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两家多年来的交情,还是当你还素彬的债,你都必须把人从警局给我弄出来!”
“还债?”江律声的眉宇间浮上一丝淡然的诧异,旋即倒是笑了声,“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搞明白,自己到底欠了素彬什么东西,既然你让我还,不如先给我讲讲清楚,我所欠下的,到底是什么?”
“你……”大概是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林毅鸿一张老脸已然是风云骤变,手指发颤地指了指他,却是气得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站在原地,粗粗地喘了几口气,半晌才缓释过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素彬是被你们江家的私人医生给害死的,难道你还觉得自己能够置身事外不成!”
即使是面对林毅鸿这样咄咄逼人的质问,江律声脸色仍是无常,只是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始终盯着对面那张盛怒的脸上,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可在提起林素彬时,林毅鸿的脸上除了愤怒,却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可言。
这么来看,林素彬还活着的事情,他应该是不知情的。
江律声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这才在身后的椅子上落座,“我没讲过要置身事外的话,所以上次西雅图的那个项目才没能让林叔叔承担了损失,至于采依的事情,我认为你找了我也没有用,警署那边既然已经立案调查,那么必然是要查出点什么东西来,才能收得了场的。”
说到此处,男人略作停顿,像是想到些什么,“有件事情恐怕你还不知道,上次我母亲在温哥华出的车祸,是采依设计的,调查报告跟肇事者的证词已经在警方手里了,与其在这里跟我耗费时间,我想,你更有必要替她找一个好点的律师。”
林毅鸿这回的表情已经完全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
当时听说女儿给吴曼丽献了血时,他确实是想过这种可能性,毕竟“从阿声母亲下手”这个主意还是自己替她出的,可他哪里想到,采依竟然真有这个胆量做出这种事情来。
而江律声呢?
那场车祸距今已有10多天了,他一直按兵不动,却到这个时候才把证据拿出来,摆明了就是要一击置采依于死地。
他愤恨、不甘,却也是无可奈何地,走出了总裁办的大门。
可谁成想,还没走到电梯,竟是意外遇见了捧着文件上来的乔尔。
乔尔也是明显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