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会一同前去。”
沈来宝手势顿停,盘子可不是那种喜欢凑热闹的人,那为何要一起去,方才还把他的手拍开来着,也是奇怪。
沈老爹连连叹气,一会又道,“儿子,爹知道那潘岩虽然是奸臣,可是对他的外孙着实疼爱,谁让他只有一个女儿,女儿只生了这么一个儿子。他愿意亲近你,你就好好伺候着,别乱说话,说不定日后他还能保你一命。”
沈来宝不愿他担心,应了一声,只是如此一来,不就把花铃也牵扯其中了。
小花……
沈来宝觉得头有点疼,他决定等会把小花塞回家里去,不让她一起同行。
他跑到隔壁花家,可花铃刚刚已经跟廖氏出门,得申时之后才回来。他怕错过花铃回来的时辰,便一直等在那。
长途奔波,也没好好休息,脑袋有些重。他坐在花家石阶上,时而合眼小憩。起先还只是一时半刻,到了后头,一闭眼就是一刻两刻。等又一次蜻蜓点水醒来,就见台阶下有人,见了来人,他便清醒过来了,“盘子。”
盘子一脸淡漠,负手看他,“不是说了申时过两刻吗,你这么早出来做什么?”
沈来宝把满腔的话都推回了肚子里。
盘子冷笑一声,也没揭穿他。耳边似有银铃笑声,探头一瞧,巷子那边已走来个美貌妇人,身边有个小姑娘走在她一旁,边走边笑,红润的面颊已见日后俏美。他微微眯眼,根本看不出来能让沈来宝都夸赞的小姑娘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不就是个天真活泼的十岁奶娃子么。
盘子跟花铃同龄,可是毕竟身在左相之家,心智倒跟十六七岁的人差不多,所以这会看花铃,也就是个小豆丁,丝毫看不出来她哪里比沈来宝还聪明。
沈来宝见他打量花铃,又上前挡了他的视线,“小花不去马场。”
盘子听完这话就拨开他,自己往花铃走去,到了廖氏跟前,微微弯身问好,又对花铃温温笑道,“小花,你等会不去马场吗?”
花铃吃惊道,“去呀,当然要去的,我和来宝哥哥都约好了。”
盘子眯眼一笑,转身看沈来宝,沈来宝已经抚起了额头。
廖氏见盘子脸生,不曾在这巷子里出现过,问道,“你是……”
“我姓潘,单字孜。”
孜?沈来宝抬了抬眼,孜然米分的孜?难怪这么呛人。
廖氏笑道,“原来是新邻居,可是今日入住?”
盘子答道,“是的,婶婶。”
“晚些时候婶婶去寻你母亲,你母亲今日可会出门?日后就是邻居了,总要去问候一声。”
盘子神情未变,大方答道,“我娘已经过世了。”
廖氏微愣,“哦哦……是婶婶唐突了。那你父亲可在?”
“我父亲也早已仙游。”
廖氏顿时说不出话来,看着坦然的这小公子,更是难受。她摸摸这小公子的头,不再问他的家世,生怕又听见什么更让人难受的话来,“铃铃,你陪这小哥哥好好玩吧。去马场喂了马,早点回来。”
花铃点头,目送母亲进门,就见那叫盘子的少年朝她伸手,“小花妹妹我拉着你吧,我不认路。”
花铃迟疑着要不要伸手,忽然盘子的手就被一只手抓住,牢牢紧抓。沈来宝露脸出来,有些恶狠狠,“不认路?那我带你去!”
盘子一个哆嗦,急忙收手,嫌恶道,“男子与男子抓着手,你也不恶心。”
沈来宝宁可恶心自己也不要恶心小花,小花今年屡被告诫不能跟男子走得太近,他牵了小花五年,怎么可能让一个来了五刻都不到的人把小花牵走了。
花铃瞧着两人口齿如剑,颇有对质的意思,一手抓了一人,说道,“这就好啦,一起去吧。”
盘子顿了顿,低头看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手,蓦地挣脱,“冷。”
花铃向来怕冷,刚才去了外头一趟,也没带暖炉,这会才想起她的手。便也从沈来宝那里收回手,自己往手掌呵气搓手。
沈来宝忍不住又飞了一记眼刀给不识趣的盘子,偏头对尾随的下人示意。下人很快就去家里拿了暖炉来,交给花铃暖手。下人知道自家少爷是不要暖炉这些的,可是对小辈极为照顾,因此没他吩咐,就多拿了个给潘家小少爷。
盘子也从来不要这些,就给了花铃。
路上沈来宝和花铃说着这半月趣闻,花铃听得好奇开心。只是他依然是隐瞒了山贼一事,全程掠过。盘子见两人青梅竹马的模样,说道,“我曾经也有这么一个玩伴。”
沈来宝问道,“曾经?”
“嗯,曾经,后来她家得罪了我外公,全家就被发配边疆,听说得了病,人就没了,她那时候才十三岁。”
沈来宝和花铃同时僵住,可悲,又可怕。花铃还不知道他是何许人也,可也从话里听出了阴冷和戾气。
盘子看着他们,懒懒说道,“哦,我开玩笑的。”
沈来宝当然知道这不会是开玩笑,可花铃却从惊愕中回神,展颜,“我知道盘子哥哥不是坏人。”
盘子禁不住撇嘴,“哦?为什么?”
“因为天寒地冻的,你的手也同样很冷,可是却把暖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