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凰伸出一只手按住雷欧的肩膀,把试图后退的他压制在原地不能动弹,另外一只手的酒液并没有停下,慢条斯理的说:“他是我的人,你说我做什么?”
雷欧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明摆着就是帮人报复自己来了。
周围的人都在看着,没有一个人敢上来帮忙。
雷欧则觉得自己不光肉体的伤痛,面子上更过不去,暴怒让他脸色变得狰狞。
司凰眉梢动了动,发现雷欧的眼珠子发生了细微的变化,脸皮都在抽动。
她嘴角的笑容深了一分,“这段日子安哥受你照顾了,这瓶酒我敬你。”
把手里已经倒空的酒瓶子往地上一丢,司凰又在吧台上拿了一瓶,直接把酒瓶子往桌子上一敲,就破开了口子,推到了雷欧身边的吧台上。
雷欧快气疯了,然而他却只能压抑着,要是在这里出现什么非人变化的话,很可能早场不可挽救的后果。
这份压抑的愤怒就使得他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原来可以称得上英俊的脸庞,也让人有点不敢直视。
雷欧不动,光拿一双玻璃黄的兽眼盯着司凰。
司凰等了几秒,恍然大悟,“对,这是敬你的,自己怎么能不喝。”
她话刚说完,准备再去拿一瓶,一只手比她更快,稳稳的拿起了一瓶酒,把酒盖打开后,走到雷欧的面前。
安逸元一张坏得邪魅十足的脸,在夜场昏暗的光线下多了份深邃,配上深沉冷锐的眼神,看起来有几分高深莫测的狷狂,“这瓶酒,该由我来敬。”
安逸元说完,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瓶口对着自己。
司凰看去,就见他喉结不断滚动,没有劝说什么。
等安逸元停下了,已经是半瓶酒下肚,他脸庞也泛起一片红,足见这酒精的度数不低。
“皮尔斯大少爷?”司凰扬了扬下巴。
雷欧冷笑,“你最好想清楚……唔!”
尖锐的玻璃酒瓶口塞进了雷欧说话的嘴里。
周围的人都被司凰这凶残果决的行为吓了一跳。
司凰本人却神色平静,一脚踢向雷欧的膝盖,后者不由屈膝跪地。
不等雷欧想重新站起来,司凰就一脚踩着他的肩膀,把他踩得死死的不得动弹。
一手抓着雷欧的头发将人的脑袋向后仰,另一只手拿着酒瓶倾斜,不管雷欧有没有呛到,直接往他喉咙里灌。
雷挈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
他家一向高高在上的大哥,竟然衣裳不整,满脸是血的被人踩在脚下灌酒,灌他的那个人却衣裳整齐,神态淡然。
这种淡然的表情,配合他的行为,叫人胆战心惊。
雷挈的脚步顿了顿,心想雷欧到底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才会激出司凰这凶残的一面?
当然了,这样的一幕是他喜而乐见。
“好热闹啊,有好玩的怎么不叫上我?”
雷挈的声音惊醒了不少人,大家转头看去,之前还在雷欧面前说他坏话的男人,这会儿一开口却是求救:“哦!雷挈,你来得正好,还不快帮忙?”
雷挈眨了眨眼睛,还是吊儿郎当的态度,没有管说话的男人,抬头对司凰道:“我哥惹你了?”
司凰把灌完的酒瓶子放回吧台上,“惹了。”
“你看你气也出了,我帮他给你道个歉,这事就算完了?”雷挈笑眯眯的说道。
司凰:“凭你的面子?”
雷挈:“我的面子不够,皮尔斯的面子总够了吧。”
司凰把脚放下来,没有她脚的压制和支撑,一瓶纯酒下去已经昏头转向的雷欧,差点没软倒在地上。
雷挈走过去把雷欧扶起来,对司凰说了声,“谢啦。”
之前喊雷挈过来帮忙的男人不满的喊道:“你怎么能道谢,这根本就是他的错,你应该教训他!”
雷挈一转头,暗金色的眼睛瞬间失去了面对司凰时的温度,闪烁着嘲弄的光芒,“哦?真可惜,我看你们都站着没动,还以为是人家占理了,所以你们才不好意思上来帮忙。”
说话的男人和其他人都一阵气恼,哪里听不出来他是在故意讽刺。
“你跟他根本就是一伙的!”男人喊道。
雷挈把手里的雷欧往男人一丢,“那行,人交给你了,免得我半路弄死他了不是吗?”
接住雷欧的男人顿时手足无措。
现在雷欧伤成这个样子,他可不觉得把雷欧送回去皮尔斯家就是大功一件,说不准就会被迁怒。
只是雷挈却真的不管了,开口邀请司凰去别的地方吃饭,用的理由就是为自己兄长无礼的行为表示赔罪。
司凰给面子的答应下来。
几人说走就走,其他人看见了也没敢拦着。
十几分钟后,在一家餐厅包厢里,吃饭的可不止雷挈和司凰、安医院三个人,之前在夜场二楼的窦文清他们也来了。
等人到齐点完菜,在座几人一般都是反不言寝不语的类型,等吃好了之后才交谈起来。
这交谈主要也是司凰、雷挈和窦文清三人在说,羽烯和柴亮都自觉的不参与,安逸元则光听不说,不过这一听又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