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业京城郊区,大兴寺遗址附近的一家庄园内。
“如何,人醒了吗?”面具人眉头紧蹙地看着床铺上的女子,双眸闪过一抹焦虑。
“没有!”
一旁大夫样的中年男人摇了摇头。
“何时能醒?”面具人拳头紧握了下,随即松开。
“说不来,”中年男人也不肯定,“能保住这一口气,已经不错,清醒,看命。”
面具人没再说话,转身看向一旁竹床上白发苍苍的男子,“他呢?”
“他也好不到哪,”中年男人摇头,“生机耗断,服用了猛药的原因,身体的潜能已被消耗一空,比女的好不到哪去。”
面具人双眸一沉,“所以,我请你来,你救不了他们,是么?”
听他这么一说,中年男人不干了。
“左使,说这话,就没意思了。”
“我来的时候,这两个人已经是尸体,是我,是我还让他们留有一口气,是我没让他们心机断绝的。”
中年男人,一脸气愤,像他,这一手医术,已经登峰造极了,好么?
不然,这么多天过去,他们早就生蛆了。
“没把他们救醒,你就什么都不是,”面具人阴沉着脸。
中年男人被堵得说不出话
来。
气愤的扭开头,实在是为难人。
天天强求他做这个,做那个,还把自己使用得这么自然。
若不是被他抓了弱处,他才不想救他们,浪费他的精力。
“想办法救活他们,”面具人依然一脸的冰冷,“需要什么,告诉我,我去弄来。”
中年男人双眸发亮,“组织里的圣物,或许能救他们。”
“你也知道的,他们之前就已经死了,咸鱼一条了,想要救他们就只能逆天而为。非组织的圣物,不可为。
不然,他们在这躺着,再躺多几天,心口的那口气的耗光之后,一样会死。”
“你刚才为什么不说?”面具人双眸闪过一抹森冷的杀意。
“我没说吗?”中年男人一脸无辜,“可好像你也没问。”
“那,那我再告诉你一次好了,他们拖不了几天的。不吃不吃躺几天,谁都会死的,好么?”
面具人脸一黑,“你还从我这里拿走了这么多人参?”
“不是说用来给他们吊命吗?”
“你耍我?”
咔!
面具人掏出了佩剑,散发着阴森寒光的长剑,冰冷地挂在他的脖子上。
“我最憎别人耍我。”
声音充满冷意,和嗜杀之气。
中年男人干笑,轻轻拿开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左使,我哪敢耍你啊,冷静,冷静啊。”
“组织里谁不知道你最是心狠手辣,得罪你,我还怕我活不长呢。”
“人参是给他们用了啊,你没闻到屋子里的人参味吗?我若是没用人参吊,他们死得更快。
你要知道,所有东西的作用都是一时的,人参用久了,他们那口气耗尽了,一样无力回天。所以,还是的圣物……”
面具人冷漠地收回剑,双眸冰冷的盯着他:
“好好照顾他们,圣物我去想办法。”
“我回来之前,他们若是出事了,我追你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粉身碎骨。”
说完之后,转身朝外面走去。
中年男人见他出去之后,这才松一口气。
瞧着躺在床上的两人,念念叨叨道:
“听到没,你们两个可给我争气点,千万别在这个时候给我死了。”
“你们死了,事小;连累我,事大啊。”
“也不知道你们是左使的什么人,他怎么这么重视你们。
看样子还准备冒险去拿圣物来救你们,幸福啊。”
中年男人嘴里念叨着摇晃着脑袋,晃悠悠地朝外面走去。
而他却不知道的
是,在他出去之后,原本躺在床上没任何动静的两人,手指头都分别动了一下。
与此同时,面具人进入了一间密室内。
他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那张与刚才躺着女子有几分相似的脸。
伸手揉了下有些发疼的额头,幽冷的双眸却紧盯着桌子上的烛火。
就在他沉思时,密室的另外一个方向,被人推开。
进来的人,带入了流动的空气,烛火摇曳着尾巴,拖出了一道暗芒。
进来的人正是韩硕。
“青奕,”韩硕有些心疼的看着一脸疲惫的他,这孩子,太难了,这些年活得战战兢兢,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的分神,一分神,就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爬到现在的位置,都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