被庄诗妍扼住咽喉,受她胁迫,无法下令指挥凤卫动手。还要听从庄诗妍的威迫,责令所有人不许妄动。
这命令,凤卫和护卫听也就听了,不敢贸然行事,怕任意动手,她这个太后有个万一,后果他们担待不起。可是,她没想到,皇后竟然也当真了。
那时,明明有太多可以除掉庄诗妍,救她于危困的机会。可皇后竟愣是忽视了。只是慌乱无措的任凭庄诗妍指挥。连一个眼神,一个暗令都不曾给凤卫。
要救人质脱困,指挥官如何指挥是关键。若是这个时候指挥官沉默了。那……兵再强,马再壮,都变得枉然。特别在古代。服从——是为奴的最基本。
服从了,事不成,事后还有一个请罪的机会,就如现在。反之,若是未服从,最后事败了。那,就是必死。
趋吉避凶,很多时候是人的一种本能。就算是奴才,也想选择一种对自己有利的结果。如此……
最后,只有皇后当时的反应,变得最为耐人寻味。在那一刻,她是真的已经慌乱的不知如何营救?还是……故意把那些机会给忽视了呢?
顶着太后沉沉的目光,皇后跪的纹丝不动。良久……
太后收回目光,悠悠开口,“起来吧!这事儿不怪你。你也是关心则乱!”
关心则乱,几个字说的尤为重。
皇后抬头,缓缓起身,面色依然分外沉重,“谢母后不怪之恩。只是,这件事儿媳却是难辞其咎。若非儿媳自乱阵脚。当时,一个暗令就可令母后脱困。可却……”
太后摆手,叹息,“不说这个了。好在哀家并无大碍。多亏诗雨这孩子机灵,不然……”说着,问道,“诗雨如何了?伤势可有大碍?”
“儿媳刚去探视过,雨儿还在睡着。御医说;幸而未伤及心肺。只要好好静养,不会有大妨碍。”
“那就好,那就好!派人好好照料。”
“是!”
说话间,一宫人轻声缓步走进来,禀报,“禀太后,庄老大人,还有庄老夫人在外叩见,请见太后娘娘。”
太后听言,直接拒绝,“让他们都回去吧!哀家好的很。”
“是!”
“告诉庄大人,让他以后严教庄家子孙,再有莽撞,犯浑的,给哀家严惩不贷。”
“是!”
殿外,听了宫人带出的话,庄韫跪地谢恩,而后携庄老夫人离开,面色沉重。然心里却是不然。
对于太后的拒见,庄藴一点儿不意外。庄诗妍做出这等事儿,就算是被容倾‘怂恿’,太后心里也不会高兴。所以,对庄家有意见才是正常。
哪怕庄诗雨救了太后。太后对庄家仍是不满,开口既责令他严教子孙。这样落在视人眼中,及时的凸显太后的清明,公正。
就这样,出宫之后,回到府中,庄韫也如三皇子一样病倒了。
庄诗妍叛逆。太后受伤,冲击太大病倒太正常。庄家
“父亲,雨儿可还好?”容家二子(既庄诗雨的叔父)庄瑄问道。
“嗯!无碍!”庄韫应后,随问,“容家的人可都关押起来了?”
“除了容琪长子容逸柏,其余都已关押。”
庄韫听言,皱眉,“怎么回事儿?”
“御林军去之前,他碰巧离开。据查人现不在京城,我已派人去寻。”
“嗯!”
“不过,凭容逸柏一个病弱少爷,也成不了大气候。”
庄韫听了,静默,良久,缓缓开口,“容逸柏是不足畏惧。可……云珟却是不同呀!”
想到云珟,庄家上下,不由的心肝肺疼。
庄瑄神经瞬时绷紧了,“容九不是已经被他舍弃了吗?所以,他应该不会再插手管她的事。”
庄藴却不敢这样肯定,“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若是别人,或可做一下猜想,或能肯定。可对云珟……”庄韫抿嘴,心头发紧,“他会做什么,没人敢断定。”
也因此,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