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白同学来啦,快进屋坐。”一个和梅婵有五分相像的中年女人,迎了出来,想来梅婵提前说过,她第一时间就说出了胥白的名字。
“胥白,这是我妈。”
“阿姨新年好好,希望没有打扰你们。”胥白礼貌对着梅婵母亲说道。
“不打扰,不打扰,我们非常欢迎。”看得出,梅婵母亲就是典型的农村妇女,很淳朴。
胥白跟着梅婵进了院子后,把背包里的大肥放了出来。
大肥一下地,就用力甩了甩头和身体,并伸了个懒腰,等活动完身体后,才慵懒地看向四周。
梅婵家的大黄狗,看见大肥的第一眼正准备龇牙咧嘴的宣示主权,然而大肥一个充满杀气的眼神飞了过去,大黄狗吓得夹着尾巴跑出了院子。
看见这一幕的梅婵和正准备制止大黄狗的梅婵母亲惊呆了。
“这猫这么可爱,除了肥点也没什么特别的啊,怎么把大黄吓跑啦?我们家大黄平时可是很凶的。”梅婵母亲惊讶地说,“外面的陌生人看见我家都绕道走。”
大肥听到梅婵母亲的话,非常满意,走到梅婵母亲脚边蹭了一下,以示奖励。
不再管大肥的得意,三人进到屋里,屋里有一只肥肥的橘猫,看见大肥正准备躲起来。
“喵喵!”大肥对着橘猫叫了两声,只见橘猫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就是不敢躲起来了。
胥白不管大肥的小动作,她被客厅里挂着的一副油画吸引住了。
这画颜色鲜艳,画里一栋房子在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通向远方,房子周围都是树林。
“这画挺好看的,你们在哪里买的?”胥白指着挂在客厅中央的油画问道。
“这幅画啊,这是过年前村长拿来发的日历,我看着挺好看的,就挂了出来。”梅婵母亲在旁边回答道。
“日历?”胥白看了看油画下方,确实有日期,但她始终感觉不对劲。
现在她灵力充沛,只要见到不对劲的地方,就不会吝啬自己的力量。
运起灵力,眼中蓝光闪过,她看到了画中房子的窗户里,恍然间有一个男人的影子,但一眨眼又不见了。
“这日历只有你们家有吗?”胥白问。
“我们这个村每家都有,而且画的画还不同。”梅婵母亲忙着收拾东西,听见问话应答了一句。
这时,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手上提着鱼肉走了进屋打断了她们的对话:“这就是胥白同学吧,欢迎欢迎。”
男人是梅婵的父亲,也是典型的农民形象,老实巴交的。
“叔叔你好!打扰了。”胥白和梅婵父亲又客套了一番。
男人把手里的鱼肉递给了梅婵母亲后,又出门去了。
这时的大肥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难得到乡下,它已经不知去哪儿撒欢了。
很快就入了夜,梅婵的父母都很客气,提供了一顿丰盛的午餐,还不停地给胥白夹菜,菜也很合胥白的胃口,她真是吃了不少,看得梅婵母亲高兴极了。
晚饭的时候大肥但是回来了,梅婵家的肥橘猫跟在它后面,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极了见到皇帝的太监。
大肥来跟胥白要了吃的,吃饱喝足后又不见了猫影。
“你家大肥一点都不怕生啊?”梅婵好奇的问道。
“哦,它胆子是比较大。”胆子能不大吗?一般的鬼见了都怕它。
冬天夜晚来得早,农村也没什么好玩的,但是空气清新,安静祥和,如果忽略掉心里的那点不安,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
吃完饭胥白和梅婵早早就上了二楼的卧室,期间胥白还接到了程染墨打来的电话。
胥白每次看到程染墨的电话号码响起,都不由自主的会想起那个吻……她也不知道是程染墨占了她便宜,还是她占了程染墨便宜。
“你到了吗?”电话里传出程染墨性声音,透过听筒,有些不甚清晰,但依旧是好听的,戳人心房。
“到了,我感觉这里好像是有点不对劲。”胥白把她的感觉跟程染墨说了说,“不过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劲,表面上安静祥和,内里似乎又暗流涌动。”
程染墨听完胥白的描述,心里也担忧起来:“那你目前要注意安全,我把手里的事处理完了就过来找你。”
“我再看看吧,也许就是个小鬼,我很快就处理好了呢,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挂了。”胥白对程染墨的感情自己也没理清,在电话里聊久了,她都感觉心跳又不由自主地加快。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