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广冒平那番长篇大论的基调一出,身处于东海市局办公室内的雷龙便就明白了这位东海大营的统帅打得究竟是一个什么算盘了。
他目下的所作所为,分明就是在以保护的名义来软禁自己。
与此同时,雷龙是也彻彻底底的回过味来,对于之前百思不得其解的死士服毒事件,他亦是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所在。
只可惜,当他想通了这一切的一切之后,却是为时已晚。
毕竟,现如今当着广善和方正东的面,自己已经无法出言去反驳广冒平这突如其来的“好意”了。
况且,就眼下这种局面而言,也不是和广冒平彻底撕破脸皮的时候。
因此,雷龙这边也只能是顺其自然,并且听从这位广叔的建议,去东海大营走一遭。
而相比较雷龙的沉默与不做表态,一旁的广善却是露出了一副悻悻然的表情来。
“我说二叔,您老人家日理万机的,这点小事,还是由我来处理就好了,何必让云龙再辛苦一趟呢?”
“再说了,我和雷龙本还打算去老宅拜访一下父亲呢?”
“您这么着就把人给带走了,那我这边怎么办啊?”
“况且,那大营之内的条件……”
没等广善这些个推脱之词说完,广冒平旋即扭头,就这么恶狠狠的盯着自己这个大侄子。
直到盯得他浑身发毛,再不敢多说一句之后,这位手握十万精兵的统帅大人方才开口呵斥。
“大营内的条件怎么了?”
“虽说我东海大营的建制是不如天海,但那也是十万人的基地。”
“怎么着,才让你小子出头多长时间啊,你就忘本了不成?”
说着,广冒平的声音又是微微一顿。
“还有,谁说我这次就带走雷龙贤侄了,你小子也是当事人,自然也跑不了。”
“毕竟,谁知道对方是奔着你们两个当中的哪一个去的?”
言罢,广冒平又伸出手指,狠狠的戳着广善的脑门。
“你小子现在还是赶紧的去烧香拜佛,祈祷这件事情和你无关吧?”
“要是让老子查出来,这件事情的目标人物不是我雷龙贤侄,而是你小子,那么,你就给我等着军法伺候吧!”
话音未落,此间的广冒平旋即一甩衣袖,那股子上位者的气息更是顷刻之间便从他的内体宣泄而出,压得边上的广善直接低下头,再不敢言语半句。
就这样过了没多久,广善和雷龙两人便满脸幽怨的从东海市局走了出来。
而且在百里云龙等一众亲卫的护持之下上了车,并一路朝着东海大营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广善心思全无,就这么满脸无语的和一旁的雷龙扯着闲篇。
“雷大头,你说咱们两个究竟是造的什么孽啊,好端端的居然遇到了这种腌臜事。”
“这下好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几天自由,一下子就给打到解放前了。”
“奶奶的,你瞧瞧周围这一众亲兵卫队,说好听的是保护,说难听的就是被禁足了。”
“天爷啊,这他娘的都是些什么事啊?”
听着广善这一声接着一声的埋怨,雷龙心中倒是止不住的冷笑:这个广大帽,倒是什么话都敢说?这兄弟,该给你出头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能处,能处得很啊!
如是想着,雷龙的嘴角竟还不由自主的扬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来。
而见他如此表情,广善则更是觉得憋闷:“喂喂,都什么时候了,你小子竟然还笑得出来?”
“依我看,要不然你小子还是给你们家老爷子去一通电话吧。”
“让他把你接回天海去。”
“正好,老子这边也履行承诺,给你小子当一个月的亲卫去。”
“这样一来,总比待在东海大营里面被人禁足来得强些。”
“至少到了你小子的地盘,你小子怎么着也不会亏待了老子不是……”
听着广善的这番建议,雷龙倒是满脸好奇的问道。
“我说广大帽,你小子好歹也是军旅出生,去大营蹲守几日有这么难吗?”
“怎么听你这么一说,老子感觉你们东海大营就好像个牢笼一样呢?”
“不至于吧!”
见雷龙终于是问道正题了,广善立马就拼命的吐槽了起来。
“不至于?”
“那可是太至于了。”
“你小子是在天海大营那种温柔乡里面待习惯了,不知道东海大营的恐怖。”
“尤其是我二叔接掌了东海大营之后,整个营盘那简直就和集中营差不多。”
“晨昏定省不说,而且营中法度还十分苛刻。”
“就连一滴酒水,你都别想找到。”
“至于我二叔本人,那对别人苛刻的同时,对自己则更甚。”
“要知道,你们家老爷子在天海大营住的还是别墅吧,而我二叔,在大营内住的地方只是一间七八十个平方的公寓。”
“你说说,对自己都这么残忍的人一旦带兵,那是一种什么体验……”
“玛德,想想都觉得后怕。”
就这么如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将自己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