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相反,你们两个才是。”
沈来宝心中颇为诧异,没想到她竟然有勇气站出来为自己作证。
柴启也没料到会有人出来指证他,他瞪了瞪秦琴,可周围人的非议不停,比起他来,小姑娘的话更容易得到旁人的信任。他这才问道,“你有什么办法证明你的清白?”
沈来宝说道,“膳食堂前面的那棵枇杷树下,栓了一条小黄狗,它会帮我找到到底是谁偷拿了肉。你敢不敢去?”
他喂了它几天,小奶狗已经很亲近他了。但毕竟它没有经过训练,不会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只是裹肉的油纸包还在,寻味而追,狗只怕会直接扑到曾经碰过肉的柴启,这是“误杀”,但既然柴启是在冤枉他,那将错就错,把他抓出来也好。
至于他的同伙孙吉,沈来宝笃定他就是偷肉并把油纸包扔在他桌底下的人,那小狗也肯定会寻味扑他,如此正好。
柴启听见这提议,冷笑,“那就是一条土狗,还有灵不成。”
沈来宝一本正经道,“可不就是有灵,那可是一条仙狗。”
围观的众人忍笑,果真是个傻子,明明是条土狗。
为他作证的秦琴也有些脸红,心墙再怎么高,面皮也薄,架不住周围的灼灼视线,脸便滚烫起来。时而看看沈来宝,倒有些觉得自己站出来是做错了。
沈来宝的脸皮已经厚比长城,微微笑着,略有挑衅,“所以你去不去试试?还是你心虚?”
柴启料定他一派胡言,去就去,看他出糗!到时候看他还有什么办法逃离。
方先生见几人要出来,退身一旁,没有出面。心有好奇,便在后面悄悄跟着。
沈来宝也不能百分百肯定小狗会扑人,如果一计不成,那就只能找其他办法了。路上他细思其他能让自己脱身的法子,别人非要诬陷,哪怕没有证据,以后别人对自己也会指指点点。
快到枇杷树下,正趴在地上睡觉的小黄狗立刻站了起来,往这边吠声。等看见领头的是沈来宝,嗷呜两声,就不叫了。
沈来宝快步上前,摸摸它的脑袋,将树上的绳子解开。要是狗要咬人,他还能立刻拉住。他将油纸包拿了出来,放在它鼻下。
小狗以为他又要给自己喂食,舔了舔里面残留的油渍,发现只有肉香没有肉,又嗷呜两声,委屈极了。
沈来宝一收油纸包,作势往人群扔去,迅速收回手,藏在背后,“小黄,肉在那。”
小狗两眼精亮,往人群中看去。那些学生一见它要扑来的架势,吓得惊叫散开。
“汪!”
一声狗吠,小狗拔腿就往右边跑去,几乎才跑了四五步就一跃而起,扑在一人身上,往他怀里嗅。
早就准备好的沈来宝快步上前,对着被扑到直哆嗦的孙吉笑了笑,伸手将小狗抱起,又作势扔东西。小狗跳到地上,蹦了两下,抬起下巴微嗅,眼神一定,往那枇杷树后头盯去,拔腿就冲了过去。
沈来宝回头看去,那躲在树后的人,正是柴启。
柴启愣了愣,俯身拿起石头想也不想就往它砸去。好在小狗反应快躲开了,却惹得它龇牙,已是要咬人的模样。
沈来宝喝了一声,急忙拉住狗绳,这年头没有狂犬疫苗,可不能让它咬人。
平日小狗温顺,从来没有做出过危险动作。可柴启朝它扔石头,也是找死。柴启见狗要扑来,吓得瘫坐地上,痛哭出声。
晚来一步的方先生上前,沈来宝见他往小狗身上瞧,俯身把狗抱起。
方先生皱眉,“胡闹,狗非人,不通人性,怎么能轻易解开绳子?”
至始至终都紧拽着绳子的沈来宝抬头看他,说道,“是,狗和人不同,可有时候,狗比人更有人性,至少在他眼里,是以好坏来分人,而不是以智力来分人。”他默了片刻,到底还是没忍住,看着那一双双直往自己脸上转悠的眼睛,说道,“柴启和孙吉联手污蔑我,你们当中应该有很多人都看见我很早就离开了,而不是最后一个留在屋里。可只有一个人为我作证,你们小小年纪就屈服在强权之下,以后就算为官,也是昏官;就算一世平民,骨子也无正气。”
他冷冷扫向还在发怔的柴启,“沈来宝就算是个傻子,你也没有合理的权力欺辱他。除了他自己,谁都不能这么欺负他。”
被狗抓了个现成还闹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的柴启怔怔看着他,与他的目光对上,才惊觉他一直觉得不对的地方是什么了——沈来宝的眼神,明明比正常人还要正常,可他竟然没察觉。
柴启无话,孙吉也吓得没了声,到底是不是栽赃,在场的人心里都有数了。
沈来宝抱着狗打算离开,这狗他早就打听过了,是厨子在门外发现的,不见母狗踪迹,平时用剩饭剩菜喂养,打算养到冬天拿来暖身。他给了钱厨子,让他一直养在枇杷树下。可现在闹成这样,柴启很可能会拿狗出气。
反正他也正寻思要养狗,那就抱回家去吧。
方先生方才被他的眼神一唬,说的话也让他心有所思,见他离开,也没有阻拦。
沈家的少爷哪里是个傻子,分明是颗灵珠。
秦琴见他离开,快步跟了上去,等离开膳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