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棺？”
素素对妄的用词感到十分不满：“我妹妹还没死呢，你把她放在棺材里？”
“看起来是棺材，实际上是冷柜，只有这样你妹妹的身体才能保持新鲜度，不会腐坏。”眼罩少年给出了合理的解释。
闻言，素素抿了抿唇，低头盯着放置在地上的长方体冰柜，从外表看上去，它就是一棺材。
AX蹲了下来，先是摸了摸少女的头，然后才把手搭在了冰柜盖子上，“那么，现在就要把它打开了哟。”
说着，手下微微用力，盖子就这样被轻易推开了。
柏语涵静静地躺在里面，双手交叠放于胸前，一脸安详。要不是还能感受到她微弱的呼吸，素素都要怀疑她已经领便当了。
“不能再拖了。”荒荃皱起眉头，神情严肃道：“情况比我想得还要糟糕……再不融合，她就要死了。”
融合？
陌生的词汇，引起了素素的好奇与不解：“融合是什么？”
“就是把她变成傀儡的一种技术。”AX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为了保险起见，融合过程由我和妄共同完成，其他人就出去等着吧。”
荒荃悄悄握住了素素的手，轻轻往外扯了一下：“走吧素素，咱们去外面等。”
“融合过程不让观看吗？”素素有些失望。
妄伸手整理着眼罩，似乎准备摘下来，声音透出些许冷漠：“融合过程没什么好看的，我劝你最好还是
出去等。”
佘礼和之冻先后离开，两人走得干脆利落，毫不留恋。见状，素素只好叹了口气，乖乖跟着荒荃走出了房间。
房门被关上了，彻底阻隔了一切窥探的视线。
走廊上，四个人站成两排，面对面，疑似罚站。
地下冷冻室的气温很低，素素裹紧了羽绒服，张口呼吸就看到一阵白烟。
“很冷吗？”荒荃把手伸进少女羽绒服的口袋里，又摸出几贴暖宝宝，“转过身去，我帮你贴在后背上。”
素素乖乖把外套的拉链拉下，背过身去任由着荒荃动作，她半抬头盯着被冰封住的墙壁，忍不住问道：
“佘礼和之冻你们不冷吗？”
他们都穿得很单薄，虽然比平时多了一件外套，但看起来像是秋季款。
能抵御寒冷吗？
“佘礼有巨蟒的庇护，身体有很强的耐冷耐热性，至于之冻……哈，这里之所以冷成这个逼样都是他搞出来的！他怕冷？不存在的！”说这话的时候，荒荃冷得牙齿都在打颤，恶狠狠地瞪了某个大厨一眼，怨念颇深。
素素一脸似懂非懂：“意思就是，他们俩不怕冷，对吗？”
“对的，所以素素你不用担心他们。”荒荃的烟瘾犯了，下意识去摸口袋，结果发现换了厚外套，饼干盒没带出来。
她目露懊恼，语气也跟着恶劣起来：“管他们去死啊，这群臭男人一个比一个讨厌，以后有什么脏活累活就丢给他们去
干，千万不要同情他们，知道了吗素素？”
呃，听起来有些不厚道。
素素干笑了两声，还是点头说：“好的，我尽量。”
被打上“臭男人”标签的佘礼和之冻，默契地选择了沉默。
他们知道，这时候如果出言反驳，多半会被骂得更惨。
等待的过程很无聊，佘礼的目光时不时就落在对面少女的脸上，盯着她被冻红的鼻尖，大概是太冷的缘故，她的眼眸也湿漉漉的，像是蒙了一层水蒸气。
总之就是……非常可爱。
黑发少年垂下眼帘，嘴角偷偷翘了起来。
这样的感觉，还不赖。
之冻则是一脸放空大脑的表情，耳边偶尔传来某个少女吸鼻子的声音，伴随着“好冷啊”的呢喃，不用把目光放到她身上都知道她现在冷得打哆嗦。
在对面少女猛地打了个喷嚏的时候，金发男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出去等吧，这里太冷了。”
素素吸了吸鼻子，冻得脸都僵掉了，她神情坚定道：“不，我就在这里等。”
变成傀儡会丧失所有记忆，但会对第一眼看到的人产生依赖。
“我希望她醒过来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人是我。”说完，素素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可怜巴巴地望着其他三人，试探性地问：“可以吗？”
少女鼻头红红的，清丽姣好的面容无辜又柔弱，我见犹怜，脆弱得不堪一击，让人无法轻易说出会令她感到失望的话语。
三人沉默了。
为了傀儡的“忠诚度”，第一人的优先选择通常是AX或者boss.
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过例外，显然，少女提出的请求是很难实现了。
荒荃能够理解素素的想法，对方毕竟是她的妹妹，想要当第一人也是正常的。可规定就是规定，哪怕是无法无天、追求自由的丧恶成员，也得遵守组织规定。
“素素，是这样的……”
就在荒荃纠结着组织语言，试图劝服身边少女趁早打消这种不合实际的想法时，一道清冽通透的少年音突然从里面传来：
“你想当第一人？可以啊，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