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这次我不动,任凭你处置,怎么样?”
“你说的可是真的?”苏小月来兴致,不敢确定的问。
方河眼底得逞的笑意更浓了,垂首看着她,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嗯,你要好好怜惜我,不可以太粗暴……”
怎么说起话来像个小媳妇似的,苏小月的彪悍劲出来了,“你若是乖,我就好好痛惜你一番,不乖的话,看我怎么揉.捏你。”
方河在心里闷笑,简直没有比这更美妙的,来吧,媳妇儿,就等你这句话了。
两人闹了好半晌,苏小月才记起要做饭,推开方河,转身忙活起来,方河帮着起灶火烧热水,这边苏小月做面条,看到手中的面,苏小月叹息,“日日面,餐餐面,唉……”
方河抬首,不明白媳妇怎么有些不满意面食。
“咱家的稻米为何全部要交上去?还有稻草和麦杆也是,稻草拿来铺床也是好东西,可是全部都交税交上去了。”苏小月也只是说说,她知道稻米产量低,庄户人家里生产的稻米基本都交税去了,稻草和麦杆拿来造纸,也是必不可少的东西,每次缴税的时候,这些草也论斤称,达到数量了,多余的便是自己的。
苏小月这么抱怨,方河却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些都只是暂时的,咱们方家村靠山,水田少,你若真的想吃稻米了,待咱们赚了钱,去下游买几口水田,交税后必然有剩,到时你不就有的吃了。再说爹爹不就在研究做两季的水稻么,到时若成了,一季用来缴税,一季留着自己吃不是更好。”
说起两季的水稻,苏小月忽然想到了,“大河,开年咱俩一定要去一趟霍家种子铺,正好可以问问外地水田的种植,可有做两季的,若是有,分季买种子,这样成功率高。”
“为何?”方河有些不解。
苏小月解释道:“咱们村里向来只种一季,定然有其道理,咱自家留的种子弄不好只适合那一季的气候,所以才种一季的,若是外地已经有种两季的种子,按季节买种子,不仅成功率高,而且产量也会高些。”
方河愣了愣,望着苏小月,有时候他很好奇小媳妇儿到底是什么人?她为何有这么多的奇思妙想,为何谈吐如此不俗,总与村里的妇人不一样,格格不入。
以前走南闯北的时候,方河听过很多奇事,有异魂上身的?有前世记忆的?只是他一直只把这些事儿当故事听,听听便忘了,没放心上,可如今看着眼前的媳妇,他忽然有一种感觉,或许会不会存在这样的可能?
“大河,大河?”苏上月的手在方河眼前晃了晃,见人还在发呆呢,忍不住在他脸上抹了一把面粉,顺带占个便宜。
没想手腕被方河捉住,他张唇含住苏小月带面粉的指尖吮了吮,苏小月全身一麻,身子都要软了,指尖上是她最敏感地方,他大白日怎么忽然撩她。
苏小月强行把手腕挣脱出来,脸滚烫的烧得苏小月脑袋晕晕,“大白日的……”
方河但笑不语。
年后初八是集市,本是逢初三和初八的,初三刚过年,年前买的不少,所以不开市,于是新年后的第一场集市却是异常的热闹。
家里有了牛车,一家人决定一起去县里玩去,听说县城城楼那边,初八最是热闹,街市上舞龙队每个摊位都会光顾,新年第一次开摊,图个热闹。
平时袁氏与苏阿吉多半守屋里,不是帮着照看羊,便是去地里劳作,反而两年青小口进的城最多。
一家人坐牛车上,苏小月抱着方嫣,方为坐在袁氏身边,身子端端正正的,读了书后果然是有些不一样了。
苏阿吉与方河坐一起,方河赶牛,苏阿吉与女婿聊着来年田地里的计划,过了十五,苏阿吉打算在东边山头开荒,能开出几亩算几亩,多种一些豆子也是好的,正好家里做的是豆芽生意,反而这些荒地也是极需要了。
路上遇上村里人,看着这一家子上县里去,个个都羡慕不以。方家村里的人多半都是走路上镇上去,有部分手头宽松一点的,会花钱坐方金贵的牛车,然而当方金贵的牛车赶过来的时候,只见上面坐满了人,一点空位都不剩,反观苏小月这边却显得太宽松。
家里打算在县里买些东西的,上面放了竹筐。苏小月逗着方嫣,与袁氏聊天,望着两边倒退的风景,风和日丽的天气,身上穿着新做的棉衣,暖暖的很是舒服。
到了镇上,方金贵的牛车空了,与方河打了声招呼,拉着空牛车跟在侧,也准备上县里看看,买了东西回来后再接村里的人回去。
两辆牛车没多会儿就到了县里,方金贵不去城楼那边,于是分了道,去了东市。
方河把牛车寄在一处,交了照看的费用,一家人便徒步去城楼游玩。
城楼分六层,是县里最高的楼,每层楼都有不同的景致,城楼下夹道两侧是开张的商铺,街让来来往往,人潮拥挤。
前面响起了锣鼓声,方河护在苏小月身后,苏阿吉护在袁氏身后,一家人往锣鼓声处走。那儿是舞龙队来了,在一间铺子前舞龙。
走近一看,只见长长的一条金龙,时而飞腾,时而入海破浪,金龙追宝,配上鼓乐,看得人喜气盈盈,好不闹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