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月没理会他不安份的手,接着帮他整理衣裳。
这会儿再回去躺着,的确不太现实,不急在一时。
两人打打闹闹把衣裳穿好,梳了头发出屋。
袁氏正把方嫣放下,练她的脚力,抬首见到两人,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方河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的转身出了院子。
苏小月红着脸来到袁氏身边,看到地上的方嫣,脚腕儿有力了,双臂被人扶住,小脚丫不安份的走动,一脚高一脚低,胡乱的来,看得苏小月大笑起来。
“一般孩子都是先在地上学会爬了才开始学着走路的,咱家这孩子着实奇怪,要她爬她不喜欢,坐在那儿安安份份的,没想这么早有了要走路的意思。”袁氏说道。
苏小月也高兴,从袁氏手中接过孩子坐回椅子中。接着把孩子放在椅中端端正正的坐好,与袁氏聊起了天。
“家里买了这山头就基本没银子了,又过到了那拮据的状态,就是害爹和娘吃苦了。”
袁氏摆手,“想这么多做甚,咱们农家人,还能饿肚子不成,地里有的吃的,再不济跟以前一样,咱们吃上豆饭,也不觉得什么,到明年就好了的。”
苏小月感动,年底羊的收入得拿去还张府,还还不完,这次张太太没有让她签任何协议,也没有口头上要求他们把酱和菜都送张府,似乎一切都随她的愿,但苏小月想着,明年酿的酱,若是张府用得着,她会先送去张府,若有用不完的,才想别的心思去活洛。
“孩子的笔墨也是费银子,好在为儿懂事,没事儿就跟金满在地上写字,只有夫子要求交作业时才会用纸张。”苏小月感叹,方为才五岁的年纪,不仅聪明还很会计划的。
袁氏也觉得这孩子听话的很,先前苏小月私下里跟她说过,方为不是方河的孩子,是从外面捡回来的,算下来方嫣才是方河正儿八经的第一个孩子,也正因为是第一个孩子,袁氏才希望女儿能赶紧再生下一个,又使了招数,希望女儿能一举得儿,没想女儿女婿太年轻,有些贪欢,偷偷的在她眼皮子底下在一起。
这么几个月过去,女儿的肚皮还没有动静,袁氏想想也就释怀了,生儿生女靠缘分,就由得两年青人去折腾吧。
方河从屋里出来,直接往三爷那边走,路上遇上梁氏,他没有打招呼当作没有看见的走了过去,到了三爷家里,是黎氏开的门。
看到黎氏,方河故意放慢了脚步,乘着黎氏还没有转身进厨房,便与三爷说起想买西边山头的事,西边山头较大,方河先前去看了的,跟着东家山头的大小说了地界。
三爷听了脸上露出惊讶之色,眼看马上要进厨房门的黎氏忽然停了下来,也是一脸惊讶的回身看来。
方河装作没有看到她,对方大善说道:“三爷,我家里田地太少,如今留在上游,唯有开荒多弄点地。”
话是这么说,可是那里靠近山里头,若是普通的村人,三爷是绝不会让人买的,可眼前是方河,能徒手打死老虎、打死狼的方河,三爷一时间犹豫了。
这时不远处的黎氏忽然开了口,“大河啊,没想着你们家有这么多余钱,先前孩子上学就令村里人羡慕,如今要买山头,那么宽的地怎么说也是好几十两上百两去了,你一时间能拿出这么多么?”
黎氏问得突兀,方河却是毫不在意,“是有些把握才想着去买的,不知三爷同不同意?”
没想三爷正要答时,黎氏走近了,接着说道:“大河,这事儿我觉得你还是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一下,毕竟不是一笔小数目,这边呢三爷也得跟族老们商量,咱们住大山的,山是咱们的根本,你若是买下了山头,那村里人上山怎么办,这事儿有些不好办。”
三爷几次三番被自家媳妇儿抢话,心里微微一愕,又不好当着方河的面责备自家媳妇,只好沉默。
方河也不介意,“如此,那我便先回了,三爷帮我跟族老们说说,毕竟这山头荒着也是荒着,我买下请人帮着开荒,将来种豆也是个小收成。”
三爷觉得方河说得实在,他是有些犹豫,怕引起村里人的反感,毕竟山是大家的,可是方河也说得对,山头荒在那儿一点收成也没有,倒不如卖给方河种地。
眼见方河要走,三爷把人叫住,“这事儿我跟村里的族老们商量一下,再给村里的每家每户开个会,这山头要拿去卖,谁愿意买都可以下手,只要手中有余钱,但对方卖下,他们就不可以随意上人家地里刨食,至于山顶上和深山里的树木和食物依然是大家的,到时方河你留条路给大家上山便是。”
这事儿方河也想过,不可能买下山头,就把山顶上连绵的深山也算在内,这些当然买不了的,于是欣然答应了。
方河一走,方大善便沉了脸,看向黎氏,责备道:“我正与大河说着事儿呢,你插什么嘴,再说大河是个实诚的,定然是手中有了把握才来买的,你今个儿这么说,若是换了旁人,指不定跟你吵起来,大河不计较你也不能得寸进尺。”
黎氏忽然被丈夫这么一顿凶,心里头不痛快,又想起方河上次送的酱汁,心里有了计较,由得方大善把话说完才转身进厨房里去。
她在厨房里坐了一会儿,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