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柒有点脊背发凉。
前几次,他只要一逮到机会,就会强吻她。
现在,他们要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那他还不得分分钟就把她给吃咯?
“那个……要不你还是回墨家老宅睡吧?你住这里,我们孤男寡女,实在不太方便。”陆柒提出抗议。
墨时寒勾了勾唇:“我们又不睡同一个房间,有什么不方便的?”
他顿了一下,抬手捏住她纤巧的下巴。
“还是说,你打心底,其实就一直渴望和我住同一个房间?”
男人温热的鼻息,喷薄在陆柒脸上,带着一种会蛊惑人心的荷尔蒙气息。
“我不渴望,谢谢!”
她打掉他的手,实在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直接上楼找了个房间住下。
墨时寒勾了勾唇。
很好。
她生气了,就没有心情再赶她走了。
这样,他也算是初步实现了和她共住同一个屋檐下的小目标!
楼上。
陆柒气鼓鼓的洗了个澡,准备躺下。
哪知,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却响了。
是小天打来的。
“喂……”
“姐姐,你总算接电话了,我和和尚叔叔还以为你被那个姓墨的给抓住了呢!”
陆柒瘫到床上,叹了口气:“跟被抓住,也差不多吧。”
“差不多?什么意思啊?”小天不解。
“意思就是……”
砰砰砰——
正说着,房门就响了。
她的神色,立刻警惕起来。
“谁啊?”
“我。”
是墨时寒的声音。
她下意识挂断电话,避免被人发现她就是蓝狐。
“怎么了?”她打开房门,望向墨时寒。
男人高大的身形,在走廊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挺拔。
一双深邃的眸子,好似藏了星星,亮得让人觉得完全不似这凡尘中人。
“你刚才穿的少,在外面受了凉,给为你熬了一碗生姜红糖水,可以驱寒,你喝了再睡。”
他将手上的东西递过来。
陆柒看了看,只见碗中的东西尚冒着热气,还隐隐有种食物的清香飘散出来。
心中,莫名一暖。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堂堂的墨家四少,掌握大半个津都命脉的男人,居然会为她洗手作羹汤?
她没有理由拒绝。
“多谢。”
她接过生姜水,仰头一口喝下,将碗又重新塞回到他的怀里。
“睡了!”
她关上房门,将他晾在外头。
过么几秒钟,他甚至还听到里面有桌椅挪动的声音。
她这是……怕他半夜狂性大发,所以想用桌椅等重物把门挡住?
墨时寒:“……”
他真的只是想要关心她一下,怎么到了她眼里,他完全就成了一个采花大盗?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重新回到了一楼。
“寒爷!”墨一在这时候着急忙慌的过来了。
“什么事?”他问。
墨一:“您给我的那缕头发,我拿去化验,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
“哦?”墨时寒挑了挑眉。
墨一垂着头,似乎有些惭愧:“寒爷,结果显示,那缕头发的主人是……是……”
墨一支支吾吾,好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它的主人是谁?”
“是……是一个乡下农妇,名叫刘桂兰。”墨一说着,头都快垂到桌子底下去了。
墨时寒内心紧蹙:“所以,你是想告诉我,那个横行黑客界的蓝狐,其实是一个乡下农妇?”
“当……当然不是。那个农妇,今年已经40岁了,别说当黑客了,她除了自己的名字,根本连字都不认识。
“至于头发,我让人去那个乡下查了,刘桂兰说她没有进过城。不过,半年前,曾经有收破烂的,去他们村收过头发,她觉得价格合适,就把自己留了十几年的长发给剪了卖了!”
听到这里,墨时寒基本已经明白了一个大概。
“所以,蓝狐之前在明泽公寓,其实是戴的假发。并且,她是故意留下那缕假发,来误导我们的。”
客厅的气压,一下子变得很低。
墨一几乎都有点不好喘气。
他跟着墨时寒,已经有8年了。
在这8年里,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有谁能在墨时寒面前耍手段耍得这么肆无忌惮的。
不得不说,这个蓝狐,的确是嚣张中的战斗机!
“寒爷,那我们现在……”墨一小声问。
墨时寒面色阴沉,整张脸都仿佛结了冰。
“等待蓝狐下一步的行动,然后继续追查!”
“是!”
……
这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墨家别墅里的床品太高级的缘故,陆柒睡得很好。
太阳透过窗户,洒到床上,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又是新的一天!”
她从床上下来,走到阳台上伸了懒腰。
刚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就听见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