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双慢条斯理的从人群中走了进来,仅露出的双眸,带着一抹挑衅,“哟,这是在办案吗?”
“圣……”
韩瑾瑜看得木双时,那个叫兴奋,刚想叫人,但却被韩夫人给拉住,现在可不是攀关系的时候。
不过,等她看到对方的那双眸子时,愣住了,好熟悉。
那双从充满灵动的眼睛,给她的感觉好熟悉,好像,她曾在哪里见过一般,她是谁?
韩硕在她出现时,双眸闪过一抹精光,很快又恢复了无动于衷的样子。
张子琪自然知道来者的身份尊贵,不能得罪,当下行了个礼:
“见过圣女。”
“圣女还是请到其他地方去逛,这里肮脏,怕污了圣女的眼。”
木双无辜,“挺干净的,怎会污我眼睛?”
看到对方脸憋的通红,想要开口说话,木双没给他机会,而是继续好奇问道:
“张大人是觉得这位被揍的极惨的人,会污了我眼睛?”
“张大人,你未免太多虑,我是没见过杀人,但杀羊杀牛的场景,我见过了多,比这血腥残忍百倍,我都不曾觉得有什么。”
“张大人因为他身上的这点小伤,就这么担心我。看来我得向你们的太后建议,好好嘉奖张大人才是,这么热心的官,可少见。”
张子琪被堵的说不出话来,神色怪异,真当他是傻子吗?
脸冷了下去,“来者是客,圣女是客人,那就请有客人的样子,你现在在妨碍我的公务,请圣女离开。”
“妨碍公务,早说啊,”木双轻笑,身体往后退去,“张大人你执行你的公务去,我就在旁边看看,揣摩、学习下。”
张子琪黑了脸。
韩硕想笑,这丫头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古灵精怪。
他们真的错了,再遭逢大变,性情,也骗不了人,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眼神幽深的看了她一眼,挺好的。
张子琪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打算再理这圣女,挥手,直接让人把韩硕给带走,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逮到的机会,不好好落井下石,怎么对得起自己这些年受过的气?
想到到了自己地盘之后,可以随心折辱徐起时,张子琪脸上露出了一抹狰狞,机会难的。
砰!
韩硕把来抓他的人直接放到,嘴角露出一抹讽刺,“抓我?”
“就因为我打了他,拆了他家?”
“对!”张子琪回答的理直气壮,“你当街砸朝廷命官的家里,以及当众殴打朝廷命官,证据确凿,韩硕你难道还想抵赖不成?”
“韩硕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反抗,那就是拒捕,罪加一等。”
“呵呵,张子琪你信不信我可以立即让你对立即大换一张脸,笑着讨好我?”韩硕扬眉。
“怎么可能!”张子琪冷笑,“韩硕你是在痴人说梦,你们还不赶紧给我把人给……”
我拿下!
剩余的三个字,吞回了嘴里,皱眉看着韩硕从怀里掏出来的东西,信封?
韩硕冷笑,晃了下自己手中的信封,带着一股邪魅,“我今天揍赵志东这个老匹夫,是顺应民意。这厮,利用职权之便,上瞒下欺,私吞的赈灾粮,以次充好,往粮食里添加石子和沙子。”
“然后再把私吞下来的粮食倒卖出去,中饱私囊。导致河西百姓,怨声载道,恶死无数,像这样的人,不该死吗?”
赵志东脸色发白,“你,你胡说!”
再可能是因为手臂断了的缘故,身体有些颤巍巍发抖,一副随时要晕过去的样子。
张子琪一个哽咽,坏了,上了韩硕这个老匹夫的当,当下连忙让人捂上韩硕的嘴,把他拖回县衙。
开玩笑,这事可不好玩。
但木双轻笑,“张大人,你怎么这么慌?”
“难道,这个贪污案里也有张大人的手臂?我在北陵,可都听说了去年河西的暴动,啧啧,能怪河西百姓吗?”
“大家都想活着而已,现在元凶出来了,张大人是想包庇,啧啧,我都看不下去了。”
围观的百姓,忽然也变得躁动起来,一个个叫嚣着要知道真相云云之类!
张子琪神情紧张,“韩硕,你……”
“张大人,我什么我?”韩硕冷笑,“我韩硕是大业的子民,是,这个人不会教女,差点害死我闺女没错。”
“我虽气愤,但还不至于砸了对方的家,会砸他的家,是因为这个人不配有家,他的家都是用民膏民脂堆积成的,所以,我要砸了,大家说,我砸的好不好!”
围观的百姓纷纷叫好。
而韩硕也就这般静静跟张子琪对持,他砸的光明磊落,砸的理由让人说不出话来,这就是他韩硕的本事。
明明被气得半死,但你也只能违心跟着说砸的好,打的妙。
张子琪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狰狞且愤怒的瞪着韩硕,他就不信,自己一辈子都要被他压下去,咬牙:
“韩硕,你说是,就是?”
“凡是讲究证据,证据呢?你说赵大人是幕后元凶,证据呢?”
“没证据,你就是诬赖,诬赖朝廷命官,罪加一