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的肌肉抽搐,刚才被方天勒紧,又有先前的砍刀砍中的命脉,流完了血才死的。
方天把狼往旁边一甩,腿脚发软的,只能爬到一棵树下,靠着树杆休息。想起刚才那一声,方天心里头是胆颤,但他也欣喜,他终于可以像二叔一样的勇敢,徒手杀死狼了。
方天没有休息多久,恶狼的血腥味太浓,他怕引来周围别的狼,于是从狼身上抽回砍刀,也没有再想着处理狼的尸体,提着砍刀匆匆往山下走去,今天砍柴看来是砍不成了,走路时手脚都发软。
方天下了山,直奔河流而去。
大清早的,河边还没有什么人洗衣,方河于是往河水里跳,在水里打了几滚,只见水花瞬间染得腥星,他在河滩里游了一会儿,全身上下洗了个干净才游到岸上来,坐在一块大石上休息。
他往后仰,躺在石头上望着天空,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可以徒手打死一匹狼了,他终于不是个小孩子,他已经是大人了。
人的勇气在自己破开心中阴影,亲自完成了自己不敢完成的事后,再回头一看,原来自己也做的到,从此就真的有了这股勇气。
当年方河徒手撕狼的场景震住了还是五岁的方天,村里人人惧怕的狼,到了二叔手中却是这么轻而易举的事,然而那些狼在小小的方天脑中无限扩大,那些日子不停的在方天脑中出现,所以他一直以来对狼就有阴影,今天若不是形势所迫,若是有二叔护着的时候,他也走不出这一步。
然而走出这一步后,他以后将是海阔天空,他不用再害怕了,他有功夫防身后,他就可以变强,甚至他可以猎些野兔或野鸡回来加餐。
他以前担心遇上狼,所以不敢深入林子,今个儿是气狠了,要想吓唬那奸贼,只有潜入深山,没想好巧不巧的遇上了狼。
还好今日只有一匹狼,或许他也可以学二叔的,制作一把弓箭,躲树上远程射击。如今他该好好的练练箭法了。
于是方天休息到晌午的时候,也没有吃饭,直接跑山里头打猎去了。
猎了两只兔子回到院子里,院子里没有半点声气,他回到厨房里,却见灶上冰凉凉的,连碗豆饭都没有留下,他苦笑一下,拿了菜刀在院子里清理兔肉。
用木盆装了煮好的兔肉,来到正堂屋,堂屋里没有人,方天把兔肉放在方桌上,转身往内室走。
齐惠和衣躺在床上,两鬓头发全乱,她那会儿起来就没有梳洗过,一直躺床上心神不宁,见到方天进来,忙起了身,急切的问道:“你没有杀了他吧?”
她担心孩子杀了人要吃牢饭,心里慌得紧。
方天苦笑一下,自己九死一生回来,她没有半点关心,关心的依然是那个奸贼。他答非所问:“娘,我猎了两只兔子回来,兔肉已经煮好,就放在堂屋里,你要不要出来吃一点?”
“兔肉?”齐惠脸色白了白,没有方天想象中的喜悦。
她又追问道:“天儿,你没有杀人吧?”
方天不得不答,“没有,你不必担心,但从此以后你们也别想再来往,下次我若是见了,我必杀他了。”
齐惠放下心来,于是想起那兔肉,起身穿衣梳发,接着出了门。
堂屋的四方桌子摆着一大盆子兔肉,方天端坐在位,没有动筷。
母子俩吃了一顿可口的兔肉充饥。
方河一家挖地窖,终于有了眉目,苏小月站在洞口,拾阶而下,倒也是那么一回事儿,一家人都跟着走了下去。
苏小月不太确定的问方河,“大河,你当初看到张府家里的地窖可是这个模样的?”
当初方河凭着一身力气,没少给张府做过重力活,地窖都熟悉了。
方河看了看,说道:“的确有些相似,按你说的,储藏冰片应该不是问题,到时把几处用草料堵起来,别让热气进来便是。”
原理是差不多了,苏小月也没有别的好法子,她是难熬这里的夏日,有时想吃点冰镇的东西也没有。
地窖完工后没有多久,天空飘下第一场雪,整个方家村陷入白茫茫一片,一家人穿着棉衣从屋里出来,站在院子里往山坡上张望,苏小月笑了起来,“咱们有储冰的来源了。”
地窖就能派上用场了。
一家人站雪里人玩,今年方嫣加入,苏阿吉和袁氏站在廊下望着,袁氏手中抱着苏小月做的暖袋,看着这一家四口在雪地里玩闹。
去年苏小月玩雪球没有打赢方河的,今年心里还记着呢,于是带着两小的专门攻击方河。
方河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看着一大两小忙活,心里头发烫,都是他至亲之人,不忍心让人失望,特别是想起小媳妇去年气呼呼的劲,今年方河学乖了,时不时撒把雪团,却不对准位置,总能让大小三人逃脱,只苏小月偶尔中一招,也免得她又来怨他作弊。
苏小月高兴坏了,今年加了方嫣在内,小家伙冲前头,男人怕伤着孩子,所以落在她身上的雪团少了,反而她甩出的雪团,有大半中在方河身上,这下高兴了,终于解了去年那一口郁气,反而心痛起男人,别把他给冷坏了,到时不舒服还不得她伺候着。
苏小月带着两小的慢慢跑了过来,方河依然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