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月把两人看了一眼,如今蛇汤是被两人喝完了,再吵再闹也拿不回来,但这一家子人口口声声说没有分家,什么东西都要分,那她今天就冷硬到底,该属于她的这一分她也不会再放过了。
于是对两人说道:“今天这锅蛇肉汤,我是一定要计较的,你们既然说没有分家,那以后吃饭的时候,我二房也必须分得一份,呆会爹和娘回来,我就说出来,希望你们俩个支持我。”
方平还以来苏小月会气愤的把人打一顿,没想只是要他们帮着说一说话而以,这倒也没什么,二哥也是家里的一份子,自然是要有一份。想起刚才那一锅美味的蛇肉汤,心里就决定呆会多说两句好话。
元南花却抬起头来,望着苏小月什么也没说。
东屋里,老四方伟静静地听着隔壁房里的吵闹,他无动于衷的端起汤碗,慢慢的品尝了起来,这架势就跟举人老爷没有两样,只差身边没有伺候的丫鬟和书僮。优雅的动作,修长的手指,一口一口的喝下时,还是有些狼吞虎咽。
一碗下肚,心下有些后悔了起来,如此美味的汤他当时就不该说出来,应该自己先把锅藏起来慢慢享用,究竟还是少了些,下次不知要几时才能喝到只有富贵人家才能喝到的汤。
他这么想着,沉思着要不要跟梁氏说说,二嫂既然能捉一条蛇,自然就能捉第二条,以后要不要她专门为他准备一些蛇肉汤来喝。
苏小月这边跟老三方平谈妥,可没想到对面已经有人打她主意,她回到自己屋里,望着整洁的室内,再辛苦也觉得有了意义。
床上的人还是闭着眼睛,长长的睫长一动不动,只有那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和起伏的胸口才证明他还活着。
刚才喂他蛇肉汤的时候,喝得挺欢的,突起的喉结上下不停的颤动,恨不能把碗都给吃下去似的。
小家伙喝下美味的蛇汤,这会儿爬在男人的身边安静的望着床上的人。
苏小月这么望着,总觉得这孩子跟床上的男人带着一股陌生感似的,还没有跟她那么亲。一种挺奇怪的感觉,也不知男人以前是不是长年不在家的缘故还是什么。
方家下田的人回来了,院子里闹哄哄的,肉汤早喝完了,这么久风一吹倒也没有留下什么味道儿,要不然这群饿狠了的劳动力肯怕又要闹起来。
苏小月拿木棍做拐仗似的从屋里出来,站在廊下看着院子里的人说道:“我是大河的新妇,自然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家里有吃的也不能少了我二房一份,如今大河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方为还这么小,所以疙瘩汤也不能少了他俩一份。”
苏小月的口气不商量,而是陈述。
方平从屋里出来,元南花没有出来。
方平待苏小月说完,跟着在后面附和了一句,老大方亮是看到苏小月挑过蛇的,如今看到她心里就发怵,自然没有说话反驳。
方二福可不干了,梁氏更加,直接骂了起来,什么好吃懒做的、杀千刀的……
吵得院里闹哄哄的不能入耳。
梁氏这边骂人,方二福那边指着苏小月,横蛮劲上来,颇有一种气势压人的模样,“你说什么呢,你敢再说一次。”
再说一次又怎么了,苏小月手中的木棍不离手,把刚才的话又重复的说了一遍。
方二福气得是火冒三丈,作势就要上前打人了。
苏小月眼瞧着屋外围满了从田里回来的村民,大喊:“公公要打新妇,公公还是打死我这个新妇得了,反正大河都快要死了,你们巴不得我们一家三口死在一起,没死的也要打死的,反正都是死。”
那些村民一听,吓得不轻,腾的把手里的担子放下,站在围墙外看了起来,方二福年青的时候做了不少事惹下不少旧怨,这会儿听到苏小月的话,个个起了哄。
方二福本要下的手这下下不了手了,拿着扁担进退不得,怒瞪苏小月。
外面村民不知谁见势不对,把方家村的里正请了过来,
里正叫方大善,辈份挺高的,本家人都称他为三爷,外来户也跟着一起称他三爷。
“三爷来了,大家让开点。”谁在人群里这么一嚷,人群让开一条道来。
苏小月故意又把刚才那话重复一遍,这下三爷听了个全,刚才还有人传话,他将信将疑,这会儿亲耳听到,心往下一沉,脚步快了几分。
进了院子,见方二福拿着扁担在手,就知道他横蛮劲儿上来了,立即派两个年青力壮的儿子上前把方二福的扁担给夺走。
方大善方头大耳,生得福相,家境也不错,又是村里最公平公正的一人,在方姓中辈份又高,三爷之称实至名归。
他看了苏小月一眼,见没有什么伤痕,才松了口气。
梁氏见三爷过来,早怂了,站在老大身后,屁都不敢放一个。
方二福却气得憋红着一张脸。
三爷发话:“吵什么呢,一家人有什么吵的,没分家要团结在一起,家里还有读书郎,自己不要脸,可别坏了读书郎的名声。”
提起读书郎那可是方家人的心病,方二福尤其是,立即晃过神来。还好刚才没有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打老二媳妇,否则这虐待新媳妇的罪名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